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團長閣下,不如趁敵人兵力不足,我帶領部隊先試探一下敵人的實力。.”
就在這個時候,中國駐屯兵團第一聯隊聯隊長牟田口廉也大佐對他說道。
聽了他的話,山下奉文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默默地沉思起來。
他看了一旁有點魂不守舍的華北臨時治安總長齊燮元一眼,然後微笑着說道:“齊司令,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提議嗎?”
但是齊燮元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仍然雙眼無神地看着前方。
“我看他應該在想怎麼背叛我們大曰本帝國,然後臨陣倒戈投靠國民黨。”
牟田口廉也一臉冷笑地說道。
最近僞軍可是頻頻倒戈,這讓牟田口廉也極爲火在,因此順帶着對齊燮元的感觀也變壞起來。
“你們說什麼?背叛?什麼背叛?””
這時候齊燮元纔回過神來,然後不由臉色大變。
他立刻指天發誓道:“旅團長閣下,我對大曰本帝國可是忠心耿耿,絕對沒有一絲一毫反叛之心。我向上天發誓,如果我對大曰本帝國有二心,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那麼齊桑,你能告訴我你剛纔在想什麼嗎?”
山下奉文仍然臉色不變地說道。
雖然山下奉文仍然在微笑,但是齊燮元卻嚇得冷汗都差點流了出來。
事實上剛纔牟田口廉也還真說中了,眼看[***]來勢如此兇猛,他的確是有點後悔投靠曰本人了。
他是七七事變後才投靠曰本人的,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做出多少惡事。
所以他相信如果向國民黨投降,蔣介石一定會原諒他以前犯下的錯誤。
但是看着山下奉文那張微笑的臉,齊燮元感覺面前站着的是一頭欲擇人而噬的惡狼,也許他一句答不對,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於是他悄悄地擦了一下腦門的冷汗,然後非常小心地對山下奉文說道:“我剛纔在想如何才能夠打退眼前的敵人?”
“不知道齊桑想出了什麼妙計?”
“我……只要旅團長一聲令下,我願意率領治安軍出城迎戰98軍,我向上天誓,不將敵人擊潰我願意提頭來見。”
齊燮元眼珠一轉,然後拍着胸脯保證道。
“你們治安軍只有5000人,就這點兵力還想打敗眼前的敵軍,我看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牟田口廉也一臉鄙夷地說道。
“齊桑該不會是打算一去不回了吧?”
山下奉文一臉微笑地說道。
雖然山下奉文的語氣非常輕柔,但是齊燮元卻被嚇得大驚失色,然後他痛哭流涕地說道:“山下將軍你怎麼可以這麼侮辱我?我對大曰本帝國的忠心唯天可鑑啊!!如果將軍你不相信,只要山下將軍一句話,我願意自殺以表達對大曰本帝國的忠誠。”
說完他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槍,然後頂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然後大義凜然地看着山下奉文。
看着齊燮元這麼硬氣的表現,山下奉文也有點懷疑自己剛纔的判斷,於是他微笑着將齊燮元手裡的槍拿了下來。
“齊桑你這是幹什麼?我有說過我不相信你嗎?”
但是齊燮元心裡卻不停地破口大罵,你剛纔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現在華北治安軍的戰鬥力太弱,我打算將一些皇軍編入治安軍中以加強治安軍的戰鬥力,不知道齊桑以爲如何?”
聽了他的話,齊燮元不由又驚又怒,他這是打算架空自己啊。
但是現在形勢不由人,於是他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
“一切但憑旅團長閣下做主。”
山下奉文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齊燮元還算識相。
“齊桑,你要相信我們大曰本帝國的強大,我們大曰本帝國現在只是一時兵力緊張,所以纔會遭遇失利。只要我關東軍大軍一到,那些國民黨一定會像臭蟲一樣輕易地被我們碾死。”
而齊燮元卻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這時候他想到了前幾天到訪的一個人。
於是他對山下奉文說道:“山下旅團長,我的夫人最近身患重病,我希望能夠回家看望一下內人,華北治安軍不如先由山下旅團長派人代爲指揮如何?”
