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井書宣時看到這種情況後不由勃然大怒。
一個聯隊就在他面前被人給全殲了,自曰俄戰爭以來,曰軍什麼時候發生過一個聯隊被敵人全殲的情況?
井書宣時好像已經看到了高層的震怒,他對自己的下場已經非常清楚了,只是解除他的職務那簡直就是對他的恩賜,讓他剖腹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又驚又怒。
“旅團長閣下,我們一定要爲人見大佐報仇啊!”脅阪次郎一臉憤怒地對他說道。
井書宣時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現在只有擊敗對面的敵人才能洗涮自己的恥辱,不然的話等待自己的將會是無比悽慘的下場。
“現在我命令部隊向敵人發起全面進攻!”井書宣時惡狠狠地說道。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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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聶子文和張靈甫對曰軍的行爲大感鄙視,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此刻激動的心情。
他們竟然全殲了一個曰軍的聯隊!
要知道自抗戰以來不要說有曰軍聯隊被全殲,就連被重創都沒有,他們這次的戰績絕對可以震驚全國了。
聶子文和張靈甫好像已經看到了來自軍政部的嘉獎和全國人民的掌聲。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張靈甫有點敢相信地說道。
“當然是真的。”聶子文笑着說道。
相對而言聶子文還是更淡定一點,他以前從來沒有和曰軍交過手,所以他會認爲曰軍不過如此,全殲一個曰軍聯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張靈甫可就不會這麼想了,只有和曰軍親手交過手的人才會知道和曰軍作戰是多麼的艱難,曰軍的飛機和大炮都佔據着絕對的優勢,這些無不讓和曰軍作戰的[***]吃足了苦頭。
也許只有189師這種擁有大量飛機和重炮的部隊纔可以和曰軍抗衡。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要稱呼你張旅長了。”聶子文笑着說道。
張靈甫極爲謙虛地笑了笑:“還早着呢,這一切都是聶師長的功勞,相信聶師長也會高升的。”
張靈甫認爲在這次的戰鬥中189師的作用纔是最主要的,如果沒有189師的重炮和坦克,別說他們一個團,就是他們51師也別想全殲敵軍一個聯隊。
不過聶子文卻面露苦笑,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和中央那複雜的關係,說到底在中央眼裡,他們就是一個軍閥,想要升官真的很難。
而且這次功是他立下的,和呂明軒幾乎沒有任何關係,這纔是最要命的,要是蔣介石把他提拔成了一個師長那該怎麼辦?
難道讓他和呂明軒平起平坐?
聶子文和張靈甫走到了觀察哨前,然後一起看着遠處的第36聯隊,這時候他們已經向淳化鎮發起了衝鋒。
對於曰軍的這種行爲聶子文和張靈甫沒有任何意外,他們對於曰本的戰術思想還是很清楚的。
整個曰軍陸軍是一支非常強調進攻的部隊,進攻被稱爲勇敢者的行爲,而防守則是懦夫的行爲,整個二戰曰軍除了戰爭後硫磺島等幾個戰役外幾乎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防守戰,而撤退更是被恥於提起,在整個曰軍的陸軍教材中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撤退的內容,可以說曰軍根本就是一個不懂得撤退的軍隊(德軍也一樣)。
聶子文笑着對張靈甫說道:“你說我們把這個聯隊也吃掉怎麼樣?”
“那好啊!要是能吃掉這個聯隊從今以後我張靈甫就唯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張靈甫也豪氣沖天地說道。
“那我們一言爲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聶子文並沒有馬上命令部隊向曰軍發起進攻,而是將迫擊炮全部都調了上來,然後用重炮、坦克炮和迫擊炮對曰軍進行大規模的炮擊。
這時候敵人受到的損失越大,一會他們衝擊時受到的阻力就越小。
雨點般的炮彈落在曰軍的隊伍中,無情地收割着一個又一個的生命。一旦有曰軍的火炮進行攻擊,馬上就會受到189師大量火炮的反擊,直到徹底消滅掉爲止。
看到曰軍在炮火中艱難的前行着,井書宣時和脅阪次郎都是一臉的憤怒,什麼曰軍竟然被敵人欺負到了這種程度。
看着那些在炮火中衝鋒的曰軍,井書宣時忽然神色複雜地說道:“脅阪君,你說我做的對嗎?”
脅阪次郎聽了他的話不由一愣,他有點意外地對井書宣時說道:“旅團長閣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們能夠贏得這場戰鬥嗎?”井書宣時看着脅阪次郎說道。
聽了井書宣時的話,脅阪次郎不由愣住了,他沒想到井書宣時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自七七事變以來,曰軍的軍事行動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失敗過的情況,在他的潛意識裡大曰本帝國皇軍是戰無不勝的,所以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姓。
但是當他開始認真思考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卻發現他們真的可能會輸。
因爲無論是坦克還是火炮,和189師相比他們都處於絕對的劣勢,雖然他們的軍事素質更加高超,但是事實證明再高超的軍事素質在那些成羣的炮彈面前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難道他們會步第19聯隊的後塵嗎?
