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村當地的習俗規定是不允許隨意外出閒聊,雖然張鈞算是顧家村的客人,但是白天也不能隨意走動,即使出門,也很少能看到街道上有閒人,似乎這裡的人都習慣了這種鬱悶單調的生活。
白天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勞作任務,只有小孩子和老年人在自己的小院中休憩和玩耍,而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商家的存在,這裡更像是共產主義的世界,一切都按計劃安排生產,統一分配資源。即使有商人到來或者需要採購銷售商品的時候,也是由專業的部門來安排接洽。
每月的月初會有三天祭月節,祭月節是全體村民放假休息的日子,是狂歡節,篝火祭祀,唱歌跳舞,適齡的未婚青年男女,可以在祭月節上談情說愛,互訴傾心,這種接觸的機會,在平時是不被允許的。
張鈞穿越來的時候,正值十五月圓之日,距離祭月節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
習慣於多姿多彩的地球生活,身邊沒有了電視、電腦、手機這些現代化的高科技產物,更沒有精彩的網絡遊戲陪伴,就連與朋友聚會侃大山這種人際交往都成爲奢望,張鈞難以想象,難道這裡生活的人類沒有任何娛樂項目嗎?娛樂全靠冥想!!!張鈞感覺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苦悶的生活了。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張鈞實在閒的難受,只好把以前練過的各種武術一遍一遍練起來,雖然不能增加多少格鬥能力,但是強身健體的功效還是有的。
每天都練到疲憊不堪的時候,張鈞纔回房睡覺,這樣才能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早,這裡的一天大約有四十八個小時,相當於地球上的兩天時間,張鈞逐漸適應了生物鐘的改變,雖然白天和黑夜的區別還是不明顯,但是也能正常休息了。
十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十天張鈞感覺像過了十年一樣難受,感覺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人家穿越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自己卻被軟禁一樣的圈養在了小院中,十天中見到的人不足十個,還都是出門玩耍的孩子,只有小敏來看過張鈞兩次,詢問了張鈞的修煉情況,然後皺眉離去。
小敏很早就送過來了兩個果子,見張鈞還沒有起牀,就放在了門外,然後匆匆離去。張鈞吃過早飯,帶上了所有的裝備,準備去往定好的集合地點,臨走時,爲了確保自己的安全,還帶了一根兩尺左右的實心鑌鐵短棒來防身,雖然身上有彎刀和弓箭,但是這些張鈞都感覺不如棒子更實用一些。其實以張鈞的速度是可以輕易躲過獵物攻擊的,但是這次是狩獵,而不是逃跑,自然更危險了一些。
集合地點定在了城門外的小樹林中,張鈞準時到達了集合地點,來的時候這裡已經站了三個人,兩個青年人和一個孩子,從衣服上的紅色袖標顯示出,這兩個青年都是高級獵者,那個小孩子卻和自己一樣,佩戴者低級獵者的標誌。
開始時兩名青年衝着張鈞微笑點頭致意,雖然感覺張鈞的髮型很奇怪,卻也沒有太在意,但是當看到張鈞低級獵者標誌的時候,卻露出了一絲驚訝和滿臉的鄙夷,二人轉過身與遠處奔來的其他獵者攀談起來,再也沒有搭理過眼前的張鈞。
張鈞燦燦的走到了一邊,心中暗道,看來無論在哪裡地位和身份都是最重要的,是否被人尊重,主要是自身有沒有值得人尊重的地方。
很快,二十人一組的狩獵隊伍就集合完畢,隊長是一名高級獵者,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雖然身材沒有顧山那般強壯,卻也是很威武的樣子。
“今天,由我帶領七十一狩獵小隊進山,本來應該吳叔帶隊,但是吳叔家中有急事,吳叔臨時安排我來帶隊,如果有不周之處還請諸位海涵。這裡的人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常大勇,去年晉級爲高級獵者。”常大勇似乎很傲嬌,對於晉升高級獵者一事,感覺到很自豪。
“這次我們七十一小隊,預計進山三百里,這次的任務是十頭野豬,五頭蠻牛,和其他小型獵物若干,大約需要進山半月,當然,如果我們能夠搞到更好的獵物,家主會有重獎。”
“老話長談,大多數人都是技術成熟的多年老獵者,最重要的還是注意安全和團隊配合,山中的五霸熊猿虎豹狼最好不要輕易招惹,如果他們落單的話,要團隊集中獵殺,千萬不要單獨面對,當然,更需要注意的是蛇蠍蟲鼠蜂,這五毒都是極其致命的存在,沾染上就會丟掉半條命!”
張鈞有些奇怪,五霸都好理解,那是極其兇猛的一類動物,可是五毒中的鼠是什麼東西?地球上的老鼠雖然列爲四害之首,那只是從傳播鼠疫和病毒的危害算起的,可從來沒有聽說老鼠有毒的?