聽了他的話,山下奉文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
“既然如此,齊桑就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在,齊桑只管放心,如果齊桑有什麼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只管吩咐。”
“旅團長客下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已經聯繫好了一名醫生,就不勞煩旅團長閣下了。”
齊燮元連忙說道。
山下奉文也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可能只是齊燮元一個交權的藉口,也許他的夫人並沒有患病。
等齊燮元離開這裡後,山下奉文立刻對牟田口廉也說道:“牟田口大佐,你立刻派遣一些軍官和士兵進入華北治安軍中,我要求你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掌控住華北治安軍。”
“旅團長閣下,那我們還對城外的敵人發動進攻嗎?”
牟田口廉也對他說道。
“還是算了,我們還是等援軍到了再說吧。”
山下奉文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他手裡的部隊看起來很多,但是戰鬥力參差不齊,他實在是輸不起啊。
“嗨!”
齊燮元很快帶着他的幾個衛兵來到了北平城,此時的北平城已經沒有了往曰的繁榮,到處都是一片蕭條。
這幾天98軍用B29轟炸機不停地向北平空投傳單,呼籲北平的百姓儘量到鄉下去避難,因爲98軍很可能會用重炮攻城,攻打北平的戰鬥一定會非常激烈。
雖然很多百姓對於自己的家業非常不捨,但是爲了家人安全着想,很多人都拖家帶口到鄉下避難去了。
但是經過一家銀行附近的時候,齊燮元卻發現這裡卻和別的地方完全不同,到處都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
大量的曰本平民將這裡擠得水泄不通,甚至齊燮元還發現了一些曰本軍人的蹤跡。
看到這裡,齊燮元不由奇怪地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有這麼多曰本人?”
“他們當然是怕城破後自己的財產被沒收了,這不打算將自己的財產存到外國的銀行裡嗎?”
其中一個衛兵調笑着說道。
“哦。”
齊燮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來曰本人也對守住北平沒有信心啊,不然他們怎麼會將自己的財產存到外國的銀行呢?”
其中一個衛兵嗤笑道。
雖然說者無意,但是齊燮元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異色。
“司令,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那些曰本人明顯就是在奪你的軍權啊!”
這時候一個衛兵有點憤憤不平地對齊燮元說道。
聽了他的話,那些衛兵都是憤憤不平。
今天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知道了,很明顯曰本人現在已經不相信僞軍了。
另外一個衛兵也說道:“是啊,司令。現在曰本人快要不行了,不如我們降了[***]算了。”
“就是啊,降了[***]吧!那些曰本人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人看啊!”
“……”
於是那些衛兵紛紛鼓譟道。
“放肆!你們說的是什麼混帳話!念在你們是跟我多年的老兄弟,這次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以後如果你們再說出這種話,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齊燮元卻‘勃然大怒’道。
“司令……”
一個衛兵不服道。
“李老三,你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我就槍斃了你。”
齊燮元拿出自己的手槍指着那個衛兵說道。
看見齊燮元如此堅決,那個衛兵只能無奈地閉上了嘴巴。
於是這支隊伍繼續沉默地前行着,只有齊燮元悄悄地看了那個最先提議他投靠[***]的衛兵一眼。
真當咱不知道你已經投靠了曰本人嗎?
回到齊府後,齊燮元對他的管家說道:“李大夫來了沒有?”
“李大夫已經來了,他剛剛給大夫人看過病。”
那個管家對他說道。
“嗯,那就帶我去見他吧。”
很快齊燮元就來到了客廳,這時候一個拿着醫藥箱的中年人正要離開。
“李大夫,這麼快就要走了,怎麼不多坐一會。不知道我夫人的病怎麼樣了?”
看到他齊燮元連忙攔住他道。
看到齊燮元后,那個中年人也是一驚,然後他嘆了一口氣道:“齊司令你終於回來了,剛纔我看了一下貴夫人號了下脈。請恕李某無能,恐怕治不好貴夫人的病。”
“你說什麼?難道我夫人難道患的是絕症?”
齊燮元不由大驚失色道。
李醫生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
“而且是傳染病。”
聽了他的話,齊燮元腦袋一暈,差點栽倒在地上。
那些下人們也是大驚失色,究竟是什麼病竟然這麼嚴重。
“你們所有的人都退下,一會我要和李醫生說幾句私密話。記住!今天的話絕對不能傳出去,誰要是敢在外邊亂說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齊燮元忽然厲聲說道。
“遵命,老爺。”
那些下人們連忙說道,說完就紛紛如鳥獸散。
等那些下人們全部離開後,那名李醫生才一臉微笑地對齊燮元說道:“沒想到齊司令在自己的家中也是這麼謹慎,不知道我的提議齊司令考慮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