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巖的威壓之下,嚴老闆也沒有什麼高招,只好同意讓陳大師出場,再次前往工地去破解一下,希望這位年輕的風水大師,真的身懷絕技,能夠給他避難消災。
陳巖淡然笑道:“師兄,你已經去過一次,對於工地的情況比較熟悉,陪我走一趟吧。”
聽到陳巖讓自己也去,高大師連連點頭答應。其實,不用陳巖開口,高大師也要請求跟着去。高大師根本就沒有給陳巖介紹過工地的情況,陳巖竟然說他們又觸發了新的煞氣,高大師想看一看,師弟是忽悠還是真的料事如神。
半個小時之後,在嚴老闆的引領下,陳巖進入了建築工地。接連出了幾起事故,嚴老闆變得非常小心翼翼,嚴格按規章制度辦事,在陳巖進入工地之前,給這位風水師也戴上了安全帽。
由於擔心再出大事,自己無法擺平場子,嚴老闆已經下令塔吊停止工作,只留下地面少量工人打雜。
大部分工人的離去,讓工地上顯得有點冷冷清清。陳巖進入工地之後,以專業風水師的眼光,對整個工地的風水做了一番觀察。從各個方面來看,這個工地的陰氣地區比較重。不過,高大師這次的手法比較老道,在幾個關鍵部位進行佈局,埋下了七枚竹釘,形成了威力巨大的七星鎮宅。
七星鎮宅是陳家祖傳的一套陣法,專門用來破解陽宅陰氣煞氣,共分爲七七四十九個變化,可以應對不同程度的煞氣。
讓高大師坐鎮公司之後,爲了讓這位師兄有一點拿的出手的東西,陳巖傳授給了高大師一下絕技。經過陳巖的悉心指點,高大師學會了七星鎮宅中的九個小陣法。
高大師學的這些陣法,雖然比較低級,卻是非常好用,尋常陰煞、聲煞、穿心煞這些風水大忌,只要加以靈活變化,完全可以應付。自從掌握了這套七星鎮宅本領之後,高大師已經出場上百次,還沒有失手過。
陳巖在工地上巡視一番之後,發現這個工地雖然煞氣較重,不過,按照高大師部下的陣法,已經足以鎮住,不應該再出現反覆的情況。在公司的時候,陳巖所謂的又觸發了新的煞氣,不過是忽悠嚴老闆,現在理論上鎮住這個外行。
現在實地調查一番,陳巖並沒有發現新的煞氣。即便讓陳巖出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把佈局提升一個檔次。
在高大師的協助下,陳巖又重新在工地上佈下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雖然也是七星鎮宅的一種,比起高大師掌握的那些,又深奧了許多。陳巖一邊佈局,一邊實地給高大師講解,爭取讓高大師儘快掌握這種基礎陣法,在實踐中靈活運用。
布完陣法之後,爲了徹底消除隱患,陳巖又把嚴老闆叫到工地辦公室裡,讓他把吊塔操作工叫過來,準備親自問問操作工,是不是看見了什麼詭異的東西。
陳巖有天眼靈氣這個逆天大殺器,通過掃描操作工的大腦,可以發現很多細節,即便操作工自己沒有發現,陳巖也可以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聽到陳巖的要求,嚴老闆撓了撓頭皮,有點無奈地告訴陳巖,這些操作工都是外地的農民工,出事之後,自己也對他們進行過嚴格盤查,他們都一口咬定,說自己按照操作規程來的,根本問不出個子醜寅卯。嚴老闆一怒之下,馬上讓他們捲鋪蓋走人。
嚴老闆試探道:“陳大師,剛出事的那位操作工,現在還沒有離開西安。據他的老鄉說,這個傢伙去了別的工地打工,要不把他叫回來,你問問。”
陳巖考慮了一下,點頭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最好把人叫過來,我需要了解一點細節。塔吊一而再地出現問題,這裡面絕對有玄機,我需要全面掌握情況。”
嚴老闆一聽很重要,大步走出工地辦公室,高聲喊叫了一陣之後,一個精幹的小夥子跑了過來。嚴老闆在小夥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小夥子一邊聽一邊點頭,然後扭頭而去。
等到嚴老闆回到辦公室,陳巖笑道:“那位操作工已經從的工地上離開了,還肯回來幫忙嗎?”
嚴老闆自信地一笑,說道:“他敢不來,三個月的工資還在我手上呢。”聽到嚴老闆這麼一說,陳巖搖頭一笑,這個的確是大殺器。農民工們千里出來打工,不就是爲了掙點工資嗎。
閒聊了幾句,嚴老闆神秘地問道:“陳大師,你給分析分析,我這個塔吊經常出事,是不是與挖出人骨有關?”
