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雖黑可週圍卻仍舊明亮,但像這樣高級居所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晝夜通明的,就算晚上沒有五色燈光,但也亮的耀眼。
上車發動,兩輛車絕塵而去,在車上,鍾葵一直都沉思不語,和雅霖也不開口,靜寂了好久,鍾葵回神看着愛人說道:“老婆,你怎麼了?”
和雅霖搖頭輕笑“沒有啊!只是我之前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日後的老公竟然會是個這麼年輕的道士,而且還那麼魅力四射。”
鍾葵摸摸臉道:“我有魅力四射嗎?感覺還好吧!哈哈!”
“自戀。”和雅霖笑着,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老公,我剛纔在程局長家的牆壁上發現了東西……”話沒說完。
“吱……”
剎車聲響起,前面已經停了車,程家父子更是快步下車走了過來。
“這麼快就到了?”鍾葵愣了愣,隨後扭頭看向和雅霖道:“對了老婆,你說你發現了什麼?”
眼看程正清已經走了過來,和雅霖微笑的搖搖頭回道:“沒什麼,我們先買東西吧!等一切都弄好了,我在告訴你。”
“那好吧!”
衆人買了冥錢,香火和一些貢品之後,便又開車直奔程勇指揮的地方而去。
不多時,車在程勇的指揮下,停在了一處後巷,這裡沒有了燈光,漆黑的世界唯有車的四束大燈照亮着周圍。
剛下車,鍾葵便感覺一陣冷風襲來,風呼嘯的刺骨,令人不由蜷縮着身體以求溫暖。
看看四周,發現這是兩間大型迪吧的後牆,因中間間隔兩米留出了一條道路,路旁有盞昏暗的路燈,但也只能照射到巷口,在向裡面就是一片漆黑,如張開嘴的地獄巨獸一般。
“寒風陣陣啊!”和雅霖下車後打了個冷戰道。
鍾葵微笑搖頭,脫下自己的衣服爲其披上道:“穿好吧!這裡應該說是陰風陣陣,想必在這出事的人不在少數啊!”
和雅霖聽了這話,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周圍,之後便緊跟在鍾葵身邊。
從車上拿下東西來到程勇之前出事的地方,看着盡是碧雲濤和偉哥戴的牆角,鍾葵不由搖頭感嘆這世間人們的腐爛,可同時他也疑惑了,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種地方點燒冥紙,祭奠亡靈呢!
搖搖頭暫時不去亂想,清理出一片地方後,鍾葵便把東西依序擺在了地上,讓程勇跪地磕頭上了炷香,他便雙手結印一臉嚴肅道:“黃天在上,幽冥在下,五日前凡人程勇曾冒犯再次鬼靈,毫無道歉後揚長而去,此乃他之過錯,今日幡然醒悟,帶齊錢,香,貢品前來跪地道歉,還望此小兒觸犯之鬼靈能鬼有鬼量,原諒他無意的冒犯。程勇,跪前上香。”
程勇緩緩擡頭仍舊一臉的驚恐和不安,小心跪前,他雙手緊握三炷香正要插入沙土內,一陣寒風席過,衆人臉上的微笑便徹底凝固。
原本好好的三炷香,竟在風過之後同時熄滅,隨後折成兩段。
鍾葵雖然之前一直跟邪修打交道,但卻早已經
有了跟鬼接觸的心理準備,所以他在之前便熟讀了‘異、陣、符’,雖然有些東西還是一頭霧水什麼感覺都沒有,可一些基礎和略微中等的東西他已經明白,就像此時發生的狀況一下,他也曾在書上見過此等情況。
‘香不入土,鬼不饒人。’
書上曾記載,觸犯鬼靈之人,如想擺脫鬼靈之困,鬼靈之擾,鬼靈之亂,便要帶足貢品、紙錢,在出事之地誠心上香叩頭,如鬼靈饒恕,上的清香便會如螢火之光燃燒,如鬼靈拒不接受道歉,清香便無法使香燃燒,讓香入土,甚至憤怒極致時,清香會自行折斷。
搖搖頭,鍾葵眉頭緊皺,其他三人也是一臉的迷茫加驚恐,跪地的程勇更是神情緊張的來回偷眼觀瞧,像是唯恐看到什麼東西一樣。
“程勇,心中連連道歉,再次上香,不要擔心。”鍾葵扭頭看看四周,雙手結成劍指道。
程勇擡頭看看鐘葵,想說什麼,卻忍了下來,點點頭,他再次上香,可這次他卻連火機都還沒打着,原本好好的香便已經在他手中無故折成了數段。
“啊!”
一聲驚呼,程勇飛身站起來,滿臉驚恐的看着地上香,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鍾葵,你是不是想害我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做了什麼?”
程正清疼愛的摟着自己的兒子,輕聲安慰過後,他也問道:“星,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香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折斷呢?”
