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話說的鏗鏘有力,雖然理智告訴竇晴這樣的做法是不明智的,但是心裡的那份感性卻讓她感覺分外舒心。而且竇晴知道林夕既然林夕已經把說到這份上了,這事就肯定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了,便也不再多勸,只是沉思了片刻後道:“我們先不要自己嚇自己,若是他們只是普通的牧民的話,我們不也得救了嗎?”
“那要不是呢?我看最近這一段時間咱們的運氣都挺背的,指不定就想什麼來什麼了呢!”
“哪有那麼多不是啊?要不我們這樣?”竇晴挑了挑眉對着林夕低語了一陣後,只見林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讓我裝死?”
“噓,別這麼大聲,你嫌他們發現的不夠早是吧?”
“不是,但是我也不能裝死啊?”
“這也是別無辦法的辦法了,若是他們是牧民的話,見我們如此也不會不幫的。若他們是馬幫的話,你都已經死了,我又身受重傷,勢必也不能再拿我們怎麼辦了,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了。”
聽着竇晴的所言似乎也有理,林夕不由的動搖道:“真要裝死啊?”
“其實也不是,你要是真不想裝的話,我也不介意你真死!”
聽竇晴如此說,林夕立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算了,我還是選擇裝死吧!”
就在竇晴與林夕將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凌亂的馬蹄聲也已經響在耳邊了。
“起來!什麼人?”突然一聲粗狂的男音在竇晴的頭頂響起。
伴着幾聲犬吠聲,竇晴迷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我還想問你呢?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說話的仍舊是那個粗狂的音色,聽到這麼不善的語調,竇晴不禁擡頭看了眼說話之人,只見此人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頭上扎着一方頭巾,國字臉,劍眉厚脣,雙頰似刀削,頗爲俊朗,只是身上所穿的服飾有些怪異,頗有點雲南傣族的樣式,而其身後所有人的服飾皆與其相近。見此,竇晴不禁疑惑了,莫非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大齊本土的居民?
就在竇晴暗暗的打量來人的時候,來人也在打量着竇晴,但相對於竇晴的含蓄,來人就顯得放肆的多
。見對方頗有點跟在菜市場選菜似的,竇晴不禁暗暗的皺了皺眉,但也並未發作。
“你究竟是什麼人?”來人在細細打量完竇晴後,原本好看的雙眉不由的緊緊皺在一起。
聽着男子的問話,竇晴原本不想回答,但想到自己身處的境況,又不得不回道:“路過?他怎麼了?”
“他身重奇毒,恐怕已經不行了?”
聽竇晴如此說,打頭之人刻意下馬踱步到林夕跟前,試探性的上前摸了把林夕的頸動脈,見脈象的確若有似無,便又對着竇晴道:“你給我說實話,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對於打頭之人的第二次詢問,竇晴頗爲不耐“我已經說過了,我們確確實實是無意中踏入此地的無心之人罷了!”
男子聽到竇晴仍舊如此回答,不禁笑笑道:“好個無意中踏入此地的無心之人啊!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帶回去!”
男子話音一落,從其身後就走出四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竇晴看着四人就要向前將其與林夕綁走的架勢,立馬喝道:“且慢!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更不相識,爲何要將我們帶走!”
“無冤無仇,更不相識?哼,這話你說了可不算!來人,帶走!”
“哎,你!”還未等竇晴說完,早已策馬而奔。
“把他先給我擡下去!”當竇晴看着自己眼前如帳篷一樣的房子時,不覺得有點出神。
“你們幹什麼?”此時的林夕還在裝死,因爲竇晴不敢肯定他們現在的處境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剛纔在草原上,眼前的男人只是看了自己一陣後,連解釋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就不由分說的將自己與林夕一起帶走了,而這樣的舉動着實讓竇晴很琢磨不透。而且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似乎也是別有深意的樣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眼前的男人顯然沒有想到竇晴居然會阻攔他的命令,看着愣在當場的幾人,男人若有深意的看了竇晴兩眼,然後擺擺手,意識衆人先退下“你放心,我只是暫時叫人先把他帶下去而已!”
“不行,你不能帶他走,他必須時刻在我的眼前!”
眼前的男人看着竇晴倔強的神情,頗爲惱怒的皺了皺眉“必
須?你憑什麼跟我說必須?在這整個拉瑪草原上,我拉瑪漢斯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說必須兩個字!包括你!”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生硬的語調,竇晴並未再強硬的反駁,只是淡淡的說道:“若是剛纔我的話讓你感到不舒服的話,我道歉,但是他真的不能離開我,他身重奇毒,我必須時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看到竇晴服軟,拉瑪漢斯也沒有要繼續刁難的意思,只是再次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可以下去了。
“我想知道,你帶我們回來到底是爲什麼?我們不但身無分文,而且一個身中劇毒,一個身受重傷,對你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面對竇晴的疑問,拉瑪漢斯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自己徑直走到一張石桌上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馬奶酒“不介意的話,坐下來喝一杯吧?”
看着眼前這個男子突然又一臉微笑的神情,竇晴不禁提高了幾分警惕“不用,謝謝,我有傷在身不適合喝酒!”
聽完竇晴的回答,拉瑪漢斯壞笑的舉着酒杯道:“喝酒?你怎麼知道這是酒?我以爲一般人都只會認爲這是馬奶而已,難道你來過這?”
聽着拉瑪漢斯的問話,竇晴只是淡淡一笑道:“或許你也太井底之蛙了,世界如此之大,草原何其之多,有馬的地方就會有馬奶酒,就算我知道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好,算你說的通!那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來到這的?”
“我已經說過了,是無意中來到這裡的!”
“我不是傻子,不要跟我講這些虛的,我要實話!”
“恐怕這世界上也沒有像你這麼英明的傻子了!我沒有必要騙你,的確是無意中來到這的,如果你非要我給你一個理由的話,那纔是真的騙你!”
拉瑪漢斯眯着眼睛靜靜的看着竇晴說完,然後一個起身來到竇晴身邊,抓住竇晴的手臂,迫使她的雙眼與自己對視。就這樣對視了半晌之後,拉姆漢斯才鬆開竇晴“你還真是口齒伶俐啊!像你這麼會狡辯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竇晴看着拉瑪漢斯絲毫都不友善的眼神,淡淡的冷笑道:“彼此彼此,像你這麼野蠻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