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個被你視爲螻蟻,想要生不如死的人啊……”林天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很是輕緩。
但落在衆人耳中,卻宛如驚雷般炸響。
“什麼?竟然是他?!”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滿臉震驚,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劍擋下鐘有期的竟然會是那個年輕人。
只是,眼前的事實,卻讓他們不得不去相信。
只見林天一步從虛空中踏出,手持天神劍,宛如無敵戰神一般,神色冷漠,猛的一劍,朝着鐘有期斬了過去。
沒有花哨的招式,更沒有多麼璀璨的神光。
普普通通,平凡無比。
可就這看起來,普通無比的一劍,卻在剎那,爆發出了讓鐘有期都心悸不已的殺氣。
“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一幕,鐘有期面色震驚,眼裡盡是難以置信,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脫凡境的王者,竟然能施展出如此恐怖的攻擊。
這一劍,殺氣滔天,瞬間就打出真人之威,讓鐘有期不敢有絲毫怠慢。
轟!
金鐘飛起,瞬間擋在鐘有期頭頂,只見長劍斬下,發出一聲巨響。
可怕的餘波和激盪的劍氣瞬間炸開,在半空掀起一股勁浪。
距離較近的葉青都來不及躲避,瞬間被氣浪擊中,面色一陣潮紅,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
四周的圍觀羣衆,也是被這一擊嚇得不輕。
“好強……”
他們紛紛倒吸着涼氣。
林天這一劍的強橫,已經徹底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就連張家老祖都忍不住面露驚色。
因爲林天這一擊,實在太強了,強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明明只是一位脫凡境的王者,可卻短暫間,爆發出了比他這位涅槃境真人,都還要強橫的力量。
“這就是頂尖天驕的手段嗎?”
張家老祖喃喃自語,眼中的驚色久久不散。
“你是怎麼做到的?”鐘有期面色潮紅,忍住了體內沸騰的氣血,死死盯着林天。
心中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以王者之境,力敵真人的。
林天持劍而立,站在半空,風輕雲淡的道:“等你能夠把力,發揮到極致,聚集到一個點的時候,你也能做到。”
聞言,鐘有期先是一怔,旋即臉色立即就冷了下來:“你耍我?”
爆發出全身之力容易,可要想將力催動到極致,隨心所欲,那需要掌握力之規則,纔有可能實現。
而規則之力,卻是賢者的代表。
林天不過只是區區一個王者,若說他能掌握力之規則,打死他們,他們也不相信。
“你不信就算了。”
林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反正該說的他也說了,鐘有期不信,他也沒有辦法。
“我不管你有什麼手段,今天你都必須死!”短暫失神後,鐘有期回過神來,面露狠色,心中的殺意濃郁到了極點。
林天太強了。
手段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最關鍵的是,林天太過年輕。
年輕到鐘有期不敢有半分大意。
這樣的人,一旦讓其逃脫,沒能及時扼殺,於他鍾家而言,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甚至說不定,他們鍾家,都會因此走向滅亡。
這絕對不是誇張。
因爲林天如今展現出來的天賦與實力,已經完全擁有這個潛質和資格了。
“殺!”
鐘有期沒有猶豫,說動手就動手,當即就指揮着金鐘,徑直朝着林天殺了過去。
準備將林天抹殺在這裡,以絕後患。
可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帶着一絲毋庸置疑的威嚴,驟然從遠方傳來。
“住手!”
鐘有期聞言,神色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她怎麼來了?”
只見一個面色冷漠,雍容華貴的婦人,悄然間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那尊轟向林天的金鐘,也被她寬袖中飛出的長綾,瞬間纏住,甩向了另一個方向。
見此一幕,鐘有期又驚又怒,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陳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鐘有期咬牙質問道。
被秦風找來,及時趕到了的琉璃仙閣長老,聽到這話,眼睛都沒眨一下。
甚至根本就沒有理會。
“誰是林天?”陳長老目光環視一圈,無視了鐘有期,然後問道。
“我是。”
半空上的林天緩緩吐道。
“嗯?”
陳長老眉頭一挑,看向林天,不由仔細的打量了他幾眼,然後點頭讚歎道:“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本事,倒是不失武帝威名,不錯。”
聽到這話,除去張家老祖等已經知道了林天身份的人之外,所有人都是一驚。
“武帝?哪個武帝?”
“這姓林的小子,難道跟武帝還有什麼關聯不成?”
衆人議論紛紛,面帶不解。
鐘有期也是滿臉驚疑,不知道陳長老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陳長老卻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而是看着林天繼續說道:“你放心,當年你有恩於我琉璃仙閣,今日不管誰來了,我都保你無事。”
陳長老這話可以說是很霸氣了,鐘有期聽了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有些不服氣的咬牙道:“陳長老,這裡是北璃學院,不是你的一言堂。”
“這小子,殺了我北璃學院的學員,也是我的孫兒,於情於理,我都有殺他的理由。”
“可陳長老你一來,就要阻止我,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就算你琉璃仙閣家大業大,也不能如此不講道理,不講規矩吧?”
鐘有期長篇大論說了一大堆,卻只迎來了陳長老不鹹不淡的一句:“說完了嗎?”
聽到這話,鐘有期一怔,不待他開口,陳長老便繼續道:“說完了就滾!”
“你要是不服氣,隨時都可以去找我‘理論理論’,也可以去帶着你鍾家強者,去我琉璃仙閣‘理論理論’。”
“反正我話放在這裡了,林天是我琉璃仙閣的朋友,誰敢動他,就是和我琉璃仙閣過不去。”
“我不管他和你鍾家有什麼仇什麼怨,動他之前,你自己先掂量清楚。”
陳長老雲淡風輕的看了鐘有期一眼,說完便不再搭理,徑直轉身,原地消失在虛空中,留下一臉鐵青的鐘有期獨自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