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克勤立馬就瞪了那個馬仔一眼,沒好氣說:“什麼狗屁古惑一姐,老子會怕她嘛,給我帶人去搜,她要是敢阻攔,老子把她的老窩給端了,把她武功廢了,要她去夜場賣肉。”
“勤哥霸氣。”
“早就應該這麼幹了。”
“那醜女人天天跟我們洪會對着幹,我早看她不爽了。”
十幾個頭馬就議論紛紛,躍躍欲試。
“那你們還在這裡吵什麼,還不趕緊帶人給我去搜。”呂克勤擺擺手,叫他們趕緊出去做事。
他們已經在南面東鳩會的地盤搜過了,總體來說,洪會和東鳩會的關係還不錯,雙方的高層平時沒事也會在一起喝喝茶。
別看他們是混社會的,但規矩卻是很多,也懂的合縱連橫的道理。
地下勢力錯綜複雜,洪會雖是香島第一大組織,但他們也不能憑一己之力對抗所有地下勢力,所以洪會也要跟其它組織搞好關係。
而聯勝會作爲香島地下世界第二大組織,他們也要聯合其它組織來對抗洪會。
一些勢力比較小的地下組織也要依附於他們才能生存。
說到底,這裡面都是利益。
於是,在呂克勤的慫恿下,一千多號人穿過了馬路,到了古惑一姐的地盤大搜特搜。
不過,他們暫時還只是在小區搜查,還沒有去夜場和旅館那些地方搜,畢竟這些場所都是有人看場子的。
你到人家的場子裡去鬧事,那就等於是發起挑戰了,往嚴重來說就是搶地盤。
這是絕對不容許的。
此刻,在春蓮夜總會的一間辦公室裡,一個美女坐在辦公桌前,一雙玉足擱在桌子上,拿着指甲剪修剪她那美麗的指甲。
她就是江湖人稱“古惑一姐”的溫春蓮,聯勝會堂主。
這家夜總會是她私人開的,生意也是這一片最好的,因爲這裡是最安全的。
在她的場子裡,絕對不容許有人鬧事,如果有人敢在啊這裡鬧事,肯定沒好果子吃。
“蓮姐,不好了……”突然,一個馬仔闖了進來。
“撲街,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敲門敲門,要敲門,你們是白癡嘛,這麼簡單的事記不住嗎?”溫春蓮盯着馬仔。
“不是,那個……”馬仔一臉着急。
“出去,敲門再進來。”溫春蓮可不管他有多着急,敲門是她的底線。
馬仔只好退出去,把門關上,然後敲門。
“進來。”
溫春蓮滿心不爽的喊了一嗓子。
馬仔推門進來,溫春蓮就說:“什麼事,這麼着急?你老婆生孩子難產了。”
“蓮姐,你說笑了。”馬仔陪着笑,說:“那個,洪會的人跑到我們這邊來了。”
“他們來做什麼?”溫春蓮漫不經心,還在修剪指甲。
馬仔想了想:“說是要找什麼人。”
“找人而已,只要他們不鬧事,不進我們的場子,那就隨他們便。”溫春霞無所謂的搖搖頭。
她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對方只是找人,這種事情本就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他們也要去別人的地盤找人,只要不鬧事,對方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都是不成文的規定。
這麼做的好處就是,不會搞的動不動就大打出手。
有時候爲了方便,彼此還會派人出去幫對方找人或者找什麼東西。
“不是,蓮姐,他們來了好多人,我們的地盤上到處都是他們的人。”馬仔撓着後腦勺補充說。
溫春蓮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他媽怎麼不早說,來了多少人?”
“恐怕有一千多人,他們還在派更多的人過來。”馬仔往後退了兩步,生怕被打。
“他們這是要搞事啊,帶人跟我走,把洪會那幫撲街給我打回去。”
溫春霞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立馬就出去了。
很快,她就召集了兩三千人,將呂克勤的人統統給趕回去了,這可把呂克勤給惹惱了。
“姓溫的臭**,竟敢這麼蠻橫,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呂克勤臉色陰沉,然後對兩個心腹吩咐道:“你們去找幾個醒目一點的人盯着溫春蓮。”
“是,勤哥。”兩個馬仔就先出去了,即刻安排人去跟蹤溫春霞。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如果雙方開戰,其實都大家都不好,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溫春霞給幹掉,然後吞併他們的地盤。
溫春霞也知道呂克勤派這麼多人過來找人,那人肯定很重要,要不就是那人跟他們有仇。
本來她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呂克勤一下子派這麼多人到她的地盤大搜特搜,如果她不管,那下面的小弟就會說她無能怕事。
而且如果她這次不把呂克勤的人給趕回去,那呂克勤就會真的以爲她怕了他,以後就會變本加厲爲所欲爲。
有些事可以讓步,但有些事是決不能讓步的。
因爲你退,別人就會進。
溫春霞回到辦公室就問馬仔:“呂克勤這麼大張旗鼓的在找什麼人?”
