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他們的放門口停了下來,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秦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靜靜地看着房門。
外面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睡着了。”女人說。
“嗯。”男人說。
“他們找鄭老實幹什麼,不會又是像當初……”女人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巴。
然後兩個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秦朗一愣,心說,難道是他們知道鄭老實他們家的事情。
秦朗穿好了鞋子,然後輕輕的推開門出去了。
這個院子一共有四間房子,他們住的是最東面的房間,老闆夫妻兩個住的是最西面的房間。
秦朗在院子裡看了看,夜深人靜,沒有一點聲音。
西面房間裡的燈光亮着。秦朗來到了窗戶邊上,靜靜地聽着裡面的聲音。
“嚇死我了。”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什麼都說。”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本來就是這回事,我感覺今天來的這幾個人應該是鄭老實的人,說不定是過來報仇的。”女人說。
“看這幾個人應該不是簡單的人物,但是當初收拾鄭老實一家的那個強哥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在咱們這方圓百八十里地也算是牛掰人物。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啊,就他們三個人能鬥得過人家嗎。”男人說。
“哎,鄭老實那家人也真是可憐,老闆被打斷了雙腿,也沒有說出來那兩個孩子的去處,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女人說。
“不對,我感覺她們知道,但是感覺這裡面事關重大,所以沒說。”男人說。
“幸好他們還有一個侄子,要不是他的侄子估計老兩口早就不在人世了。”女人說。
“哎……”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然後房間裡的燈關了。
秦朗心裡頭一翻個兒,心說,怪不得找不到鄭老實,原來是被人收拾了,然後去了他侄兒家裡。
可是,他的侄兒在哪裡,誰都不知道,這可怎麼辦。
秦朗本來想敲門進去,可是想了想忍住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葉紅飛聽見秦朗進來,睜開了眼睛,問:“大哥。你幹什麼不睡覺。”
這時候,艾江也醒了過來。
秦朗就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艾江一聽眼睛就立了起來,說:“臥槽,什麼強哥不強哥的,我今天滅了他全家。”
葉紅飛踹了艾江一腳,說:“咱們應該先找到鄭老實他們,然後在做打算。”
秦朗點頭,表示同意葉紅飛的觀點。
第二天,早上起來,秦朗直接來到了老闆的房間,拿出來一萬塊錢放在了老闆的面前。
老闆一看臉色就變了,因爲這麼輕易看見的錢,背後一定沒有什麼好事。難道是昨天晚上的談話被他們聽到了。
“鄭老實的侄子住在什麼地方。”秦朗笑呵呵的問。
“這個。”老闆有些不知所措。
艾江這時候過來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放在了他的面前,說:“兩樣東西你選擇。”
秦朗在艾江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說:“老闆這麼善良的人,你不要嚇唬人家。”
老闆臉都綠了,因爲他清楚,即便是自己不要錢,對方也要從他的嘴裡知道鄭老實的侄子住在什麼地方。
“錢你收着,我們絕對不會出賣你。”秦朗拍了拍老闆肩膀說。
“他住在韓家村東面的鄭家屯。”老闆說。
秦朗笑了笑,說:“謝了。”然後把錢塞進了老闆的口袋。
吃過了早飯以後,幾個人開車直接去了鄭家屯。
鄭家屯是一個比較大的鎮子,一條南北大街,買賣不少,也很興隆。
幾個人來到了街上,跟一個買豆腐的女人打聽鄭老實的侄子家住在什麼地方。
女人看見幾個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不是找男的吧,是看上人家的娘們了吧。”
幾個人愣了一下,但是誰都沒有說什麼。
女人指了指西北方向,說:“沿着第二天衚衕進去,然後第三個門就是。”
秦朗幾個人按照女人說的地方過去了。看見一個很清爽的人家。
剛要下去敲門,房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看起來像是一個有錢的主兒,看了看秦朗他們,露出來不屑的神情,然後揚長而去了。
後面是一個長得非常標誌的女人,模樣竟然有這些像白小菊。
秦朗愣了一下,上去問:“妹子,這是鄭老實侄子的家嗎。”
女人微微的笑了笑,上下看了看幾個人,說:“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秦朗說:“我們是鄭老實的朋友,想要見見他。”
女人看見了秦朗後面的雷克薩斯,心說鄭老實什麼時候認識這樣有錢的人呢。
“請進吧。”女人說話倒是非常的得體。
院子裡有一顆桃樹,葉子已經非常的茂盛了,看起來生機勃勃。
在桃樹下面,有一個輪椅。上面坐着一個女人,白髮蒼蒼,看起來神情恍惚。
在老女人的旁邊,有一個老頭,腿好像有一些毛病。
“叔,是找你們的。”那個女人跟那個老頭說。
秦朗幾個人已經走了過去,葉紅飛和艾江仔細看了看,撲通一聲跪在了兩個人面前,一時間淚眼朦朧。
“爹,娘,我們是艾江,葉紅飛啊。”兩個人此時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老頭果然是鄭老實。白髮蒼蒼的女人是他的老伴。
鄭老實愣了,仔細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好半天才伸出來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撫摸着艾江的頭說:“孩子,真的是你們嗎。”
“是我們。真的是我們。”艾江說。
老太太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一把手拉住了葉紅飛,說:“閨女,想不到還能見到你們。”
老女人把葉紅飛一下子摟在懷裡眼淚已經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剛纔的那個女人遠遠的看着,聽見了幾個人的談話,這才明白了怎麼回事。
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心說,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也算是受到了頭?
這時候,院子外面進來了一個人,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男人,跟年輕的女人說:“走,出去陪我辦點事。”
“不行,家裡頭有客人。”女人說。
“草泥馬,給臉不要臉。”男人罵着過來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