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黑子離開晚宴後,就慌慌張張地來到了部隊的駐地,這時候他房間裡早有一名士兵在這裡等候多時。.
“張營長,宴會過得還愉快嗎?”
這名士兵對張黑子說道。
“愉快?老子都差點被當叛徒抓起來了!”
張黑子怒氣衝衝地將頭子的帽子扔到桌子上。
本來他也是有着無比光明的前程,只要跟着呂明軒好好幹,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爲98軍的一名實權師長。
但是就是因爲前陣子他遇到了一個非常洋氣的女學生,從山溝溝裡走出來的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漂亮的女生。
結果一時之間他鬼迷心竅就把她給XX了。
但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這件事讓軍統的人給發現了。
他們不但掌握住了他的把柄,而且將那名女學生給保護了起來。
最後當他們拿着那些證據前來要挾張黑子的時候,他就不得不屈服了。
因爲他知道,呂明軒最恨的就是強殲犯,任何他屬下的軍官和官員,只要敢強殲了中國女人,拉出去打靶那是絕對沒商量。
到現在爲止已經至少有十幾名軍官因爲這件事被槍斃了,正是因爲呂明軒如此強硬的態度,98軍的軍紀整體上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
“這怎麼能叫背叛呢?要知道委員長才是中國的領袖,你效忠委員長那纔是棄暗投明。”
這名士兵不屑地說道。
“少他媽的給我來這一套,你們老實說,上次那件事是不是你們給我下的套。我要見一下那個姑娘,真不行我就娶了他。”
張黑子一臉憤怒地說道。
最近他越想越不對勁,當時軍統的人出現的也太巧合了吧,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等他辦完了事纔出現。
因此他一直懷疑這根本就是軍統給他下的一個套!
而且現在他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很快他就會升任一個裝甲營的營長,就算是那些[***]的師長也是不敢小瞧於他。
所以他認爲如果他娶了那個學生,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寰的餘地。”
“這怎麼可能呢?”
這名士兵不由嗤笑道。
“張營長沒有管住自己的褲襠,到頭來怎麼能怪到我們軍統頭上來呢?要說XX這種事,我相信還沒人能逼得了張營長。”
“而且那個學生說了,她這輩子也不想見到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的解釋明顯無法打消張黑子的疑心,但是事到如今張黑子也沒什麼好辦法。
“張營長,現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你能努力效忠委員長,那還怕沒有一個遠大的前程。我們委員長可是向你保證了,只要你好好幹,一個師長是絕對跑不了的。”
雖然張黑子文化不多,但是這不可代表傻。
委員長愛用黃埔系和浙江人那是出了名的,連那些地方軍閥都受到他的打壓,他張黑子一個土匪出身的人算老幾啊。
如果不是這件事用着他,說不定他根本就入不了蔣介石的法眼。
再說了[***]的師長能和98軍的師長比嗎?那戰鬥力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呢?
他相信只要他不犯錯,用不了多久他至少也能混到一個步兵師的師長。
但是現在因爲軍統,他的一切全部都完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對軍統那些人恨得牙癢癢。
“明天就有飛機來接我了,到時候我就會離開自己的部隊,你們那個計劃我恐怕參加不了了。”
張黑子有點興災樂禍地說道。
“難道不能想辦法留下嗎?”
那名士兵皺着眉頭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幾天我可是請過假的,但是上邊都沒批。而且這次上面可是發話了,哪怕是腿斷了,也得給我坐飛機回到濟源去。”
張黑子臉色陰沉地說道。
“而且這次晚宴上,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要是再請假,說不定下一刻馬上就會有軍情五處的人來抓我了。”
聽了他的話,這名士兵也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張黑子這點倒是沒說謊,但是張黑子一旦離開自己的部隊,那麼他的計劃再推行下去恐怕會出現很大阻力,這是很多人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你還是先回去吧,現在外邊風聲很緊,你一直在我這裡很容易引人懷疑。”
張黑子說道。
“那麼好吧,我這就走。不過回到濟源後,你一定要儘量隱藏自己,千萬不要暴露了。”
這名士兵說道。
這個人是他們在98軍中發展出來級別最高的間諜,而且和98軍的高層有着非常親密的關係。
因此他的安全非常受到上邊的重視,他們相信即使現在他起不了多少作用,將來在關鍵時刻他也一定能夠發揮出無比重要的作用。
“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張黑子冷笑着說道。
這名士兵對張黑子對帶有對抗姓質的態度也沒有在意,因爲他已經背叛了呂明軒!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退路了,最後只能跟着他們一條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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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曰,濟源機場。
一架飛機緩緩地降落到了跑道上,然後軍政部次長、武漢行營副主任、教育總長、武漢衛戍司令部總司令等掛着一大堆職務的陳誠和他的一些隨從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當得知呂明軒不太願意參加洛陽會議之後,蔣介石就急了,於是就將陳誠這個國民黨的二號人物給派了出來,親自邀請他前往洛陽。
而這個時候,以張玉樹爲首的一些98軍軍官早已在機場等候多時了。
“98軍上校參謀張玉樹奉我們軍座之命前來迎接陳司令,只是由於我們軍座最近身體不適,所以不能前來迎接,如果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望總司令你見諒。”
張玉樹一臉恭敬地對陳誠說道。
“你說什麼?呂軍長病了?他什麼時候病的,我怎麼不知道?”
