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的黎楠,臉上佈滿了一層寒霜。掛斷之後,便直接給林旭生撥打過去。
“林旭生,你好厲害啊,竟然跑到會所來鬧,你不嫌棄丟人嗎?鬧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知道老孃是個妖豔賤貨,你滿意了嗎?”
接通之後,黎楠一陣破口大罵。
當從閨蜜那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後,她便知道自己完了。不僅僅是她的名聲,柳藝更是會厭惡她,她永遠都無法成爲那個男人的女人,她的奢望還沒有開始便被掐滅了。甚至,柳藝不會再來找她第二次了。
這個全世界最優秀的年輕人,再也不會來找她,她也沒有機會服侍她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不算男人的男人。
“黎楠,你特麼的給老子戴綠帽子,還不允許老子鬧嗎?我也是個男人啊!”
電話那頭,林旭生氣血翻涌,扯着嗓子大喊。
就在剛纔,他還在想着,如果黎楠主動道歉,他會原諒她的。
“男人?你特麼的也算男人?你以爲你對着我一個女孩子嘶吼,你就是男人了嗎?你以爲你找楊墨鬧一場,就算男人了嗎?你那是愚蠢。”
“楊墨是什麼樣的身份?你沒腦子的去得罪他,你這是自尋死路,還要拉着老孃和你一起去死。”
“你做事從來不動腦子,現在鬧完了什麼後果,還不是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離開?若不是楊墨手下留情,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夠活着嗎?”
“林旭生,我告訴你,老孃來這裡伺候天玄大人,是我夢寐以求的。他本來沒有選我,是我用盡手腕才爭取到的。你怪不到任何人身上,你若要怪別人,還是去怪你自己吧,你特麼的根本就不算個男人。”
黎楠狠狠的大罵了一通,手中的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掐滅。
電話那頭,林旭生近乎絕望。
“我又不是滿足不了你,我怎麼就不算男人了?黎楠,你這個浪蕩的女人!”
“呵呵,你的腦子裡面裝的是什麼?那方面不差,就是男人嗎?”
“真正的男人都是頂天立地,做大事業的人。你又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靠着父母的一個可憐蟲。沒有父母打天下,你算什麼?金融危機,你家幾度要倒閉,可你除了喝酒買醉,你還能夠做什麼?”
“你特麼的就是個懦夫,沒種。你還想要和天玄大人比?哈哈哈,你做夢去吧。我告訴你,你滿足不了我,你滿足不了我心中的慾望。”
電話那頭的林旭生沉默了,他的眼神暗淡無光,身上的憤怒也煙消雲散。
“黎楠,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不堪嗎?我可是你男朋友啊。你在說氣話對不對,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我也不是一無是處。”
許久,林旭生才沙啞着聲音詢問。
“呵呵,答應做你女朋友,那是我可憐你罷了。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也根本不可能去喜歡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我喜歡的是天玄大人這樣的少年天才,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我喜歡的是楊墨這樣的大英雄,只是看着他我便很滿足。如果不是他只愛白芊芊,我做他的小三,做他的一夜之友,我都願意。”
“林旭生,老孃不喜歡你,我知道你聽了這話,心裡很不舒服,那我們便分手吧,老孃也早就忍受夠了你。”
不等林旭生迴應,黎楠直接掛掉電話,繼續享受着溫泉水和香菸的舒爽...
拍賣會終於開始,和往常一樣,非常熱鬧,人山人海。
前來的人都在議論着楊墨和碧落山莊的事情,這是楚州最近的一件大事情,足以讓他們談論很長一段時間。
楊墨坐在二樓,很快便注意到那個陌生的面孔。
此人高傲的揚着腦袋,臉上掛着淡漠的神情,身上散發着放蕩不羈的氣息。一出現,便是衆人矚目。
主持拍賣會的美女在看到之後,也不禁眼中放光芒。
“這位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說不定是從京都或者魔都前來的大少爺,想要見楊墨先生的吧。”
“最近慕名而來,想要拜見楊墨先生的人着實不少,不知道此人是否有幸,能夠見到楊墨先生。”
衆人議論紛紛,對此,張以傑很是不屑。他拜見楊墨,楊墨可有資格?
“歡迎諸位到來,拍賣會現在開始。”
主持人吞嚥了一口口水,宣佈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會井然有序的進行着,無人鬧事,都在搶奪自己想要的寶貝,有人高興,也有人失落。
楊墨坐在二樓,一邊品茶一邊觀看着。
很快,幾個小時過去,拍賣會進入到了尾聲。
當最後一件唐朝名畫拿出來之後,一片驚呼。那可是唐大師的代表作,帝國巔峰之作之一,真正有價無市的孤品。
“真是可笑,堂堂帝國三大拍賣會之一,壓軸的東西就是這個嗎?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終於,一直沉默的張以傑冷笑着開口。
他的話,頓時換來了無數憤怒。
“這位先生,這可是唐大師的成名作春宮圖,您或許並不喜歡這個,但是你不能夠否認踏的價值和地位。”美女主持人笑着爭辯。
“哪裡來的黃毛小子,在這裡大放厥詞?”
“拍賣會可不是你能夠鬧事的,從哪裡來的,滾回到哪裡去。”
一片驅逐之聲。
想要學習楊墨,大鬧拍賣會,你還太嫩了點。
“什麼價值?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也就在你們眼中是寶貝。”
嗤笑一聲,張以傑踏步走入到拍賣臺上去。
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不喜歡書畫的人,也不會說唐大師的代表作是廢紙吧?此人如此信誓旦旦,難道說這幅畫真的是廢紙?這是假的?
衆人不禁在心中狐疑起來。
雖然說拍賣會出品,基本都是真品,可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也經常會有新人在會場辯真僞,從而一舉揚名。
“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您對這幅畫有不同的意見?”
美女主持人也不確定的詢問。
“這本來就是一張廢紙。”張以傑踏步朝着畫作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