鍾葵眉頭緊皺,扭頭看向牆角,厲聲喝道:“在此的鬼靈,觸犯你之人程勇已誠心賠罪,他只不過無意擋住了你收錢之時,小孩不懂事,望你不要斤斤計較,原諒他吧!”
“呼,嘩啦”
寒風驟然興起,狂風亂舞之間,它竟將貢品、冥紙全部吹翻,散落一地。冥紙飄散天空,雖然已經徹底沒有了光芒,但這蕭瑟,淒涼之感卻盪漾衆人心頭,令人沒有生氣,卻反添傷心情緒。
雖情緒不一,但驚恐相同,程勇更是害怕的連連後退,險些跌倒在地,嘴裡更不斷喃喃着‘對不起’,聽這話,悽悽慘慘似乎帶着哭腔,想必他着實被嚇得不輕。
鍾葵拿出自己手機,按動鍵盤,手機燈光驟然亮起,雖然仍舊昏暗,而且看不清四周更多的景象,但在漆黑的世界裡有着一盞亮光,人們的心就會稍稍的得到平靜。
“無知鬼魂,程勇已經誠心連連道歉,你不僅不領情,竟然還變本加厲,你真當世間人都懼怕你嗎?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聲出四動,原本靜寂無聲的後巷此時隱約迴盪着聲音,跟鍾葵一樣的聲音。
衆人在此平靜下來,和雅霖緩緩走到鍾葵身邊,顫抖的手挽着後者的胳膊,她雖然經歷過同樣的事情,但依舊緊張無比,心裡害怕的要命。
周圍再歸平靜,可就在三人準備問鍾葵到底什麼情況時,無邊的黑暗中又傳來一陣瑣碎的聲音,‘呼呼啦啦’像是有很多人在奔跑、喘息,但在喘息聲中似乎又夾雜着痛苦的呻吟和喊叫。
一時間,
冰冷席捲衆人全身,緊張的氣息再一次瀰漫整個空間,四雙眼睛全神貫注的盯着無邊的黑暗,期待,恐懼,驚訝……所有一切的感覺涌上心頭,令他們難以自我。
聲音越來越清晰,可衆人仍舊未發現有人的輪廓,有的只是風捲起的垃圾在空中不斷飄揚,不斷飛舞。
沒人?但聲音卻在。
這種情況,無異是衆人原本就在臨近崩潰的邊緣上在狠狠的補上一腳,毫不留情的一腳。四人中,三人開始心跳加速不能自已,緊張神情佔領高地,令全身都在顫抖。
剩下的一人便是鍾葵,他並不像小說中的主人公一樣,經歷了一些事情後就會所向披靡,相反的,他此時比任何一個人都緊張,因爲他實力大降,而此時竟也不像之前幫助別人時實力增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他知道,自己此時就像是孤狼面前羣羊的首領一樣,雖然他和其他小羊一樣都是自身難保,可還要樹立一種信念,一種可以印象到身邊小羊努力活下去的信念,同時,他更要不顧一切的與面前的孤狼拼搏,因爲就算是同樣恐懼,他也要博取到生的希望。
黑暗仍舊黑暗,聲音仍舊傳播,可就在衆人臨近崩潰邊緣的那一刻,前方不遠突然亮起一盞路燈,黃色的燈泡使得燈光都變發黃,可就算如此,也照亮了路燈下的一切。
視線慢慢轉移,衆人原本看到光亮應該高興的心,此時卻又如被巨錘重擊一般,震驚的直接讓人吐血。
昏暗的路燈下晃動着四個青年人,三男一女,雖然看不清臉龐,但感覺年紀都不大,應該有二十歲模樣。
他們撕扯着,其中兩個男的拉扯着一個女的按在地上,不斷的脫着對方的衣服,而且用力的揉捏着對方全身,那女人在兩人身下哀呼求救,奮力掙扎,可仍舊抵擋不住那兩人的獸性大發,來回的拉扯中,那女子原本就不多的衣服,便已經被脫得一絲不掛了。
兩個男子似乎更加興奮起來,輕吻和揉捏加劇,女子似乎感覺到了痛苦,一邊不斷掙扎,一邊求救的看着另一個站立不動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切給激怒了,猛地拉起一人便要動手,可還沒等動手,那人便囂張的說了幾句話,一時間,男子半空的拳頭落下,似乎看了一眼女子後,便轉過身去。
男子的轉身帶來的是女子的絕望,她任由兩個禽獸般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蹂躪,再也沒有反抗,再也沒有聲音,只是宛如死人一般雙眼瞪看着天空,似乎在怨恨這個天,怨恨這個世界。
就這樣,在各種不一的喊叫聲中,半個小時過去了,兩個禽獸在發泄完之後,竟然互相對視一眼和對語幾句後,拖着女子走出光亮,進入了黑暗的一角。
燈光下,只留下那站立不動的男子,那般蕭瑟,那般的不知味道。
好久好久,那男子終於轉過身來,藉助燈光,衆人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孔,赫然,他便是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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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