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麼辦?向軍座坦白嗎?”
一離開呂明軒的辦公室,三小就鬼鬼祟祟地聚到了一起,然後開始焦急地討論起這件事起來。
“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想要打聽什麼消息怎麼發生這種事呢。”
江夢雲感覺自己都要哭了,如果呂明軒知道這件事了會怎麼會處分她?
把她視爲間諜槍斃掉還是終生監禁?
一想到自己的大好年華可能就要在監獄中度過了,江夢雲就感到陣陣的恐懼。
“好了,夢雲。你就先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我感覺這件事沒有你想象中的嚴重。只是一次任務失敗了而已,而且我們又沒有什麼損失,我想軍座是不會太怪罪我們的。”
這時候李立謙對江夢雲說道。
“是啊,夢雲你不要過於擔心了。軍座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說不定降我們幾級,再罰我們點薪水就完事了。你看上次鄭狗剩和李瘋子不就是這樣嗎?”
聶林海也連忙安慰她道,只是他的心裡卻是陣陣發苦。
現在他的手下不知道多少人都削尖了腦袋等着出頭呢,這時候他們卻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這怎麼不讓他感到後悔萬分呢。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江夢雲對他們說道。
“我覺得我們還是坦白的好,大不了降級就是了。”李立謙毅然說道。
“你還真是個……傻二哥。”
聶林海指着李立謙苦笑着說道,你怎麼就那麼老實呢?
你真以爲升職是那麼好升的,沒見人家高志航混了多少年才混了一個上校。
要不是趕上了98軍高速擴張的時機,再加上你跟呂明軒跟得早,你能混得上一個少將?
“現在坦白的話我們也許會受到一些處罰,但是如果隱瞞的話我感覺到受到的處罰纔會更加嚴重,甚至我們會因此而離開權力的核心,這纔是最嚴重的。”
“現在正是空軍人才急缺的時候,軍座還離不開我們幾個人。那些新加入的人雖然能力不錯,但是誰知道他們能否對軍座會保持忠誠呢,所以在短期內軍座想要掌控空軍還要靠我們。”
“而且我們身家清白,和軍座是一榮共榮,一損俱損,這點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李立謙對他們說道,“所以我認爲我們還是坦白的好。”
“那麼我呢?你們都是空軍的將領,那麼我該怎麼辦?”
江夢雲氣得對他們大聲說道。
“你只要說是在聚會中無意中說出來就行了,一些處罰那是肯定的,但是一定不會太嚴重。”
李立謙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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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嗎?”
江夢雲有些六神無主地說道。
“我也同意立謙的看法,我們還是坦白吧,大不了降級就是了。”
聶林海終於也同意了李立謙的看法,他們還年青,有的是機會吧。
看到他們都同意後,江夢雲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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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樹匆匆地來到呂明軒的門外,然後推開了呂明軒的房門,對呂明軒敬了個禮說道:“報告,張玉樹前來報道。不知道軍座找我有什麼事?”
“你讓他們三個說吧。”
呂明軒面色鐵青地指着李立謙他們說道,他沒想到這個消息竟然是他身邊的人泄露出去的,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還好此事造成的後果不是很嚴重,一次任務失敗了不要緊,大不了下一次繼續執行就行了。
但是萬一他們將自己的行蹤泄露出去那後果可就嚴重了,說不定曰本人會不顧一切地對他進行刺殺的。
這時候張玉樹才發現他的屋子還站垂頭喪氣的三小,此時的他們個個臉色灰白,全然沒有了平時意氣風發的感覺。
接到呂明軒的命令後他們紛紛將上次在醉仙居發生的事說了出來,聽完他們的話後張玉樹也是大爲驚訝,他沒想到這麼快軍隊裡就發生瞭如此嚴重的泄密事件,最重要的涉及到了呂明軒身邊的人。
這件事說起來他也有責任,曰本人安插在濟源的據點他竟然沒有發現,這也是他的失職。
“軍座,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有責任,要不我先把醉仙居的人抓起來審問一下。”
“那好吧,抓住他們後一定要好好地審問一下。另外一定要加強排查工作,看看我們這裡還有沒有其他曰本人的情報據點。”呂明軒眼冒寒光地說道,“還有軍隊裡曰本人的小蟲子也該清理一下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是去辦。”
張玉樹連忙說道。
“那你就先去忙吧。”
呂明軒對他說道。
說完張玉樹就匆匆地離開了這裡,然後呂明軒惡狠狠地瞪了下三小。
而三小的頭垂得更低了,江夢雲更是差點哭了出來。
“你們讓我很失望。”
呂明軒對他們說道,不過他心裡卻暗自感嘆,民國的人真是早熟啊,這麼小就會結黨營私了。
“軍座,我們知道錯了。”
三小連忙低着頭說道,而江夢雲更是差點哭了出來。
“你們所有人軍銜下降一級,扣除三個月個的薪水,記大過一次,另外把軍隊保密守則抄一百遍。”
呂明軒對他們說道。
“遵命,軍座。”
三個連忙說道,一聽到沒有槍斃,沒有監禁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還有江夢雲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現在很懷疑你是否能夠勝利你現在的職位。要知道你會接觸我軍大量的機密,但是你的行爲卻讓我無法繼續相信你。”
“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如果你想換個工作的話我可以將你掉離這個崗位。”
