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滿銀沒有說話,倒是虎子娘在一邊說話了,說:“秦朗,算了,咱們不要了,我知道你對你大哥感恩戴德,但是心意到了就好。”
秦朗笑眯眯的擺了擺手,從口袋裡掏出來一隻煙,是精品黃鶴樓。
點了一隻,然後伸手遞給了九哥一隻。
九哥很給秦朗面子,接過來煙,後面的小弟過來用火機給點燃了。
秦朗說:“你知道抽了我一隻煙多少錢嗎。”
九哥一愣,還沒等明白過來,就被秦朗左手掐住了脖子,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把匕首,一刀紮在了大腿根部。
九哥痛苦的想叫,可是因爲脖子被掐住了,喊不出來。
秦朗拔刀,又是一下,然後又拔刀,又是一下。
秦朗鬆開了左手,九哥的身子緩緩的軟了下去,鮮血順着腿噴薄而出,非常的壯觀。
後面的人都看傻了,見過打架,沒見過這麼打的,也沒見過手這樣快的。
霍雨浩見到了這樣的情形,早就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九哥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秦朗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說:“別叫,再見割下來你的腦袋。”
九哥非常聽話,瞬間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知道我的一隻煙多少錢。”秦朗又問九哥這個問題。
九哥痛苦的臉上肌肉糾結在一起,不知道如何回答。
“五十萬一隻,因爲你沒有全部抽完,所以算你便宜,三十萬你看怎麼樣。”
黃滿銀在一邊笑,笑的燦爛無比。
“爺爺,您饒了我吧。”九哥不在是一條地頭蛇,看起來一條蟲子差不多。
“誰叫霍雨浩。”秦朗看着人羣問。
十幾個人目光齊刷刷的看着躲在最後面的霍雨浩。
“我是。”霍雨浩一臉諂媚。
“村長在的時候對你怎麼樣。”秦朗問。
“好,非常好,還給我老孃辦了低保。”霍雨浩說。
“既然是這樣你爲什麼要害村長一家。”秦朗問。
院子外面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把院子堵的水泄不通。
“……”霍雨浩無言以對。
“還要我動手嗎。”秦朗問。
霍雨浩撲通跪下了,說:“不用,不用。”說完就開始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那叫一個響亮。過癮。
“爺爺,您看煙……”九哥試探着問秦朗。
“我不是說了嗎,三十萬。”秦朗依舊沒有鬆口的意思。
虎子跑過來一腳踹在了九哥的身上,差一點把他踹趴下。
“按照你流血的速度來說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秦朗冷冷的看着九哥說。
“我死了你也逃不了。”九哥忽然變得有些衝動。
“我不在乎,多了你一個閻王哪裡也不會怎麼樣。”秦朗哈哈哈的大笑。
九哥哭了,哭的鼻涕眼淚全部都下來了,說:“拿錢。”
後面的人開始從口袋裡往外面拿錢,不夠,只有二十八萬多一點。
錢放在秦朗的面前,秦朗冷冷的看着沒有說話。
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喇叭聲,人羣呼啦啦往兩邊一閃,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了大門口。
兩個男人從車裡面跳了下來,面目冷峻。
來的不是別人,一個是黃勇,一個是秦兵。
兩個人來到了黃滿銀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大哥。”
黃滿銀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個在一邊站着。
秦兵來到了秦朗面前,問:“大哥,怎麼回事,”
秦朗笑了笑說:“抽了我一隻煙,三十萬塊錢拿不出來了。”
“草,拿不出來就斷一條腿,哪裡有功夫跟他磨嘰。”秦兵說。
九哥已經看見了那臺保時捷卡宴,心裡頭一翻個,心說,馬勒戈壁的,跟班的居然開保時捷卡宴,這是什麼人物啊。
我聽說眼前這個男人要幹掉自己一條腿,趕緊從脖子上把金項鍊拿了下來,放在了那堆錢上面,說:“大哥,這回夠了吧。”
秦朗看了看時間,說:“項鍊我不要了,算是給你的住院費,你還有二十分鐘,能不能到醫院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九哥一聽說秦朗放了自己,回頭喊手下的弟兄,聲音都變了,說:“快,去醫院。”
“等等。”黃滿銀這時候喊了一聲。
秦兵,黃勇一看見老大要說話,虎視眈眈的看着九哥幾個人。
九哥差一點沒尿了,心說,我命休已。
“我叫黃滿銀,青雲市青山集團的負責人,誰要是想報仇隨時過來找我,以後誰要是跟虎子他們家過不去,我殺他全家。”
九哥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黃滿銀,看來自己真是活該。
“滾。”黃滿銀一揮手,九哥被人擡着屁滾尿流的跑了。
院子裡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還在不停的打嘴巴的霍雨浩。
霍雨浩本來想停下來休息一下,可是看見九哥的德行心說自己還是別沒事找事了。
“你,行了。”秦朗指了指霍雨浩。
霍雨浩以爲可以走了,剛要跑,卻被秦朗又喊了回來。說:“去超市買香燭紙馬。”說着扔給了霍雨浩幾百塊錢。
霍雨浩哪裡敢拿着,說:“我有錢。”
秦朗笑了,說:“你的錢,怕是神靈都不敢收吧,”
霍雨浩出去了,原本猥瑣的臉變成了豬頭。恐怖至極。
房子也拆開了,虎子,還有虎子娘進了房間,不由得落下了眼淚。
黃滿銀對秦兵說:“這兩個人是我的恩人,你帶着回去,跟我母親說明白了。”
秦兵點頭,可是虎子娘不願意走。
黃滿銀商量了好半天才商量通了,虎子娘說:“這樣吧,去給他爹上個墳,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霍雨浩這時候已經回來了,推着一大車的香燭紙馬在大門口等着。
黃滿銀的幾個人去了村長墳前,秦朗去了妙手醫仙的家。
祭奠完了以後,秦兵帶着虎子娘倆回了青雲市,天色將晚,秦朗說:“看來,今天咱們是走不了了,就在這裡住一個晚上吧。”
黃滿銀點頭,說:“行倒是行,只是要咱們兩個自己做飯了。”
正說着,隔壁的老太太走了過來,手裡端着一個破舊的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