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池的事情,徹底在東海之濱傳的沸沸揚揚。
登錄帝島的時候,楊真以一隻強大無比又噁心人的大蜈蚣,將花山福地的楊長老活生生給坑死了。
衆人來到帝島之後,楊真又狐假虎威,不知道爲什麼和海龍族搭勾成奸,借海龍族領袖的手,把花山福地的權長老給暴揍了一頓,估計就是把傷養好了,也會落得個老來沒牙地下場。
後來,楊真以一己之力撥亂反正,揪出海龍族和人類衝突的罪魁禍首萬天辰,又是一個花山福地的弟子。
整個花山福地的人,幾乎全都讓楊真給得罪了。
而楊真平復了兩族之間的爭鬥之後,又以一種名叫‘小豬佩奇’的圖騰,開啓了海龍池通往東海龍宮的洞窟隧道,被海龍族一個老者帶領着,前往了東荒大帝留下的真正傳承所在地。
種種一切傳說,讓楊真在東海之濱的名聲大噪,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任何得到消息的人,全都向着萬華島涌來。
一時間,短短兩天之中,海龍池就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修士,而楊真的傳說,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有人說楊真就是東荒大帝轉世,只不過是來東海完成自己的遺願,更有人稱,楊真其實是東荒大帝第不知道多少代地傳人,要不然爲什麼懂得如此多的秘辛,還能和海龍族交流,甚至幫助海龍族開啓東海龍宮,完成了整整一萬年的夙願。
更有比較荒唐的傳言稱,楊真其實就是海龍族的人,只不過是修煉成了人形。
總之關於楊真的傳說,五花八門越來越扯淡。
直到有一天,一行人來到了萬華島,引起了更加巨大的轟動。
這一行人中,以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爲首,風度翩翩,白衣勝雪,神色淡然之間,帶着一絲與生俱來的傲氣。
此人所過之處,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不少溫度,可見其修爲之強大。
一時間,少年的來頭成了整個萬華島所有修士都紛紛猜測的事情。
衆人猜測之中,那少年帶着同門直奔萬華島而來,向着海龍池走去。
“這少年一定是衝着楊真來的,只是萬華島聚集了這麼多人,卻沒有人知道這些人來自哪裡,當真是有些古怪。”
“諸位不用猜了,猜也猜不到,你們可知這次萬華島試煉爲何會讓他楊真出盡風頭,如此多的名門大宗派卻不見有弟子前來?”
“花山福地不是大宗門嗎,還不是折在楊真手中?”
“哼,花山福地,花山福地雖然也算是洞天福地中的一員,可他們和真正有底蘊的洞天福地比起來還要差上很多,這次萬華島之行,諸位可知那白玄也曾來過?”
“什麼,白玄?天玄洞天的白玄?那爲何不曾見他?”
“以白玄的實力,縱使楊真手段百出,又怎能在萬華島如此出盡風頭,諸位不曾見到白玄,便是因爲白玄突然有事離開了!”
“爲什麼會突然離開,難道是因爲……這個白衣青年?”
“沒錯,這個白衣青年,自稱東荒大帝的傳人,乃東荒門的弟子,葉知命!”
“東荒門,我的天,這個傳說中的宗門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傳人弟子還出現在了萬華島,難道是因爲東荒大帝的傳承而來?”
……
葉知命的來歷神秘,自稱東荒大帝傳人,這樣一來,就解釋的通了,怪不得如此年紀便已經突破到神遊期,大帝手段果然非比尋常。
一時間,所有修士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葉知命身上,在他身邊有一個年輕女子,兩人年紀相差無幾,這名女子黑紗蒙面,修爲同樣讓人驚詫連連,居然也是距離突破神遊期僅僅一步之遙的練虛期。
如此年輕的兩個強者出現,給萬華島帶來的衝擊可想而知,如今楊真還沒有從東海龍宮出來,有人說楊真如今正在東荒大帝傳承秘藏中修煉,一旦出來,絕對能夠和葉知命一較高下,兩人爭奪東荒大帝傳人的名頭,勝者獨享東荒大帝傳承秘藏。
也有人說楊真不出現還好,一旦出現,必然會被東荒大帝傳人葉知命所殺,因爲有人見到過,當葉知命聽到楊真名字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濃濃的不屑和自負。
很顯然,兩人註定是水火不容的存在。
二十歲左右的神遊期強者,有足夠的資本自負和高傲。
而如今被衆人傳的沸沸揚揚的東荒大帝傳人,正一臉好奇又緬懷的坐在一張檀木桌子邊,有些失神的看着對面一個年輕女子。
“花靈女,嘖嘖,花靈女,沒想到這幾年你的修爲竟然毫無進展,當年那個明豔八方的花靈女,如今竟然頹廢成這個樣子?”
葉知命實而唏噓不已,時而緊皺眉頭,半晌纔開口接着說道:“你知道,我輩修士順天而爲,應天行道,生死本就是常理之勢,你又何必執迷於此不肯走出來呢?”
花幽月身旁,白玄冷笑一聲,說道:“葉知命,你不遠萬里跑來這裡,就是爲了說些風涼話嗎,你葉知命能如此乾脆的斬道,是因爲什麼你心裡沒數?”
說道這裡,白玄眼角一跳,咬牙說道:“當年若不是花師姐,你我恐怕早就死在靈路之中,豈能有你現在東荒大帝傳人,東荒靈子葉知命的風光?”
葉知命輕笑一聲,看了白玄一眼,在他身邊,那黑紗女子盯着白玄說道:“白玄,你知道葉師兄不是這個意思,這些年爲了給花靈女修復靈根,葉師兄不知道進了多少大山禁地。”
“什麼!”白玄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着葉知命。
葉知命嘆息一聲,看着花幽月說道:“只可惜,我沒有找到不老樹,當年你冠絕世人,雖然靈根受損,卻不應該如此頹廢,你讓知命有些失望了。”
花幽月渾身一震,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卻忽然展顏一笑,說道:“我現在也很好,你們不用自責,當年是我一意孤行……”
“什麼一意孤行?”白玄冷笑一聲:“花師姐,當年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從那裡逃出來的人,卻爲了救我們幾個傷了靈根,非不老樹不能救治,這些年來,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曾尋遍大山禁地,可是……不老樹實在是太罕見了,一世只生一株,如今我們連一絲消息都沒有。”
花幽月笑笑,看了白玄一眼,說道:“我說了,我現在很好!”
話語雖然輕柔,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執拗和倔強。
葉知命苦笑一聲,嘖嘖稱奇:“你果然還是那個孤傲自負的花靈女,無論你怎麼改變,骨子裡的倔強都不會變。”
花幽月一呆,喃喃自語:“也許吧!”
葉知命嘆息一聲,忽然問道:“對了,楊真是誰,爲何這段時間以來,這裡的人竟把我們兩人傳成了生死宿命的大敵?”
白玄嘿嘿一笑,揶揄的看着一臉茫然的葉知命,說道:“還不是你總將大帝傳人的話掛在嘴邊?”
說着,白玄嘟囔一聲,只有花幽月才能聽到,他說的是‘裝逼’兩個字,這是和楊真學來的。
想到楊真,花幽月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得葉知命和白玄猛地一呆。
黑紗蒙面的女子神色一凝,深深的看了花幽月一眼,說道:“看來這個楊真非同一般啊,曾經名噪整個靈路,被無數人追捧傾慕的花靈女,何曾露出過如此表情?”
……
“阿秋!”
楊真揉了揉鼻子,看了看身後越來越小的秘藏出口,喃喃自語:“哪個八婆又在編排本騷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