“好了,暫時就說道這吧!,那幾個新人跟緊一點,別走丟了,多看多觀察,看看怎麼狩獵,看看怎麼採藥,多像身邊的老手學習,爭取儘快把學徒稱號丟掉,出發!!!”常大勇倒是很熱心,說完話就帶着率先向樹林中走去。
張鈞還是有一點小興奮的,畢竟這是第一次野外狩獵,從人性的角度來看,獵殺是成癮的行爲,每個人的內心都有這種渴望。只是受到地球法律和人文的制約,禁止狩獵和殘殺野生動物的行爲會受到嚴厲的制裁,纔會遏制了人類的瘋狂。
進山後,四人一組,每組間隔百米左右,互相策應,五組人馬形成扇形梯隊,向深山而去。
張鈞恰好和那兩個青年帶一個小孩分到了一組,本來打算上前洽談幾句,搭訕一下,卻換來了鄙夷的目光,張鈞只好停住腳步,跟在了三人後面。
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倒是很熱情,慢走幾步等着張鈞到了身邊,才低聲對張鈞說道“你好,大哥哥,前面是我的兩個哥哥,左邊的是我大哥韓一,右邊高個子的是我二哥韓二,我叫韓三,你叫什麼名字?”。
這名字起的,也沒誰了,一二三,呵呵,張鈞差點沒樂出聲來。
“我叫張鈞,小敏叫我鈞哥,你也可以叫鈞哥”張鈞答道。
各組的獵者走的都不是很快,腳步都是輕擡輕放,這樣不至於驚到獵物。張鈞的聲音很輕,但是距離前面的兩個青年卻不遠,這番話被前面的兩個青年聽到了。
“鈞哥,好聽,那我就叫你鈞哥吧!你說的小敏是哪個?是家主的外孫女孫敏姐姐嗎?”韓三疑問道。
“是呀!就是她,你認識她?”。
“孫敏姐姐好漂亮的,我二哥最喜歡她了,我聽家裡人說,打算過一段時間孫敏姐姐成年的時候,爲我二哥去提親呢!”韓三似乎很健談,邊走邊對張鈞提起自己的家室。
“哦?還有這事,我怎麼沒有聽小敏說起過呢?”張鈞回到。這幾天張鈞和小敏見得次數最多,也最熟悉,兩人經常撈起家常。
話音剛落,前面高個子的韓二就轉身衝了過來。惡狠狠的對張鈞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哪來的,最好以後離小敏遠點,如果讓我發現今後你再和小敏說話,小心我打斷你的腿,滾,離我遠點。”
莫名其妙被罵,你也許連原因都不清楚,但是對方已經把你當成了情敵,這時候他的動物本能在驅使和支配大腦,這種時候情敵是極其危險的動物,有很多人因爲情感上的一點猜忌,就打打殺殺,心胸狹隘的人大有人在,千萬要注意一些人的目光和行動!
張鈞自持比他們任何人都有力量,當時就要上前動手,可是韓二不等他說話,就拉着韓三,快步走到前面的韓一身邊,回身又狠狠的瞪了張鈞一眼。
張鈞見韓二已經走遠,無奈只能低聲暗罵了兩句,也隨着前面三人的背影跟了過去。
一上午的時間,張鈞所在的小組,只採到了幾株不知名的草藥和一隻兔子,中午集中吃飯的時候,才發現其他小組的效果也不是很好,基本上都是兔子和山雞,連一隻大型動物都沒有獵到。
就這樣走走停停,連續三天都沒有太大的收穫,隊長常大勇有些焦急起來,已經步入深山兩百多裡遠了,正常應該遇到很多大型生物了,但是到現在只有幾隻野山羊算是最大的收穫,反倒是有兩人被蛇咬傷,一人被蜘蛛毒到,雖然都有解毒藥品,但是這麼短時間也很難痊癒,由於三個人意外受傷,導致整個狩獵隊的進度都被拖慢了很多。
張鈞一路上只認識了爲數不多的植物藥材,也試着狩獵了兩隻野雞和一隻野兔,卻都沒有成功,成績都不如韓三,韓三起碼還弄到了一隻野雞。
弓箭對於張鈞來說,絕對屬於陌生領域的東西,如果是槍支的話,還能打到靶上,雖然拉弓一點不費力氣,但是總感覺箭不按照預想的線路走,這讓張鈞很無奈。
“今天是我們出發的第四天了,小組要改一改,成人每人一組,孩子跟隨在家長身後兩人一組,擴大搜索範圍,如果今天不打到大型獵物的話,午飯和晚飯就取消了,別的不多說了,現在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