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陳嘯天和疏崖兩個人是真的笑了,笑的酣暢淋漓,笑的蔫壞蔫壞的。
金色魔氣之中,楊真一臉懵逼的看着外面的陳嘯天和疏崖兩人,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笑什麼。
人羣中,賤貓一臉呆的看着陳嘯天和疏崖,問旁邊的九龍聖尊,說道:“這兩個人瘋了?”
九龍聖尊神色陰沉,盯着陳嘯天和疏崖,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兩人笑的如此無恥,一定有什麼事情。”
賤貓撇了撇嘴,說道:“現在都沒有聽到楊小子鬼哭狼嚎,能有什麼事情,就算是鬼哭狼嚎了,也有可能是小子裝出來的,他想裝,還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住,而且也沒有人能夠看到出來,除非他自己想讓別人看出來。”
九龍聖尊聞言一臉深以爲意的點頭說道:“這倒也是,可……究竟是什麼情況?”
這時,疏崖臉上帶着玩味的神色,看着金色魔氣開口說道:“小子,自蠻荒以來,不知道多少道修覬覦我魔修的力量,想要魔道齊修,可是你猜猜,這麼多年來,有幾人曾經成功過?”
說到這裡,疏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猜猜有幾人成功好像太過複雜,不如你來猜猜,有幾人活下來了?”
聽到疏崖的話,周圍一羣人臉上滿是駭然和懵逼的神色。
魔道齊修,聽上去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如果有人成功的話,豈不是能夠在魔域和主界橫着走?
想想就讓人可怕的事情,能夠從疏崖嘴裡如此輕鬆的說出來,由此可見,這件事情有多難。
甚至衆人從來沒有聽說過,誰會瘋狂的想要去修煉魔修的力量。
還有一點讓衆人一頭霧水的是,楊真怎麼和魔道齊修扯上關係了?
難道楊真在金色的魔氣之中,想要煉化魔氣?
這簡直就是找死,楊真豈能是如此無知的人?
楊真自然不是無知的人,可疏崖也不是白癡,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疏崖的話,賤貓整張臉都拉下來了,說道:“媽的,這兩個老小子果然在搞事情,不知道他們搞事情的水平能不能比得過楊小子,楊小子整日裡坑人,到頭來別被別人給坑了。”
“問題出在金色的魔氣上,誰知道這金色魔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九龍聖尊一語成箴,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
楊真也算是聽出來了,疏崖和陳嘯天之所以如此篤定,顯然是因爲他進入了金色的魔氣之中。
只是……這金色魔氣,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陳嘯天一步一步向着金色魔氣走去,臉上帶着玩味的神色,說道:“小子,你可能不清楚這金色魔氣的來歷,那就讓本尊來解釋一下,免得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了什麼裡面。”
說到這裡,陳嘯天看了一眼身後跟上來的疏崖,開口說道:“這些金色魔氣,乃是帝境強者死後,自然釋放出來的魔帝力量,就算是魔修尊者進入其中,也會被煉化爲虛無,除非擁有極其特殊的手段,否則……必死無疑!”
聽到這話,周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
魔帝的力量!
而且是魔帝死後自然釋放出來的力量?
那這些力量,已經近乎介於天地力量和魔帝力量之間了,哪裡是普通人能夠接觸和煉化的?
怪不得疏崖和陳嘯天竟然笑成這樣,原來問題果然出現在這金色的魔氣之上。
楊真噢喲一聲,瞪着眼睛看向越來越近的兩人,說道:“媽的,怪不得本尊覺得身上越來越熱,原來是這金色魔氣在搞鬼。”
到底是什麼樣的修煉功法,才能夠在死後也能冒出這些魔氣來坑人?
看着漸漸走近的疏崖和陳嘯天,楊真最起碼確定了兩件事情。
一是這個地方果然有帝冢存在,另外一個是,陳嘯天和疏崖兩人身上,恰好掌握了能夠煉化這種金色魔氣的法門。
那些肉眼難辨的金色絲線,幾乎眨眼間就進入了楊真的體內,這次不只是分割了五臟六腑,便是連經脈都想寸寸割裂,一旦讓這些東西爆發開來,別說是龍象震獄體了,就是帝體,那也得分分鐘玩完。
楊真強行忍住巨大的痛苦,運轉體內的力量,抵禦金色絲線的入侵,臉上越發的難受起來,整個人的臉都扭曲了,死死的盯着陳嘯天和疏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得周圍衆人齊齊向後退了一步,生怕一不小心便被漫天的金色魔氣侵蝕。
賤貓和九龍聖尊兩個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想要衝上前去,可是想想兩人可能剛剛衝上去,便被煉化成虛無,還沒有楊真堅持的時間長,也就作罷,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陳嘯天看上去心情明顯好了不少,一步一步走進金色魔氣之中,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盯着楊真看了半晌,開口說道:“小子,本尊現在又不想殺了你了。”
楊真惡狠狠的盯着陳嘯天,一字一頓艱難的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
陳嘯天哈哈大笑,拍手說道:“好一個不怕死的青年,死亡對本尊來說,只不過是隨手爲之,可是痛苦對你來說,纔是帶給本尊最大的興趣所在,這樣,你也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吸收煉化一些金色魔氣,也好讓本尊見證一個跨越時代的奇人異士誕生,要不……本尊將煉化金色魔氣的法門傳授給你?”
疏崖哈哈大笑,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本尊也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如此興趣了。”
周圍魔修齊齊大笑起來,別說是楊真了,就是他們這些從小就修煉魔修功法的魔修,掌握了煉化金色魔氣的法門,也不敢貿然闖進去煉化吸收,楊真如果能夠成功,那纔是見了鬼了。
在場衆人,除了魔修之外,其他道修臉上則露出憤怒的神色,齊齊惡狠狠地盯着陳嘯天和疏崖。
大義面前,個人恩怨倒是小事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陳嘯天和疏崖兩人如此折磨楊真,幾乎所有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過這才正常,幾乎所有魔修的腦子都有問題,這些人無惡不作,真的安分守己的坐下來和道修喝酒品茶,談天論地,那纔是不正常的事情。
“挖草,小子,你能不能撐得住啊,不行就出來,別把自己給坑了。”
賤貓怪叫連連,看着楊真,臉上罕見的露出擔憂的神色。
一旁的騷雞躍躍欲試,如果不是九龍聖尊拉住,恐怕就真這麼飛過去了。
疏崖和陳嘯天兩人似乎已經失去了奚落楊真的興趣,兩人各自找了一個地方,開始煉化金色魔氣,沒多久,兩人身上便散發出了一道道暗金色的光芒。
這時,楊真忽然深吸一口氣,噗通一聲坐在地上,似乎支撐不住了。
無數人紛紛驚呼出聲,只有賤貓這混蛋眼尖,看出了細節的地方。
如果真是支撐不住的話,楊真坐在地上的時候,還有心思避開那些尖尖的石頭?
“媽的,這混蛋果然又是裝的。”
一邊說着,賤貓一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臉上卻露出了苦大仇深的樣子,哀嚎一聲,悲天憫地的喊道:
“楊真,你不能死啊啊啊,你要死了,本尊……本尊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