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四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國航的班機降落在東京成田機場。
走出航站樓,陳巖發現一位身着西裝的中年人攔在他們面前。中年人面無表情,一看就是面癱男。這個傢伙走到陳巖面前,對着陳巖先是一個鞠躬,又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陳巖不懂日語,聽不懂這個傢伙說什麼。
接着,西裝中年人與松田次郎又相互鞠躬,嘰裡呱啦地說了幾句。一看這個情形,陳巖大致明白了幾分,這個西裝中年人很可能是倭國人派來接機的。
松田次郎一臉謙恭地介紹道:“陳先生,這位是我們九菊派東京組組長高橋先生,奉九菊高層的指派,專程過來迎接陳先生。高橋先生是我們九菊派的新秀,深的長老會的器重。長老會派高橋先生來迎接,足見對陳先生的敬重啊!”
等到松田介紹完,高橋又鞠了一躬,操着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說道:“陳先生,我是高橋義男,九菊派東京組組長,專程前來迎接陳先生,請多多關照。”
一聽高橋義男華夏語說的這麼流利,陳巖輕輕一撇嘴,你既然會華夏語,上來嘰裡呱啦幹什麼,難道怕我看不出來你是倭國人。不過,陳巖也看出一點玄機,看來九菊派對華夏真是下足了功夫,其中肯定不乏華夏通。
陳巖沒有鞠躬的習慣,微微點頭,笑道:“好說,好說,高橋先生辛苦了。”
松田次郎指着遠處的幾輛黑色奔馳轎車,殷勤地說道:“陳先生,車子在那邊等着我們呢,請吧。”一路之上,松田殷勤備至,表現的像個小廝一般。
在幾位倭國人的引領下,陳巖上了中間的一輛汽車,松田次郎坐在副駕駛座上,給陳巖當嚮導。高橋義男在前方帶路,後面還有一輛汽車斷後,三輛汽車離開機場向着東京市區而去。
陳巖是第一次出國,而且第一次就來了有些神秘色彩的日本。透過車窗,陳巖注意到,現在雖是隆冬季節,外面仍然鬱鬱蔥蔥,尤其是遠處的小山,綠化的很好。路上車輛衆多,卻竟然有序,基本上沒有違章行爲。陳巖微微點頭,這個彈丸小國,的確很有一套。
進入東京市區,汽車停在一座酒店門口。松田次郎殷勤地笑道:“陳巖先生,按照高層的安排,這裡就是你下榻的地方。帝國大酒店是五星級大酒店,在東京屬於頂尖酒店,是專門接待精英的地方。貴國政府部長級人物來訪,也是下榻在這裡,希望陳巖先生能夠滿意。”
陳巖掃了一眼高大的酒店建築,裝修的非常古樸典雅,巨大的廣告牌上,有帝國兩個漢字,後面是倭國的假名,陳巖看不懂,估計就是酒店的意思了。
陳巖微微一笑,說道:“松田,我這次到東京,不是來享受生活的,對這些東西沒有講究,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履行承諾,儘快完成人質交接,讓汪學海夫婦儘快回去。”
松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陳先生,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倭國人非常好客,你到了這裡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自然要好好招待,讓你體驗一下大倭國獨有的風情。”
在高橋和松田的陪同下,陳巖進了他們安排好的房間。把行李放下,陳巖正色說道:“兩位,你們安排一下,我要馬上見到汪學海夫婦,確認他們的安全狀況。”
在華夏國的時候,松田次郎一再保證,汪學海夫婦只是被他們軟禁,生活在東京郊區的一處別墅裡。除了苦口婆心的規勸之外,他們沒有對汪學海採取任何強制措施。爲了讓陳巖和汪冰倩相信,松田提供了汪學海的生活視頻。
陳巖現在到了東京,自然要在第一時間見到汪學海夫婦,確認倭國人是不是有詐。
聽到陳巖的要求,高橋和松田對視了一下,松田無奈地說道:“陳先生,不好意思,你的這個要求太突然,我們兩個沒有權利做主。反正明天就要進行人質交換,沒有必要這麼急着見人吧。
我們給陳先生準備了豐富多彩的節目,專門給你接風洗塵,其中就有在華夏聞名遐邇的女優,還是先享受一下生活吧……”
陳巖冷笑道:“松田,我已經到了東京,必須首先確認汪學海夫婦的情況,否則一切免談。我一個人前來東京,一切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下,如果你們心裡沒有鬼,害怕什麼?擔心我把汪學海夫婦直接劫走?你們九菊派在世界黑道上也算有些名氣,這麼小心,也太沒有自信了吧!”
被陳巖教訓一頓,松田灰頭土臉地說道:“我們需要向高層請示,請你稍候。”
松田使用倭語,與高橋低聲耳語了幾句,高橋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對於這樣的情況,陳巖沒有感到意外。高橋和松田不過是九菊派的中層成員,汪學海的事情涉及到他們的核心利益,兩人肯定沒有權利自作主張。
過了大約十分鐘,高橋又返回了房間,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已經請示了九菊長老會,高層同意你與汪學海見面。不過,汪學海不能到酒店,陳先生必須去我們安排的地方。”
陳巖淡然一笑,說道:“這裡是你們倭國人的地盤,在哪裡都一樣。既然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會面結束之後,我好輕裝參加你們的接風酒會,看看你們倭國人有什麼花樣。”
高橋重新安排汽車,讓陳巖前往秘密地點與汪學海會面。上去汽車,松田拿出了一條黑布,嘿嘿笑道:“陳先生,不好意思,按照我們九菊派的規矩,不是我們的核心成員,是不能進入秘密區域的。爲了防止泄密,只好委屈陳先生了。”
陳巖接過鬆田遞過來的黑布條,輕輕晃了兩下,鄙夷地說道:“松田,你們倭國人一向在國際上自吹自擂,吹噓你們的科技怎麼怎麼先進。這都到了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套的手法。我可以告訴你,至少在六十年前,華夏的山大王才使用這種裝備。”
松田次郎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讓陳先生見笑了。不過,這種手法雖然落後,卻是最有效。爲了我們合作愉快,只好委屈陳先生,不能一路欣賞風景了。”
陳巖沒有在搭理松田,不屑地一笑,隨手用黑布條蒙上了眼睛。陳巖自然清楚,倭國人這麼做,不過是擔心陳巖記住前往會面地點的路徑,真是太弱智了。
突破了《乾坤訣》第二層心法之後,陳巖已經可以看到別人一個星期之內的生活記錄。如果陳巖想知道交通信息,只要釋放出天眼靈氣在松田腦部一掃,這個傢伙就便成了電子地圖,還用專門去記路上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