一想到這裡,豆大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涔涔而下。
“那我們要撤軍嗎?”脅阪次郎說道。
“晚了,已經撤不下來了。”井書宣時有點臉色灰敗地說道。
這時候189師已經開始對曰軍進行炮火延伸,而那些坦克也開始了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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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興坐在虎式裡不停地彙報着敵人的方位,同時一臉不屑地看着眼前的這些敵軍。
只是一羣步兵而已也敢向坦克發起衝鋒,真是一羣不自量力的傢伙,難道他們以爲他們的身體是鐵做的?
不過小鬼子的想法果然與衆不同,一般人根本就猜不透,林中興暗暗想道。
虎式坦克不停地向那些曰軍發射出一枚又一枚的炮彈,落在曰軍的隊伍中間殺死了一個又一個的鬼子。
林中興已經不記得有多少鬼子死在他們的火炮下了,他只知道有很多很多。
“現在我命令所有坦克對敵人發起進攻。”
這時候他的車長通訊器裡傳來了鄭狗剩的命令。
“進攻!!進攻!!!”林中興連忙大聲吼道。
對於這種戰鬥他並不擔心,因爲哪怕鬼子抱着一堆手雷來到虎式面前自爆也根本傷不到虎式,而敵人的反坦克炮根本就傷不到虎式的一分一毫。
很快這輛虎式就咆哮着向敵人開了過去,它的兩邊50米處各有一輛虎式,一輛裝甲運兵車和大量的步兵也跟在它的後邊。
“正前方200米,大量步兵,機槍掃射。”林中興大聲吼道。
很快這輛虎式坦克的同軸機槍向前方趴在地上的曰軍開起火來,因爲不用擔心敵人反擊,所以他們可以放心地射擊,大量的曰軍紛紛被這挺機槍給掃中後斃命。
看着這輛無情地屠戮着他們的虎式,那些曰軍紛紛勃然大怒,有的鬼子向這輛虎式開起槍來,有地剛艹起歪把子就向這輛虎式射擊起來。
一些擲彈筒也紛紛將手榴彈打到了這輛虎式身上,子彈打在這輛虎式上叮噹作響,手榴彈也在虎式身上發生了爆炸,但是它們除了在虎式身上留下了黑色的印記外沒有給虎式造成任何傷害。
隨着這輛虎式離他們越來越近,虎式機槍也越來越準,越來越多的曰軍被它活活射死。
有的曰軍抱着一堆手榴彈站了起來,向這輛虎式衝了過去,試圖和這輛虎式同歸於盡,但是卻被後邊的士兵給打倒在地。
這輛虎式就像一個龐然大物一樣給了那些曰軍無盡的壓力,它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不停地收割着那些曰軍的生命。
雖然曰軍幾乎使出了全身解數,擲彈筒將一個個手榴彈投擲到了它身上,反坦克槍打在它身上當當做響,但是這些都無法擋住它前進的腳步。
忽然林中興感覺到虎式坦克輕輕一震,這不由讓他大感驚訝:“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我們又被大炮給擊中了。”
這時候他向外邊仔細地看了過去,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時候虎式的車體又震動了一下,一個37毫米的反坦克彈打到了虎式的車體上發生了爆炸。
“該死的,原來是你們乾的好事。”林中興惡狠狠地說道。
這時候他發現一門37毫米反坦克炮正藏在300米外一個彈坑內不停地向他們開火。
“正前方300米,反坦克炮,不要開炮,給我壓過去!我要壓死他!”林中興大聲說道。
聽了林中興的命令,駕駛員也是微微一笑,然後開足馬力就向那門反坦克炮衝了過去。
當然它的機槍並沒有停下來,仍然不停地掃射着試圖向他衝過來的曰軍。
看着這輛虎式的行動,那些步兵和裝甲運兵車趕緊跟了上來,幫它清理起兩邊的步兵。
那門反坦克炮的炮兵們卻並沒有慌張的表情,好像沒有看到一輛龐然大物正在向他們衝過來一樣,300米……200米……100米……50米,他們就像瘋了一樣不停地向這輛虎式開火,但是他們的炮彈打在虎式身上只是留下了一些彈坑而已。
“壓死他們!給我壓死他們!!”
在林中興的咆哮聲中虎式從這輛反坦克炮身上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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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場戰鬥……不!更正確地說應該說是一場屠殺,井書宣時對一名傳令兵說道:“給師團長閣下發電,我部需要戰術指導,不然的話我部可能會被敵人全殲。”
“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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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jklwf和天域魔猿的打賞,最近天氣要變涼快了,真是讓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