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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嗯，姐姐，這小子把咱們姐妹倆當成工具人了。”
立在一處虛空之中的荀珞有些不滿的嘀咕道。
褚月恆撇了撇嘴，沒有言語。
這是老江沉的老套路了。
時空長河逆轉之前，江沉還未強大起來，就習慣性的算計各方，讓那些強大的存在不自覺間就成爲了他的工具人，神器人，給江沉當了刀子。
但也正是如此，讓江沉仇敵滿天下，最後那一戰，不僅僅有褚月恆和司馬御的算計，更有近乎於整個神界半數之上神帝的圍攻。
而江沉……孤身一人，面對整個神界，沒有任何援助。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那個時候的江沉就沒有朋友，就是孤身一人，禍是他闖的，他當然不會讓所有人來與他承擔這些，能去救他的人，都被他擋在了身後。
“你不生氣？”
荀珞突然間愣住，她看着褚月恆，有些詫異的問道。
按照她對褚月恆的瞭解，褚月恆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利用，哪怕是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也不能利用她做任何事。
眼下江沉這一通操作，顯然是在逼雲澈殺他，繼而引出褚月恆或者荀珞來殺掉雲澈……當然，殺雲澈只是表面，更深層次的意義，是讓冥神教與古神庭，乃至諸神大學走上對立面。
方纔荀珞的那番話，也僅僅是一個威脅，讓雲澈不敢對江沉動手罷了。可是現在，江沉卻在逼雲澈動手，逼兩大勢力走上對立。
“我爲何要生氣。”
褚月恆臉上帶着笑意，淡淡的說道：“若非是他這樣一次一次的引我出手，我如何能降服十幾尊神帝，又如何能將你從那個鬼地方解救出來？”
褚月恆沒有動手，江沉身上穿着的天地玲瓏局中，烙印着她的精神，在雲澈動手的一瞬間，就會凝化出神帝分身。
褚月恆現在的修爲雖然依舊維繫在神帝境界，但是她的實力卻已經超越了這個級數，殺雲澈這種神王，和碾死一隻臭蟲沒什麼兩樣。
荀珞的神色一滯，口中訥訥不語。
“時空長河逆轉之前的那五千年，是我神生中經歷的最爲豐富的五千年，那五千年……”
褚月恆微微的搖頭，不過這話她卻並未說出口。
她的心境，也正是在未來的五千年中突飛猛進，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過去被她原則，她的底線在現在看來，統統都是笑話。
“荀珞，你出手吧。”
驀的，褚月恆笑道：“冥神教蟄伏太久，神界都已經忘了我們的威風……我褚月恆的徒弟，也不是誰都能動的。”
“記得，打出我冥神教的威風。”
“好！”
荀珞點了點頭，她的身軀輕輕飄起，就這樣立在半空之上。
“不要主動說出你的身份，你是誰，讓他們自己去猜。”
褚月恆補充道。
……
雲澈在江沉的言語與精神的挑動之下，已經徹底瘋狂。
若他的神心沒有被擊潰的話，也許還不至於陷入這種瘋狂，但是荀珞將他的神心擊潰，此時雲澈的心境就是一灘散沙，更加無法抵擋江沉的衝擊。
而此刻，江沉也在不住的探索自身，將自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用神念掃視，他要看看自己的身上究竟有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擁有能干擾別人心境的能力。
甚至神王，神帝也無法倖免。
江沉一直在找這種能力的源頭，雖然這種能力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同樣也是壞事，江沉不能自主控制，極有可能帶來負面影響。
“丹田……”
驀的，江沉心中一動，他終於在丹田處發現了一絲異樣。
那裡似乎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正在散發着一種特殊的情緒，這種情緒可以通過江沉的語言，甚至他的一個眼神擴散出去。
“丹田……我的三師父就在丹田處，難道是三師父？”
江沉皺眉，低頭，沉吟。
雲澈見到此刻江沉的模樣，愈發怒不可遏，他咆哮一聲，一掌朝着江沉當頭拍下。
這一掌帶着雷霆之勢，神王之力已經被他發揮到極致，甚至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出手。
這一刻，落在其他人視網膜中，甚至神念中的，僅僅是一個靜止的畫面，雲澈低頭，俯視着同樣低頭的江沉。
轟——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秀氣的小腳，突然間從虛空之上探下，一腳將雲澈踩在腳下。
這顯然是一隻女人的小腳，未穿鞋襪，每一根腳趾都晶瑩剔透，散發着如同玉珠一般的光芒，腳指甲上也泛着一點點紫色光暈。
在這隻腳的腳腕上，是一隻金色腳環，腳環上還掛着三顆風鈴，隨着這一腳踏下，散發着一連串清脆悅耳的聲音。
“看來，你將我剛剛說的話，當做耳邊風了。”
荀珞的聲音，在雲澈的腦海中響起。
雲澈想要掙扎，但就是這樣一隻秀氣，好看，堪稱神界極品的小腳丫，卻如同一座神山一般沉重，讓雲澈無法反抗，甚至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
轟——
那隻腳再一用力，被她踩在腳下的雲澈，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就直接灰飛煙滅……什麼都沒有留下。
再然後，那隻秀氣到極致的小腳丫，一點一點縮了回去，虛空之上傳出一點點小小的漣漪，與一連串叮鈴鈴的響聲，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這一瞬間，諸神大學的方陣大亂。
帶領他們入大墟的雲澈，竟然被人一腳踩死了。
他們不知道那隻腳的主人是誰，但是能一腳踩死一位神王級教授的人，至少是一尊頂尖的神帝。
顯然，這一次大墟他們是去不成了，沒有云澈保護，他們這些人就算是能入大墟，也會死的乾乾淨淨，一個都不剩下。
江沉淡淡的掃了一眼方纔雲澈戰力的地方，然後他低下頭，繼續研究他的丹田。與此同時，他也在呼喚着三師父三界塔主，只是一直沒有得到迴音。
“妹妹，其實我覺得，你不穿鞋會更好看一些。”
褚月恆看着荀珞將鞋襪重新穿好，便忍不住調笑道。
“真的嗎？”
荀珞的眼睛一亮，然後，她就把剛剛穿好的鞋襪脫下，輕輕的晃動着兩隻小腳丫，笑道：“我也覺得我的腳好看。”
風鈴聲響起，伴隨着褚月恆和荀珞的笑聲。
她們根本就沒有將先前死去的雲澈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