按照嚴老闆的說法,工地蓋房子之前,第一步就要先安裝塔吊。只有塔吊安裝好了,才能出料進料。
在給塔吊做基礎的時候,在一個不到二十平方的坑裡,他們竟然挖出了十幾具白骨,現場非常的陰森。工地上做飯的王大爺是當地人,對這裡的情況比較熟悉。這個地方原先是一片亂葬崗,被處決的犯人都是被埋在這裡。從現場情況來看,這麼一丁點大的地方挖出十幾具人骨,這些人很肯能是一起被殺死的。
按照華夏的習俗,如果在宅院裡挖出了白骨,而且還有很多,這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主人很可能要廢棄這地方,另尋風水寶地。不過,學校是公家單位,不在乎這些東西。
當時也有人提出,塔吊基坑下面有這麼多的死人,是不是應該挪動一下位置,免得招來麻煩。
嚴老闆當即就與業主聯繫,但是,圖紙早已設計好,塔吊的位置是早就定下的,沒有足夠的理由,不是誰想挪就能挪的。而且,以挖出白骨不吉利爲藉口,就是封建迷信,有關單位更不會批准。
沒有辦法,嚴老闆只好偷偷買來香燭供品,在塔吊基坑前面焚香禱告,期盼能夠平安無事。雖然燒了香,許了願,嚴老闆心裡還是有一個疙瘩。
怕啥來啥,現在事故頻出,嚴老闆擔心是不是塔基下的鬼怪作崇。按照嚴老闆的想法,一座幾十米的塔吊樹在那裡,鬼神亡靈肯定不會舒服。
對於嚴老闆擔心的事情,陳巖卻不以爲然。按照風水上的說法,塔就是用來鎮妖的。只要是有些檔次的寺院,必然有塔,或許是磚的,或許木頭的,就是專門用來鎮壓妖邪。白素貞那麼厲害,最終還是被法海壓在雷鋒塔下。
幾十米的塔吊樹在這裡,從風水學的性質上來說,就等於是一座鐵塔,本身就要鎮邪的作用。如果這麼高的一座塔,仍然鎮壓不住鬼魅邪氣,這個地方簡直就不能住了。
在工地辦公室裡抽了兩支菸,剛纔出去的小夥子就返回來了,看來兩個工地離得不太遠。
小夥子探頭說道:“嚴老闆,張長兵來了,是不讓他進來。”
嚴老闆把臉一寒,威嚴地說道:“磨蹭什麼,讓他趕快進來,還用我再請他啊。”
不大一會,從外面進來穿着軍用作訓服的農民工,有二十四五歲,顯得老實巴交。進來之後,農民工發現辦公室除了嚴老闆之外,還有一位器宇軒昂的小夥子,頓時有點緊張。
衝着嚴老闆尷尬地一笑,農民工小心翼翼地說道:“嚴老闆,你叫我有事?”說着,農民工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劣質煙,畢恭畢敬地給嚴老闆敬菸。
嚴老闆把手一擺,冷冰冰地說道:“兵子,沒有事我會專門去派人叫你?難道請你過來吃午飯?”
被嚴老闆數落了一頓,農民工只好尷尬地笑笑,有點侷促地搓了搓手掌。三個月的工資沒有發,還攥在這個傢伙手裡,不然的話,農民工自然不會受這個窩囊氣。
嚴老闆用手一指陳巖,一臉神秘地說道:“兵子,這位是我請來的風水大師。你給陳大師說說,在塔吊出事之前,你是不是看見過什麼詭異的東西?”
聽到老闆這麼一說,農民工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隨即又掩飾了過去。農民工連忙擺手道:“老闆,我真的沒有看見什麼東西,一切都很正常,不知怎麼搞的,塔吊就不好使了,剎車也不靈,就撞在了變壓器上。”
發現農民工一口咬定沒有看見什麼東西,陳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與這位農民工談了一會無關緊要事情。
把塔吊操作工叫過來,陳巖原本就沒有想問出什麼東西來,不過是想探查一下操作工的腦信息,看看是不是能夠發現一點玄機。一邊與農民工談話,陳巖悄然開啓天眼,釋放出天眼靈氣,在農民工的腦部進行掃描。
短短一分鐘之後,陳巖已經將農民工一個星期的生活記錄探查完畢,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打發走農民工之後,陳巖親自爬上了塔吊。坐在塔吊操作室裡,陳巖往東南方向一看,果然發現了那個詭秘的地方。那裡是西京大學校內的一個人工湖,旁邊綠樹成蔭,湖邊星星點點有幾張石椅,一對學生情侶正坐在哪裡竊竊私語。
陳巖在操作室裡坐了不到兩分鐘,那一對學生情侶已經激情難耐了,抱在一起開始又摸又啃,尤其是那位男生,把手伸進女生的褲子裡,在最隱秘的地方不停地遊走。
看到這個激情的場面,陳巖記不住會心一笑,這就是沒有配音的愛情動作片啊。農民工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常年與老婆分離兩地,看見這樣的場面,不分神纔怪。
而且,那位叫張長兵的操作工,在出事那天看到的場景,更加的刺激,兩位年輕的學生情侶,一看附近無人,竟然躲進小樹林,現場進行野戰。女生抓住小樹,男生抱住女生的腰臀,從後面進入。從塔吊的操作室裡,正好可以看見隱隱約約的畫面。
張長兵二十三四歲,還沒有結婚,正是血性旺盛的時候,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誘惑。光顧着欣賞動作片了,注意力嚴重分散,在塔吊還沒有升起來的時候,就開始轉彎,自然要發生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