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八部也有些奇怪,今天的自己怎麼感覺到這一系列陰謀的節點所在,難道自己真的是東瀛派來的逗比?就在此時白逸揚不緊不慢地等在德仁八部的出口,德仁八部哪裡敢跟白逸揚正式碰面,只好避開白逸揚的圍堵,往另一邊逃走了。白逸揚笑着將安排在旁邊的兩個人壓陣上去,德仁八部就像是一隻受驚的野兔,開始四處亂竄
。終於被剛纔那兩個追捕的人逼到了死牆角邊上。德仁八部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將自己的身形幻化成忍者的風勢,貼着牆壁自己快速升了上去。白逸揚追上來道:“看來閣下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居然這麼厲害,能逃脫我這麼多的圈套。而且閣下腳下生風的功夫可不賴啊~!”德仁八部環伺一週,看着在下面的白逸揚衆人,假裝沒聽到白逸揚的嘲笑,獨自一人穿着夜行衣走人了。白逸揚按住企圖追上去的德仁八部道:“你們且住,我們現在的辦法是在於威懾,你們現在就算是追上去抓住他了。也是沒有什麼用的,想必這個人早就準備好東瀛死士的毒藥,追上去也不過多一具屍體罷了。再說了人家是小角色,現在殺了他的意義不大~!”白逸揚似乎沒意識到這天道好輪迴,自己今天放過了這個人,這個人會從小角色一步一步蛻變成足以撼動大明的滔天魔頭。今天的白逸揚要是知道這個人以後攪動高麗跟東瀛的整個天下,甚至嚴重製衡了大明。導致大明之後的日子不好過,甚至亡國滅種,白逸揚多半不會放過這個人。(詳見之後的作品《武衛天下》)
德仁八部頭也不回,準備從這裡撤出溫州。德仁八部剛剛有所動作,忽然看到一個招搖過市的一個官僚,大搖大擺地從德仁八部眼前晃過。德仁八部認出那個人是一名來這裡造訪白逸揚的不知名的統兵。德仁八部一咬牙,準備潛伏過去,趁着這裡距離白逸揚還有些距離,擊殺這個人,好拿回去交差。德仁八部幾乎毫不費力就潛伏到這個人的護衛前,接着德仁八部趁着隊伍過一個巷口的時候,趁着夜色,襲殺了坐在馬匹上的一個近衛。接着德仁八部身手矯健,一支毒箭射中了那個統兵,隨即趁着大亂消失在人海中。白逸揚看着大亂的街道,有些得意道:“看來那個疑似漢奸的白癡被他自己人害死了~!不知道我這個人容不得半點沙子嗎?還敢明目張膽地張燈結綵,大搖大擺地來我這裡……真是不知死活~!”一旁的封萬全忍不住讚歎道:“你這一次的借刀殺人,還真是夠技術含量~!只怕就是那個刺客都不知道,原來他被你當成了一把鋒利的小刀。”白逸揚笑呵呵道:“哪裡的話,我現在只是活學活用我師父的技術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德仁八部趁着夜色掩護,幾乎在溫州城封城的那一瞬間已然溜出了溫州城。不遠處就在城外觀望的佐佐木,沉聲稱道:“好一個白逸揚,居然把兵家最費力所思的招數用在我們人身上……果然不愧是我們最重視的敵人裡面最頂尖的高手~!這一點活像他師父當年……不。他師父當年可沒有這麼厲害~!”佐佐木身旁一個揹着一副大砍刀的東瀛武士,目不斜視地道:“任何智謀要不是有足夠傻的人,纔不會這麼容易上當~!這個笨蛋刺客,真是辜負了我對他的期望~!”佐佐木輕輕哦了一聲道:“怎麼,這個小輩估計也是年輕不經人事,才病急亂投醫的吧,難道這一點秀沐風急你看不出來嗎?”秀沐風急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但是他一共出手兩次,面對敵人也足夠冷靜……怎麼一到自己真正要用腦子的時候,卻偏偏算計不到呢?”佐佐木不由地戲謔道:“難道是因爲他急功近利?”秀沐風急不由地無奈道:“這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點,還有一點就是他剛剛逃脫白逸揚的圈套,就滿以爲已經沒事了。誰知道他這麼一鬆懈,就掉入敵人的另外一個陷阱中~!”
