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菊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說:“我……”
江城又在白小菊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坐下。
白小菊驚恐萬狀的坐下來,心裡還是不踏實。
自己剛剛委身於江城,又和自己的男友在這裡約會,江城會不會一生氣不要自己了,如果是這樣,她的算盤可就全完了。
江城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秦朗的對面,兩個人目光對試着,彷彿裡面有百萬雄兵在廝殺,白小菊甚至能夠聽到刀劍碰撞在一起是發出來的聲音。
白小菊拽了一下江城的衣角,說:“咱們走吧,我只是想當面跟他說一句分手。”
江城沒有說話,秦朗也沒有說話,如果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秦朗真想衝上去把江城撕碎了。
江城優雅的彈出來一直香菸,在嘴巴上叼住了,用Zippo打火機點燃,朝着江城吐了一口菸圈,說:“鄉巴佬,我看在白小菊的面子上放過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過來騷擾她,她是我的女人。”
江城故意把我的女人拉長了聲音,還伸出了中指在秦朗的面前晃了晃。
秦朗知道江城的意思,因爲那是一個男人中默認的手勢,誰都明白,秦朗感覺江城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個嘴巴,臉上彷彿有火在燃燒。
江城看了一眼白小菊,伸出手來把白小菊一把摟到了自己的懷裡,輕薄的撫摸着白小菊圓滾滾翹生生的屁股,說:“寶貝,親我一下,昨天晚上是不是累壞了。”
白小菊有些不情願,畢竟是在秦朗的面前,可是看見江城有些兇狠的目光,白小菊還是把嘴脣靠了過去。
秦朗感覺自己的胸口有鮮血在往上涌,看着白小菊閉着眼睛的樣子,秦朗想着那個曾經只屬於自己的紅脣,失手打碎了桌子上杯子。
玻璃破碎的聲音,引來了不少探尋的目光,江城卻親吻的更加起勁。
在白小菊的掙扎中,這一場熱吻算是結束了,江城笑了笑,說:“你老婆的味道真的不錯,可惜啊,你這種鄉巴佬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秦朗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仇恨已經迷住了自己的眼睛,除了仇恨,秦朗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秦朗摸了一下手上的鮮血,看着白小菊說:“我現在最後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如果你今天跟我走,所有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給我一個答覆。”
白小菊的臉紅的就像三月的桃花,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別的原因。
“秦朗,你怎麼還不明白,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我,也不願意再陪着你吃五塊錢一份的冷麪,不願意再住二十塊錢一宿的小旅館,我不願意讓別人看不起我,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你給了我什麼,生活不是童話,我受夠了。”白小菊瘋了一樣。
秦朗明白了,徹底的明白了,他彷彿被白小菊的話一下子打垮了,健壯的身體在站起來的時候輕微的搖晃了一下,差一點撞翻了一邊的椅子。
看着秦朗走出去的背影,白小菊心裡一下子空了,她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了這個讓她刻骨銘心的男人,一切都結束了。
啪,一個響亮的嘴巴打在了白小菊的臉上,白小菊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滾回去,別他媽的在這裡丟人現眼。”是江城,白小菊捂着臉,被江城拉扯着回到了家裡。
房間里豪華的裝修讓白小菊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還沒等她緩過神來,江城就把她推到在客廳的沙發上。
蝴蝶輕輕地飛舞,又彷彿在哀怨的訴說什麼,她的心裡面已經沒有了感覺。
白小菊有些後悔了,因爲什麼她說不清楚,得與失在此刻無比的糾結。
江城穿上了衣服,在臨出門的時候罵了一句:“再他媽的跟秦朗見面別怪我不客氣。”
白小菊躺在牀上,淚水從眼角靜靜地流淌。
她沒有起來穿衣服,她感覺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好女人了,生活真的改變了一切。
電話響了起來,白小菊摸了一把眼淚,從不遠處的LV包裡面拿出了電話。
“喂?”白小菊儘可能的讓自己變得平靜。
“妹妹,你可真是好本事,錢已經收到了,五十萬啊,這下子咱娘有救了。”白小菊的姐姐在電話裡有些激動的說着。
“哦,收到就好,省着點花,我沒有太多的錢。”白小菊迴應。
“你也太小氣了,聽說你老公家裡有的是錢,這下子,你可是掉進了福堆裡了,記住了,以後有機會拉姐姐一把。”
白小菊掛斷了電話,撲在牀上嚎啕痛苦。
一方面是母親,一方面是秦朗,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五十萬買斷了她的一生,有錢人真的非常任性。
秦朗從往事咖啡廳出來以後,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路邊的清潔工,靠在一個路燈旁邊睡着了,口水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
秦朗腳步輕輕的從他身邊經過,生怕驚醒了他的好夢。
窮人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是幸福的,現實太殘酷了。
白小菊走了,他感覺生活一下子變得枯燥了,沒有一點樂趣,人生的缺點被無限的方法,白小菊的那句話讓他一遍一遍的在心裡回味,把抓柔腸。
秦朗不知道是應該跟這個現實的,充滿着銅臭的世界,還是恨江城,或者是恨自己竟然這樣的無能。
優勝劣汰,這個題目告訴我們如果男人沒有本事,你這個基因就會被世界上淡忘,消亡。
電話響了起來,是強子。
“怎麼樣,是不是和好如初了。”強子有些小的興奮。
秦朗沒有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秦朗想找一個地方痛哭一場,可是這個城市竟然沒有給他留下一塊淨土。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眼睛,一雙雙探尋別人秘密的眼睛。
回到了學校,秦朗坐在附近的小酒館裡喝酒,默默的,一杯接着一杯。
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耳朵邊上響起來,殺了他,殺了他。
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秦朗嚇了一跳,強子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說:“王八蛋,幹他。”
秦朗沒有說話,因爲他不想連累別人。
強子喝乾了一個扎啤,然後說,目光兇狠的看着秦朗,說:“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