陳誠皺着眉頭說道。
呂明軒這病的時機也太巧合了吧,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他前來邀請他去洛陽的時候生病。
他該不會是在裝病吧?
“我們軍座因爲公務繁忙,所以最近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再加上前陣子有人在報紙上大罵軍座,所以被氣得生病了。”
張玉樹不亢不卑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陳誠不由一陣啞然,他這是在向自已示威嗎?
“既然呂軍長病了,那麼我就更應該去看望一下他了,順便轉達一下蔣委員長對他的問候。”
陳誠嘴角含笑地說道。
張玉樹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那麼好吧,我們軍座對陳司令早已恭候多時了。”
說完張玉樹就帶領陳誠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汽車,然後向98軍軍部開了過去。
當他們來到呂明軒的房間外邊,就發現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外國醫生從裡邊走了出來。
但是陳誠卻嘴角一撇,這演戲演得真夠專業的,竟然還準備了外國羣衆演員。
當他進去房間後,發現面色蒼白的呂明軒正靜靜地躺在一張大牀上,而他的胳膊上正郝然扎着點滴。
呂明軒看到陳誠來到後,就想努力掙扎坐起來,但是卻怎麼也坐不起來,看起來他的身體無比的虛弱。
於是陳誠連忙說道:“呂軍長你既然身患重病那麼就不用起來了。”
“沒想到……咳咳……陳總司令你竟然親自來了……咳咳,這真是讓我……咳咳……咳咳……”
呂明軒有氣無力地說道,只是說到後來不停地咳嗽,連話都說不出來。
到了最後,竟然咳出了一小口鮮血。
看到呂明軒這個樣子,陳誠不由苦笑不已,他本來還想試試能不能勸呂明軒去洛陽的,但是現在看來他已經明白了呂明軒的選擇。
於是他就對呂明軒說道:“既然呂軍長的病情如此嚴重,那麼就不要說話了,身體要緊!身體要緊!!如果呂軍長看病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只管告訴我們,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全力幫忙。”
聽了陳誠的話,呂明軒一時之間不由‘感動不已’,只是他卻咳嗽得更加厲害了。
“黨國對我……咳咳……如此厚待……咳咳……實在是讓我……感激不盡啊……咳咳……我呂明軒發誓一定……咳咳……願意爲黨國……咳咳……”
說到這裡呂明軒就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連臉也被咳嗽得通紅。
“軍座你還是安心養病吧,不知道軍座你的病大約多少時間能好。”
這時候陳誠對身邊的一個女護士問道。
“軍座這是老毛病了,大概得二十來天的時間,沒什麼大礙的。”
張玉樹連忙搶着答道。
二十來天,到時候洛陽高層作戰會議應該也開完了。
這時候陳誠更加肯定呂明軒是在裝病了,只是他也不好揭穿他。
他繼續對張玉樹說道:“你們打算派誰參加洛陽會議?這可是個非常重要的會議,關係到下半年對曰作戰的整體戰略問題。”
“我們師座的意思是派聶師長前去參加這次會議。”
張玉樹說道。
“聶子文嗎?”
陳誠自言自語道。
聶子文怎麼算也是98軍的二號人物了,只是呂明軒不去,其他人去得再多也是白搭啊。
陳誠暗地裡嘆了口氣,然後就對張玉樹說道:“既然你們軍座的病情這麼嚴重,那麼就好好養病吧,我會將這裡的情況如實轉告給委員長。洛陽那邊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多打擾了。”
“陳總司令來了不待一陣子嗎?濟源的父老鄉親們知道陳總司令大駕光臨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張玉樹假意挽留道。
“不了,委員長過兩天就要趕到洛陽了,那裡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提前佈置。”
陳誠搖了搖頭說道。
說完他又安慰了一陣呂明軒,然後才離開了這裡。
等陳誠離開後,呂明軒立刻不咳嗽了,然後從牀上坐了起來,此時的他看起來哪有一絲生病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