秀沐風急不由地感慨道:“有句古詩都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看我們的接班人都存在不少問題啊~!別光說我這一邊,你這一邊呢?那個剛剛崛起的豐野正田,不也是你的心腹大患嗎?”佐佐木冷笑道:“螞蚱蹦彈不過秋天,早晚這筆賬要跟這個混蛋算~!”頓了頓,佐佐木有些意外道:“怎麼聽你秀沐大人的口氣,這個人居然是你的接班人……這不可能吧?他要是接班人,那你的幾個徒弟怎麼辦?再說了還有東京浪人四秀,他們也都不夠格嗎?”秀沐風急嘆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這些人最根本的問題是什麼嗎?”佐佐木一語道破天機道:“本身過於自負,或者說本身沒有人能在這個領域比肩自己。這才導致這些人現在高不成低不就……我說秀沐風急別太計較這些細節了……你昨天跟我說過的那一系列的東瀛壯大計劃是真的嗎?又是哪一個權臣提出來的?”兩人的說話聲頓時小了不少,直到變成低聲耳語。
德仁八部剛剛逃出生天,一個早就等候在原地的刺客頭目就在集合點等待着他。刺客頭目一巴掌將德仁八部打翻在地,厲聲呵責道:“德仁八部,你這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下一個什麼錯誤?你居然殺了我們派過去的間諜,那個人可是東瀛培養了整整數十年的暗子,就這麼被你毀了~!現在你的任務失敗了,先滾回東瀛吧,這裡不需要你~!”德仁八部強忍着不甘與鬱悶,捂着自己的臉搖搖晃晃地走出去了。德仁八部雖然有滿腹的吐槽,卻不敢對這位大人發火,一邊暗自含恨,一邊計劃下一次的突襲一定要給白逸揚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白逸揚這一邊已經得到準確的消息:“佐佐木剛纔在不遠處的小村莊在虎視眈眈,好像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這裡~!”白逸揚沉默地摸着自己的盔甲,有些遺憾道:“這幫老狐狸,看來很重視這個人……要是我早一步乾死這個人,說不定以後大明就好過很多了~!哎……”白逸揚轉身扔掉剛纔自己的情緒,然後問起探子道:“探明瞭嗎?他們準備在哪裡開倭寇大會?”探子回報道:“在琉球羣島,但是現在很沒有很確定到底是哪……”白逸揚猛地拍桌子道:“你們是怎麼搞的,敵人都準備行動了,你們還在這裡磨蹭~!趕緊給我去。”
白逸揚苦惱地在統兵府裡面轉來轉去,這時候身後的下人稟告道:“老爺,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白逸揚皺眉道:“什麼好消息?”下人笑着讓開自己的身體道:“武當山的張真人來了~!”張三丰發出朗朗笑聲道:“小友,好久不見了。現在可好?”白逸揚有些意外道:“張真人,你來幹嗎?”張三丰不由地滿臉堆笑道:
“怎麼,聽小友的意思,還不歡迎老夫來這裡?”白逸揚當即擺手道:“沒有的事,只是意外這一次張真人會親自出馬。張真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張三丰呵呵直笑道:“我這一次帶來不少準備跟你一起除惡務盡的武林同道,一共是一千三百四十人。你要是用得好,那就是一把利刃,可以直插到敵人的心臟的那一種~!”白逸揚以爲自己聽錯了,還有些不敢相信道:“您說多少?”張三丰哈哈大笑道:“你沒聽錯,一共是一千三百四十人,而且不少人是有軍隊出身的武林豪傑~!”白逸揚一把握住張三丰的手,激動道:“那有多少個類似佐佐木這樣戰力的人?”張三丰遲疑了一下,隨即道:“這個……應該不多吧,也就兩個人。”
白逸揚提出了一個自己也覺得荒謬的說法道:“那您這麼大年紀了,方便隨我們出征嗎?”張三丰聞言笑呵呵道:“我當然不方便這麼做,但是我可以坐鎮我軍後方,這樣也算對得起我這麼多年所學~!”白逸揚聞言歡欣鼓舞道:“太好了,有了您的坐鎮,只怕是佐佐木的師父也不敢來了~!”提到這個人,張三丰還是帶着幾分敬意道:“小友且不可以這麼說,關於佐佐木的師尊……那可是東瀛十大傳奇劍客之首——方木高港,別說我沒有把握贏他,就算是你的師伯也不一定有穩贏的資格~!”白逸揚被張三丰的斷言驚呆了,聞言直搖頭道:“不可能吧,我師伯可是能飛能遁走的道士。哪裡還怕了這個什麼方木高港?”張三丰搖搖頭,開始回憶道:“記得那時候我才三十六歲……”差不多四十年前,張三丰一路走南闖北,在武林闖出了不小的名氣。而且因爲一路上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兼之援助不少起義的義士,名氣更是響遍海內外。這一天,張三丰隨着大部隊來到了一處東瀛武士的駐點。張三丰明顯發現,這些倭寇中間站着一個身穿一身白色武士服的劍客,此時正在揮舞着手中的劍在落葉降落下來的時候,一劍接着一劍地切斷準備落在地上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