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聖女?”
聽到這個名字,楊真心裡就咯噔一聲,聖女啊,這是一個大聖,傳說中震古爍今,舉手投足間能夠移山填海,驚天動地的存在。
大聖!
提起這種稱呼,但凡是幽州大陸上的修士,無不駭然色變,就連楊真都聽的熱血沸騰,因爲他心裡也裝着一個大聖,與天齊,與神鬥,不懼仙佛!
墨雪靈驚呼一聲,駭然說道:“天璇聖女,沒想到她居然同時擁有兩塊登天令!”
賤貓面色古怪,驚疑不定的看着騷雞,騷雞裝完逼之後深藏功與名,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翅膀。
看到騷雞一副天塌不驚的樣子,賤貓嘀嘀咕咕:“媽的,這騷雞越來越神秘了,能夠釋放出一小撮的金烏火不說,連天璇聖女有過兩塊登天令都知道,這混蛋到底還裝着多少秘密?”
楊真也是一臉古怪的看着騷雞,它好像比賤貓還要靠譜一些,雖然總是一副騷氣沖天的樣子,最起碼沒有得健忘症,比賤貓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傢伙要強多了。
看了看靈識空間內的登天令,楊真神色驚疑不定,這東西居然是上古天成之物,是天地秘寶,亙古存在的強大玩意兒,連大聖都趨之若鶩,沒想到被他得到一個。
只是這所謂的登天令似乎太過危險了,沒有點實力還真不能隨便參悟,不然很有可能和藥瘋子一樣,到頭來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人家藥瘋子還能來得及留下點傳承,楊真琢磨着,他要是突然作古,留下什麼?
怎麼騷怎麼浪嗎?
這……有人會繼承嗎?
楊真正胡思亂想,花幽月來到楊真面前,目光盈盈的看着楊真,緩緩說道:“登天令蘊含的大道太過玄奧,你先不要參悟,最起碼要等渡劫之後,領悟了天地秩序之後才能逐漸去了解、參悟,不然……必死無疑!”
這話聽的楊真心裡一陣毛骨悚然,看着小姑涼眼裡的凝重,她好像連登天令的恐怖都知道一些,點了點頭說道:“好啦,小姑涼,男人就要對自己好一點,我纔不會隨隨便便參悟這種天啊道啊的東西,而且現在的實力夠用了,近期內不打算提升。”
花幽月露出一絲笑容,點頭說道:“好好打下基礎,絕對沒有壞處。”
楊真一呆,看着花幽月說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
花幽月點頭,看着一個方向說道:“我要去那裡,那裡有屬於我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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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花幽月面對的方向,楊真心裡咯噔一聲,暗歎了一口氣。
那個方向,楊真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骨山所在的方向。
“什麼叫屬於你的傳承?”墨雪靈好奇的問道,連她都感覺出了花幽月的不同尋常,拉着花幽月的手,親切的說道:“花師妹,無論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小心!”
花幽月聞言一愣,看了一眼楊真說道:“我會的!”
這時,賤貓忽然怪叫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
楊真嚇了一跳,沒好氣的說道:“媽的,你能不能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嚇死個人!”
“我想起來了!”賤貓這混蛋臉上一副驚疑不定的神色,連本尊都不說了。
楊真詫異的看着賤貓問道:“想起什麼來了,這麼驚訝?”
賤貓喃喃自語一樣,說了一連串的媽的:“天璇聖女那個瘋女人,偶然間得到兩塊登天令之後,靜心參悟了十年,居然參悟了第五步,一時間實力狂升,可是……唉……這個瘋女人居然爲了一個男子,強行使用第六步,直接上達天聽,硬生生將一方天地給毀掉了。”
“什麼?”楊真隱身狂震。
媽的,爲了一個男人,居然連天地都毀,這女人是個花癡嗎?
賤貓似乎看到了楊真臉上古怪的表情,說道:“小子,你那是什麼表情,天璇聖女不是爲了救男人,而是爲了殺他!”
楊真嚇了一跳:“什麼人這麼強大?”
“忘記了,已經死了的人,誰會去記他!”賤貓一撇嘴,喃喃自語:
“媽的,這下熱鬧了,傳說中,當時的天璇聖女通達天聽,天地一片混沌,那一方天地徹底被封鎖,從主世界中被硬生生的剝離了出去,從此天地秩序混亂不堪,成爲一個和主世界截然相反的地方,那裡沒有任何生機,天地崩塌之中,秩序碎片連天璇聖女都震傷,修養了上百年才恢復過來。”
說到這裡,賤貓的眼裡閃爍着驚疑不定的神色,看着周圍的環境說道:“從那以後,那當天地便被人稱之爲……”
“生命禁地?”楊真忽然面色古怪的接口說道。
“恭喜你,答對了!”賤貓嘴上開着玩笑,臉上卻滿是麻賣批!
楊真哪裡還有心思和賤貓開玩笑,這下玩大了,沒想到幾人來到了天璇聖女當初毀掉的一方天地裡。
墨雪靈臉色蒼白,一臉焦急的說道:“如果這裡真是天璇聖女毀掉的一方天地,那……那我們豈不是……”
“出不去了!”楊真咧嘴一樂。
媽的,早就該想到這事兒沒這麼簡單,一個連天地大劫都沒有徹底毀掉的地方,哪裡是幾個渡劫期強者就能夠強行開啓的。
這下好了,進是進來了,想要出去恐怕沒這麼容易了。
楊真一臉的羊駝在撒歡奔跑,看了看小姑涼臉上恬靜的笑容,忽然一愣,長舒一口氣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這個鬼地方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再說!”
墨雪靈深深的看了楊真一眼,說道:“這裡面有數千個修士,甚至更多,那些後續進來的,不知多少,如果被他們知道,他們可能出不去了,那……”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楊真扭頭就走:“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無知則無畏,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先去骨山看看再說。”
聽到骨山,花幽月渾身一震,來到楊真面前,拉着楊真的手,靜靜地看着楊真。
楊真被花幽月平靜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左右晃了晃臉,對花幽月說道:“小姑涼,你怎麼了?”
花幽月莞爾一笑,燦若晚霞,額角青絲長髮飛舞,撩動世間萬物。
“曇花靜美,一瞬芳華!”花幽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看着楊真說道:“楊真,你在花家說的那些話,是出自本心嗎?”
“不是!”楊真乾脆利索的回答,一點都不猶豫。
花幽月悽然一笑,點了點頭:“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會不會記得長月樓內,有一個小姑娘從木梯上緩緩而下?”
楊真皺着眉頭看了花幽月一眼:“不會記得,也不想記得,小姑涼,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花幽月緩緩鬆開楊真的手,當先一人向着骨山方向走去。
楊真看着花幽月近乎落寞的背影,開口說道:“我只記得我說過的一句話,便是這天要欺你,本騷聖也給它捅個三刀六洞。”
花幽月渾身一震,嘴角的笑容綻放開來,恍若曇花一瞬,悽悽芳華,整個天地都明亮了。
賤貓和騷雞一臉懵逼的左看右看,面面相覷。
“天亮了?”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