呂明軒對着江夢雲說道。
江夢雲聽了他的話卻是如同晴天霹靂,大滴的淚珠從她的眼中流了下來,看起來是楚楚動人。
但是呂明軒這次卻是硬下了心腸,如果她做不好這個工作的話繼續讓她擔任這個職位絕對是害了她。
但是很快江夢雲強抹了把眼淚,然後一臉堅毅地對着呂明軒說道:“軍座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如果再犯這種錯誤,無論軍座如何處罰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看着一臉堅毅的江夢雲,李立謙和聶林海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原來的江夢雲已經遠去,一個新的江夢雲即將誕生。
這時候他們都感到無比的後悔,以後恐怕想從江夢雲口中得到情報就千難萬難了,這次可真是賠了失人又折兵。
“那麼好吧,我就相信你最後一次。”呂明軒想了想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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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源的一個新兵營內,小野純三郎在兩個新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辦公大樓的一個會議室內。
“報告,新兵肖三郎帶到。”這時候一個新兵對裡邊說道。
“讓他進來吧。”一個聲音從裡邊傳了出來。
“進去吧。”
聽完他們的話,小野純三郎就一臉木然地走進了前面的這個房間。
雖然加入了98軍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卻讓小野純三郎感到終生難忘,不停地向天皇的畫像揮刺刀,向天皇的畫像開槍。
他感覺他的人生就像是要徹底地崩塌了一樣,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麻木不仁。
爲了麻痹自己的神經,他訓練起來變得非常不要命,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這都讓其他人看得咋舌不已,甚至他還在第9營內還獲得了一個拼命三郎的稱號。
他進去後發現就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那個人正靠在沙發上看着一個放映軍播放的影片。
這個人的旁邊站着兩個彪形大漢,這兩個彪形大漢正冷冷地看着他,看樣子應該是他的衛兵。
但是當他看到影片播放的內容後,卻感到就像是一個炸雷在他腦海中炸開一樣。
“如果你碰到曰本天皇會怎麼樣?”
一個看起來魂不守舍的中年人吶吶地說道:“我會……我會……”
“我會……殺了他。”
一個穿着面目猙獰的新兵正拿着一把上了刺刀的八一槓拼命地向裕仁的照片刺了過去,同時嘴裡不停地大喊道:“殺!”“殺!”
一個拿着八一槓的士兵正不停地向着一個人的頭像開着槍,而那個人正是曰本的裕仁天皇。
看着這些錄象,小野純三郎感到陣陣的發苦,難道自己還是暴露了嗎?
“要來喝一杯嗎?”
一個文質彬彬的年青人舉着一個酒杯轉過頭來對他說道。
小野純三郎冷冷地看着這個年青人,然後大步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大口的灌了起來。
看到小野純三郎喝酒的樣子張玉樹不由心疼了起來,現在的98軍在物質上還不能算是富裕,這些酒可都是他們部隊繳獲的曰本清酒,分到他手裡的可不多。
“家鄉的酒感覺怎麼樣?這可是我們部隊繳獲的,就連我的存貨也不多,你不要喝太多了。”
張玉樹有點心痛地說道。
“我聽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聽了他的話小野純三郎感到一陣快意,但是他仍然矢口否認道,想要他承認他是間諜可沒有那麼容易。
“聽說曰本天皇是曰本所有人心目中的神明?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回事呢?”
張玉樹輕抿了一口自已杯裡的酒說道。
小野純三郎的動作猛地一頓,然後他死死地看向了張玉樹。
“你認爲如果我把這帶錄象寄給特高科的人會發生什麼事?我想他們一定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對吧。”
張玉樹淡淡地微笑道。
小野純三郎並不回答他的話,只是大口地喝着酒。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在曰本如果有人敢向天皇的畫像開槍這是什麼罪行?”
張玉樹就像是在問一個老朋友一樣問道。
“你個該死的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小野純三郎忽然就像是瘋了一樣,抄起自己手中的酒瓶向張玉樹砸了過去,但是他的手很快被一個彪形大漢牢牢地握住了,然後一個沙鍋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嘴巴。
小野純三郎感覺就是被一個卡車撞了一樣眼冒金星地跌飛出去,幾顆牙齒混雜着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有興趣和我合作嗎?”
張玉樹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舉着手裡的酒杯對他說道。
“或者我將這份錄象帶郵寄給曰本特高課。”
張玉樹的語氣中帶了一絲淡淡威脅的味道。
“好的,我和你合作。”
小野純三郎終於含糊不清地說道,說完這句話後他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也許在他說出要殺掉天皇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不配再成爲一名武士了,小野純三郎暗暗想道。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張玉樹非常愉快地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