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婆?”
中年男子嘗試性的喊了一聲,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做好了隨時逃走的準備,臉都沒敢往上湊。
果然,聽到中年男子的聲音,婆婆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絲不快的神色。
誰都能感覺得出來,婆婆已經生氣了。
說好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如今剛剛坐下,還沒捂熱乎,就有人喊她,能不生氣纔怪了。
看到中年男子臉上擔憂的表情和婆婆皺眉的動作,女帝擺了擺手,示意中年男子退後。
中年男子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上去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婆婆!”
女帝輕聲喚道,臉上滿是古怪的神色。
婆婆睜開眼睛,擡頭看着女帝說道:“老身不是說了嗎,沒有什麼特殊事情的話,不要打擾老夫,女帝有什麼吩咐?”
雖然仍舊有些不耐煩,可是面對女帝,婆婆哪裡敢生氣,只是衆人看得出來,婆婆雖然停止了冥想,卻也沒有打算放棄破禁的準備。
女帝看了看禁制破除的地方,緩聲說道:“禁制已經破除了。”
“什麼?”
婆婆眼睛陡然瞪得滾圓,一下子從裂天牛身上彈了起來,滿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前面一片晴朗的山河,沉聲說道:“怎麼回事?”
她剛剛閉眼,還未做好準備,禁制就被人破掉了?
想到這裡,婆婆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盯着半空說道:“陳嘯天,既然你來了,爲何如此遮遮掩掩,不出來見見我這個老太婆嗎?”
聽到婆婆的話,裂天牛上所有人幾乎全都嚇了一跳,一臉緊張的向着周圍看去,卻哪裡能見到任何人影?
連一絲氣息都沒有。
片刻之後,婆婆明顯也沒有感覺到任何東西,皺着眉頭說道:“禁制不是陳嘯天撤掉的?”
中年男子苦笑連連,對婆婆說道:“好像不是。”
“什麼叫好像不是?”婆婆一瞪眼,說道:“如實說來,方纔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面色古怪的說道:“婆婆剛剛閉眼……”
“混賬,老身還不會這麼早死!”婆婆的臉都快成了鐵青顏色。
中年男子急忙後退,說道:“婆婆剛剛坐定,那殘破山河便消失不見,吞天犼……吞天犼已經走了。”
“你的意思是,方纔那小子破的山河禁制?”婆婆嗤笑一聲,說道:“簡直荒謬,那地藏山河禁術,連老身都要花費無數心思破解,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小子竟然能夠破解,你當老身是三歲毛童不成?”
這時,女帝忽然開口說道:“雖不知是不是那少年破禁,這地藏山河禁術確實破解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婆婆一滯,眯着眼睛說道:“給我追上前面那個小子!”
哞——!
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傳出,裂天牛身上驟然間爆發出一團青光,向着吞天犼方向追去。
半路上,婆婆一直沉默寡言,突然對女帝問道:“那少年……當真破了地藏山河禁術?”
看到婆婆臉上遲疑不定的樣子,女帝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破禁,當時地藏山河禁術消失的悄無聲息,一直到吞天犼現出身形,我等才發現那地藏山河禁術突然消失了。”
婆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點頭說道:“原來是那小子運氣好。”
“什麼意思?”女帝臉上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開口問道。
婆婆呵呵一笑,說道:“那山河地藏禁術,乃陳嘯天隨手佈下的禁制,雖是隨手,卻也不是尋常人能夠破解的,更別說吞天犼帶着那少年和九龍直接闖了進去。”
說到這裡,婆婆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開口說道:“一旦進入地藏山河禁術禁制之內,就不是實力強大就能夠出來的了,那裡面有一個魔氣魔氣凝聚而成的天蠍,乃陳嘯天的魔源凝聚而成,雖是虛影,卻能溝通天地,威力無比不說,動輒毀天滅地,所以……”
婆婆嗤笑一聲,接着說道:“所以進入禁制裡面想要出來,除非將那天蠍毀滅,而天蠍毀滅豈能無聲無息?”
最終,婆婆驚疑不定的說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居然讓地藏山河禁術自行結束,難道陳嘯天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
女帝聽得柳眉輕皺,說道:“婆婆的意思是,陳嘯天無暇顧及這邊,地藏山河禁術自行解體?”
“只有這一個可能!”婆婆開口說道:“不過……也許還有另外一個可能,罷了,那種可能太荒謬了,怎會有人能切斷天蠍和陳嘯天之間的神魂關聯。”
衆人沉默,開什麼玩笑,神魂關聯這種東西,就像是本命靈寶一樣,除非死了,否則哪有人能夠輕易破除的?
……
九龍聖尊一臉懵逼的看着楊真,確切的說是看着楊真手中的那個黑色的小蠍子。
遮天蔽日的恐怖天蠍變成巴掌大小,這一點九龍聖尊一點都不古怪,天蠍本來就是虛影,能夠幻化天地,變大變小完全看周圍天地的魔氣夠不夠用。
可是,此時那小蠍子在楊真手掌上滴溜溜的亂爬,顯得和楊真十分親暱,這就有點過分了。
“這蠍子,是你自己幻化而來的?”
九龍聖尊實在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楊真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那……難道是剛纔那個天蠍?”
九龍聖尊脫口而出,隨機搖頭說道:“不可能,尊主陳嘯天的虛影,一定有神魂鏈在其上,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楊真咧嘴一笑,說道:“誰說不能說斷就斷。”
九龍聖尊一臉懵逼的看着楊真,張了張嘴,愣是沒能說出話來。
一旁的賤貓看的驚奇,挖草一聲說道:“小子,你當真把神魂鏈給斬了?”
楊真點了點頭,說道:“這麼明目張膽的放在這裡,不斬了它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媽的,這種感覺,就像是恨不得弄死無數次的敵人,忽然舔着臉湊到你面前,將碩大的屁股對準你一樣,你不一腳踹上去,簡直都有點有傷天和。
別說,這感覺還真是爽的一批,比裝個逼來的還舒坦。
楊真捏着手中的天蠍,喃喃自語:“蠍子該怎麼吃?”
“當然是像皮皮蝦一樣吃!”賤貓兩眼放光,這混蛋入耳就忘,哪裡還管你陳嘯天還是陳日天。
一旁的九龍聖族卻直接看傻了,滿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楊真,喃喃自語:“嗶其娘之,這混小子的將來,得是何等的挖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