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是少主?
看到趙小寧的那一瞬間,穆寧心中狠狠顫抖了一下,他就算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趙小寧啊!
此刻,穆寧想到了之前那囂張且霸道的臺詞。
‘哪個渾濁東西打傷了我的徒兒?’
‘還不滾出來領死?’
‘對他狠一點過分嗎?’
‘好狂妄的後生,竟然敢在我穆寧面前這般囂張,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這幾句臺詞很吊很囂張,可是現在看來,穆寧真的很想抽自己的大耳光啊!
說真的,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囂張霸道到沒朋友,但卻不敢在趙小寧面前造次,因爲他今日的成就和修爲都是趙小寧賜予他的啊!
“師傅,就是他將我打成重傷。”黃粱盯着趙小寧道。
穆寧打了個激靈,這纔在震驚中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道:“乖徒兒,你知道他爲什麼將你打成重傷嗎?”
黃粱愣了下,顯然不知道師傅爲何會這樣問,但還是很實誠的搖了搖頭。
穆寧笑道:“不知道就對了。”
“啊?”黃粱頓時就懵了。
穆寧和顏悅色的說道:“乖徒兒,你要記住,他打你不需要理由,不用分場合和地點,想打就能打,想罵就能罵,懂嗎?”
黃粱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打我不需要理由?不用分場合地點?想打就能打想罵就能罵?
臥了個槽。
他是誰啊他?
不僅黃粱懵逼了,柳家所有人也都驚呆了。
怎麼個情況?
穆寧不是前來找麻煩的嗎?
怎麼看這架勢像是帶着黃粱來認祖宗啊?
我們到底應該用哪一種打開方式看待此事纔是正確的啊?
就在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一臉懵逼的時候,他們心目中那個不怒而威,自帶神秘光環的穆寧像是京劇演員變臉一樣,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像是古代的太監見到主子一般屁顛屁顛的來到趙小寧面前:“少主,您總算是回來了啊!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您了!”
臥槽!
這是怎麼回事?
除了老十九,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見鬼了。
這可是穆寧啊!
洪門軍師。
港島最最具有傳奇性和神秘的存在,他卻稱呼趙小寧爲少主?
少主?
這可是古時候僕人對主人的稱謂啊!
所有人都凌亂了,那種感覺壓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雖然他們知道趙小寧的實力很不凡,極有可能大有來頭,卻沒想到他的來頭會如此嚇人!
此時此刻他們總算知道趙小寧爲何要讓他們多準備三副碗筷了!
以趙小寧的身份,就算是穆寧來了又能如何?他敢在趙小寧面前造次嗎?
若真如此,此時爲何表現的像個孫子一樣?
被驚到了!
柳家人被趙小寧的身份給驚得要打哆嗦,早知此人身份大的這麼嚇人,他們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最最震驚的當屬黃粱了,對於那個未謀面的祖師爺他還是很崇拜和嚮往的,哪成想趙小寧就是他的祖師爺!震驚的同時,黃粱心中升起一股絕望,有趙小寧袒護着柳家,他還如何給親人們報仇雪恨?
趙小寧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穆寧:“穆先生,幾年不見,脾氣見長啊!”
聽到趙小寧稱呼自己穆先生而不是老穆,穆寧心裡一顫,臉上也浮現出依稀可見的汗水,他知道,趙小寧真的生氣了,如若不然絕對不會這般稱呼他的。
呵呵一笑,穆寧道:“少主,我就是給您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般當真。”
趙小寧輕笑一聲:“開個玩笑麼?”
“嗯吶!”穆寧連連點頭:“我聽光耀說您回來了,所以想着帶領樑子過來給您請個安。可是單純的見面太無趣,太沒新意了。所以我們師徒倆就配合着演了一齣戲,我想這種重逢方式絕對是很新穎,很別開生面的。”
看着趙小寧淡漠的眼神,穆寧連忙道:“當然了,還有另一個意思,那就是剛纔那些臺詞,我知道那些臺詞很不禮貌,但我想說的是,我想用這種不敬的方式告訴少主我穆寧在港島的地位,我想告訴您,我絕對沒有辜負您的栽培。”
趙小寧略顯吃驚的說:“哇哦,這可真是一別三日定當刮目相看啊!你的功力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
“這多虧了少主傳授我巫神決,否則我穆寧哪有今日的成就啊!”穆寧的姿態擺的很低,臉上冷汗不斷的滑落。
“我佩服的不是你的巫術,而是你在不要臉這條路上已經越走越遠了,即便是我也只能望其項背。”趙小寧不冷不淡的說,他又不是傻子,怎看不出穆寧在說謊?要知道他回來的消息連李菲兒纔剛剛知道,作爲前管家的李光耀又怎能得知?很明顯,穆寧這老貨是在撒謊了。
尷尬了。
穆寧頓時就尷尬的滿臉通紅,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他很想爲自己辯解,但是他知道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
“見過少主!”這時候,老十九來到趙小寧面前,然後道:“少主,我可以證明老穆這些年本本分分,他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情。如果您不相信,大可去調查一番,我保證他除了偷看別的女人洗澡這個不良嗜好之外沒有其它不良習慣!”
穆寧想要吐血,但是更想掐死老十九,人都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是幫我說好話,爲何要揭我的老底?
我他媽不要面子啊!
所有人都被老十九的話給震驚到了。
任誰能想到洪門軍師的穆寧竟然有這種嗜好?要知道洪門軍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肯定會有數不清的女人像是飛蛾撲火撲進他的懷抱,但是人家只喜歡偷看別的女人洗澡!
“老十九,都是自家兄弟,我怎不信你的話?”趙小寧笑了笑道。穆寧有沒有做過壞事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畢竟他在相術上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發言權的。
聽到這,穆寧感動的快哭了:“還是少主知我啊!此生能得到少主的重視,我穆寧死而無憾了!”
趙小寧撇了撇嘴:“不用去死,戒掉偷看別人洗澡的惡習就可以了。”
“嗯啊!”穆寧尷尬一笑,向着身後呆若木雞的黃粱道:“還不快給你祖師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