一個馬仔就說:“聽下面的人說昨晚有人搶了洪會的一個魚蛋妹,那人帶着魚蛋妹跑路了,他們懷疑他們住在我們這邊。”
“跑得好,洪會那幫王八蛋,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成天就知道幹這些生孩子沒**的事,逼良爲娼無惡不作,姐我遲早要收拾他們。”
溫春蓮最厭惡的就是逼良爲娼。
如果那人真的是救了一個小姐,或者說帶着那個小姐私奔了,她都要爲那人豎大拇指點贊。
在公路這邊一大塊地方都是聯勝會的,從這裡一直延伸到郊外。
雲帆住的民宿就處在溫春霞的轄區,但這條村對面又是洪會另一個堂的地盤。
各方勢力真的是犬牙交錯。
找了一天一夜,呂克勤也沒找到人,他就把這事跟上面彙報了,要其它的兄弟幫忙尋找,一定要把胡燕找出來。
丟了一個魚蛋妹是小事,但事關洪會的面子是大事。
如果是洪會自己的人處決了一個魚蛋妹,那屁事都沒有。
可問題是胡燕被別人給搶走了, 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別人會怎麼看他們,肯定認爲洪會是好欺負的,誰都可以踩他們一腳,誰可以去洪會搶人。
眼看,一天又過去了,還是沒找到人。
天黑的時候,在民宿裡呆了將近兩天的龍瑩瑩實在是憋不住了,就纏着雲帆:“好悶啊,我要出去玩,我要去浪,跟我出去逛街。”
“你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找我們嗎?”雲帆瞅了她一眼。
“他們找就找吧,你這麼厲害,還怕他們嗎?”龍瑩瑩用力把他拉起身,推着他往外走,一邊對胡燕說:“親愛的,走了,出去浪。”
胡燕笑了笑,跟着他們出去。
上了車,龍瑩瑩就開車往市區駛去,坐在後面的胡燕提醒說:“不要去夜鶯夜總會那邊,那裡是洪會的地盤,我們現在過去會很危險。”
“我知道。”龍瑩瑩欣然點頭。
很快,他們就到了春蓮夜總會門口。
從車上下來,兩個美女挽着雲帆的胳膊往夜總會裡拉,生怕他跑了似的。
雲帆是半推半就略帶強迫性的進了春蓮夜總會。
他是真的不想來,可拗不過龍瑩瑩。
“喲呵,你們看,來了兩個正妹。”他們一進夜總會,一羣**就發現了兩個大美女,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着她們看。
“等等,那個女人,不就是洪會正在找的那個魚蛋妹嗎?”其中一個小弟認出了胡燕。
“你們在這裡盯着,我去跟蓮姐說。”一個頭馬叮囑了小弟一句,轉身往溫春蓮辦公室跑去。
“咄咄咄……”
頭馬這回學乖了,再急迫也要敲門。
“進來。”
溫春霞一雙玉足擱在辦公桌上,嘴裡正磕着瓜子。
“蓮姐,洪會要找的人來我們場子了。”頭馬一進門就直接說。
“什麼?”溫春蓮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趕緊說:“在哪兒?”
頭馬說:“就在我們這個場子,在外面大廳。”
溫春蓮將一把瓜子往桌子上一扔,就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大廳,看着坐在靠角落的一個座位,坐着兩女一男,溫春蓮問道:“哪個女人是洪會要找的人?”
“就那個,穿紅色緊身T恤的那個。”一個小弟指了指胡燕。
“好小子,竟然帶着洪會的人跑到我的場子裡來了。姐我過去會會他,你們別過來。”溫春蓮說着就走了過去。
靠近的時候,溫春蓮停了下來,打量着雲帆,長的還算人模狗樣,小白臉一個,怕不是專門靠泡妞吃軟飯的主兒。
溫春蓮走了過去,從隔壁桌拖了一張椅子過來,也不跟雲帆他們打招呼,直接就坐下了。
其實,雲帆早就發現她在盯着自己,只是沒聲張而已。
溫春蓮不說話,雲帆也不說話。
胡燕可就緊張了,緊緊的拽着雲帆的胳膊,對他耳語:“帆哥,她是這裡的老大, 人稱古惑一姐,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我都聽到了,你再小聲也沒用。”
溫春蓮是武者,聽力當然比普通人要好很多,她盯着胡燕,說:“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爲什麼來我這裡?你不知道洪會的人在到處找你嗎?”
“我……”
胡燕更加害怕,緊緊的抓住雲帆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