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上的郭懷義看着偷情兩個人忍不住想笑,可是又忍住了。
下面的兩個人沒有在過多的囉嗦,直接就拉着手就跑了,具體去了什麼地方,還有沒有心情繼續就跟郭懷義沒有關係了。
郭懷義看見附近卻是沒有人了,這才從樹上直接下去,幾步就來到了大門,看見大門上用很粗的一個鐵鏈子鎖着。
這些事情但是難不倒郭懷義,只不過年輕的時候幹過,已經很多年不幹了,現在做起來感覺有些生。
儘管是這樣,也沒有用到一分鐘就把鎖頭給打開了。
郭懷義嘴角滑過一絲笑容,心說,一切都是扯淡,在我的面前還有什麼不可能呢。
郭懷義伸出手,從裡面把鎖頭反鎖上,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人從這裡面進去。
接着外面的燈光,郭懷義打量着這個圖書館。
他現在處的位置是圖書館的正中央部分,面前是一個比較寬闊的大廳。
兩邊牆上掛滿了名人的頭像還有代表性的名言。
天才是百分之一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
這一句看起來最扎眼,因爲郭懷義曾經看過下文,說的意思是即便是在努力也趕不上百分之一的靈感。
可是爲了誇大努力,個人奮鬥,教育者把後面的省略了。
這句話好像一直把所有人都騙了,而且一騙就是這麼多年。
有一條比較寬闊的樓梯正對着郭懷義,樓梯不是太陡,加上拐上去的部分一共是十六級臺階。
郭懷義擡腿上了第一級臺階,忽然想起來聽到的那個傳說。
猶豫了一下,依舊開始往上走。
對於一個殺人無數的男人來說。他不相信有那種傳說的事情存在。
但是,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因爲有了先聽到的消息,郭懷義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頭默默地查着自己腳下的臺階。
一,二,三……
空蕩蕩的圖書館裡面迴盪着郭懷義的腳步聲,尤其是鞋上的鐵定和大理石臺階撞擊時發出來的聲音被無線的方法,讓人的心臟有些受不了。
說來也非常奇怪,郭懷義感覺自己的頭髮不知不覺中立了起來,這是以前從來也不曾有過的事情。
十六,十七,當郭懷義查到第十七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冷汗從身體的各個部分出來。
前面的臺階好像沒有盡頭,郭懷義努力的把眼睛睜大了,想要看清楚遠處的情況,可是一米以外的地方變得霧氣升騰,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二十一,二十二,郭懷義在心裡頭默默地數着臺階,依舊是沒有盡頭。
在第二十二級臺階上,郭懷義停住了腳步,回頭,依舊是剛纔的樣子,黑洞洞的霧氣繚繞,哪裡還能看清楚下面的情況。
郭懷義轉身,從上面開始往下走,一,二,三……
郭懷義書到了二十二的時候看見前面依舊是相同的樣子。
郭懷義從身上拔出來匕首,惡狠狠的想,如果照這樣下去,恐怕自己走一年也走不出去了,難道是有人在這裡面下了什麼魔咒,還是真的有亡靈作祟。
郭懷義感覺到了來自於一種不可思議世界的恐懼。
他想起來那些人說的蔡晶老師,那個神秘的,隨着歲月流轉,卻一點變化都沒有的女老師。
郭懷義從口袋裡摸出來一支菸,點燃,菸頭的光亮在黑暗中明滅些,他在火機的光亮熄滅的一瞬間看到了剛纔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的那句話,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
剛纔霧氣濛濛的樣子好像一下子沒有了,這倒是讓郭懷義高興的跳了起來。
轉身,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數着臺階的級數往上走,十六級臺階,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當郭懷義現在二樓空蕩蕩的走廊裡的時候,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因爲剛纔的驚嚇,郭懷義已經是滿臉的汗水了。
用手在臉上摸了一把,然後看了看左右,因爲他不清楚蔡晶老師究竟是住在那個房間。
郭懷義像左面走了過去,走廊裡又傳了出來他的腳步聲,不知道被放大了多少倍的皮鞋生,聽起來很彆扭。
郭懷義幾乎是跑着過去的,可是又到了盡頭也沒有看到蔡晶老師的房間,因爲每個房間的門口都有標牌,寫的清清楚楚,閱覽室一,二,三。
前面就是走廊的盡頭,郭懷義狠狠地罵了一句,草,然後轉身。
剛纔還好好的走廊裡不知道爲什麼又看不見盡頭了,和他在樓梯上的情況是一樣的。
郭懷義感覺好像有風從不同的角度吹過來,冷森森的。
郭懷義又從口袋裡拿出來火機,香菸。
火機的火光在一瞬間就被風吹滅了,幾次之後,郭懷義有些灰心喪氣。
郭懷義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用手盡力的擋住了火機,等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又按了下去,可是,可能是因爲用力過大的緣故,火機壞了,零件散落在了地上,分崩離析。
郭懷義能夠聽見在地上不停跳動,發出來輕微聲音的小零件,感覺心臟就快要停止了。
這不是偶然,這是真的。郭懷義這次真的相信了冥冥中存在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閃亮的匕首再一次被他抓在手裡,但是很明顯的能夠看到自己握刀的手有些顫抖。
如果能夠重新選擇,郭懷義一定不會自己再過來這個鬼地方,可是已經來了,那就要進行到底,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呢。
郭懷義在黑暗中前行。他開始回憶自己走過來的距離,也就是十米左右。最遠也超不過去十五米。
郭懷義拼命地奔跑,可是在他筋疲力盡的時候他也沒有看到剛纔的那個樓梯。
郭懷義大口大口的喘息,汗水從臉上後背不停的流下來,整個樓道里全部都是郭懷義濃重的呼吸聲。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黑漆漆的周圍讓郭懷義感覺到了絕望的恐懼。
沒有出路,如果這樣下去,自己究竟如何出去,剛纔的手法已經不好使了,就在郭懷義絕望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身上還帶着手機,不知道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手機這種現代化的東西會不會失去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