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怕什麼!我們十幾個人一起上,砍死他。”紅毛說完,率領衆人同時從四面八方砍來。
王飛知道在沒有變異的情況下,無法對砍十幾個混混。他環顧四周的混混,忽然發現一個空隙,他抓住時機朝空隙殺去,橫掃一刀。
“啊!”遠征果然是削鐵如泥,一刀下去直接將混混的手臂砍斷了。
也不做停留,在不變異的情況下一個人打十幾個人還是有點勉強,王飛重出包圍圈,抓住女孩的小手拉着她直接往外跑。
爲什麼拉她?應爲王飛擔心,女孩應爲是跟自己一起出來的,而被黃麻子誤會,對她下手。不能因爲自己而連累她。
“敢跑,追!乾死他!”黃麻子一聲令下,頓時混混們各自拿着武器蜂擁而上。
如果只是王飛一個人,他百分百逃得掉,不過,王飛貌似還帶了一個拖油瓶。
“不行了,怪蜀黍,我真的沒力氣了。”女孩一邊喘氣,一邊說。
王飛看着後面就要追上來的混混們,下了一個決心,抱起瘦小的女孩,繼續往前跑。王飛懷中的女孩子嘴角忽然掛起一個美麗的幅度。
王飛胸口的大傷口沒有恢復完整,鮮血依然不斷的涌出。
“怪蜀黍,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鮮血滲透進女孩的衣服,粘粘的感覺讓女孩很不舒服。
“沒事,撐得住!”笑話,去醫院看,萬一醫院檢出來王飛的體質與一般人不同,那還得了。
“別硬撐着,去醫院了。”女孩的胳膊不小心碰到王飛胸口的傷口。
“嘶!”王飛又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亂動!”王飛冷冷的呵斥道。
“哦!”女孩乖巧的回答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即使沒有變異,喪屍王的速度依舊是恐怖的。就那幾個混混,開着車也追不上王飛啊!
轉眼間,王飛就將混混們甩得無影無蹤。
殘缺的月牙,月光很是慘淡,當星星點點的燈光照耀到地面時,映襯出了兩個恐怖的身影。
兩個人一男一女,全身都是血,尤其是男的,身上貌似有數十到大大小小的傷口,衣服也被砍得破破爛爛。奇特的是傷口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怪蜀黍,你好厲害,傷口恢復得這麼快。”女孩天真無邪的眼睛瞪着王飛身上真在飛速癒合的傷口,好奇的說。
“別叫我怪蜀黍,叫我王飛。”王飛沒好氣的回答,也是,這種情況下誰的心情會好?
“哦!”女孩雙手揉捏着衣服,擠出一點血水:“王飛,我叫趙婉瑩,你叫我婉瑩吧。”
“行了,你回家去吧!”王飛擺擺手,示意再見。
“我真的無家可歸了。”水霧充斥着趙婉瑩的大眼睛,她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一個女孩子,又無家可歸,嗚啊~”
王飛無奈的回頭:“妞!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怕!”趙婉瑩低頭嘟嚕着小嘴說:“你躲在廁所裡自衛,一定不是好人。”
王飛嘴角一陣抽搐,一句話也不說,轉頭就走。
“王飛!你就收留我唄!”趙婉瑩這貨見裝可憐行不通,又轉爲賣萌。
最終,王飛承受不住趙婉瑩這妞的軟磨硬泡,也不知道哪一個筋搭錯了,居然答應了。
“耶!”女孩一蹦三尺高,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已經晚上了,總要找一個地方睡覺吧。
鬼使神差的,王飛就來到一個賓館前,擡頭凝望着五顏六色的琉璃燈,照耀着的兩個大字“晨曦”。
沒錯,這裡就是晨曦賓館,王飛與高雅琪就是應爲這棟賓館而認識的,來這裡,也算是一種懷念吧。
“我們今天晚上住這裡面?”趙婉瑩眨着大眼睛,賣萌的問。
“我說妞啊,你都多大了,還這麼喜歡賣萌。”王飛無奈道。
“能賣萌說明人家長得可愛嘛!”一說趙婉瑩賣萌,這貨賣萌賣得更有勁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是不是睡這裡呢!”
“是!”王飛狡詐一笑,故意開玩笑的說:“不過我錢不夠,只能開一個房間,要不,我們擠擠!”
“哇!”趙婉瑩彷彿受驚的小兔子,退後兩三步:“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躲在廁所裡自衛的都不是好人。”
王飛嘴角再次不住的抽搐……
“妞,逗你開心呢!等下單獨給你開一個房間。”
“這還差不多。”
……
次日,清澈的陽光從海面升起,遠處的海面一片金碧輝煌。海鳥早早的就起了牀四處抓捕小魚餵食自己的後代,溼潤的海風吹進光州城內。
清晨車水馬龍的光州沒有嘈雜的鳴笛聲,沒有人來人往的噪雜聲。
一切都是美好的,寧和的。
“阿嚏~”只是一個噴嚏聲破壞了這一幅美好的景象。
清晨第一縷陽光,帶着璀璨絢麗的光芒、帶着無盡的溫暖,照射到某座大橋下之時。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
對,沒錯,這貨就是王飛。而此時,趙婉瑩正緊緊的抱着王飛,一陣風吹來,趙婉瑩不由得抱得更緊了,藉此讓身體暖和一些。
昨晚,王飛帶着趙婉瑩大搖大擺的走進‘晨曦’賓館,一扯嗓子,無比霸氣的大喝一聲:“開房——”
雖然他們身上穿得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但就憑剛剛那一嗓子,經理就估計王飛這人大有來頭。
一個名叫“老衲法號空狼”的服務員連忙上前,點頭哈腰,一口一個大爺的叫着王飛,叫得王飛哪一個爽啊。等到王飛決定裝裝逼,打賞他幾張貴賓票的時候,手往袋子裡一插。壞了,銀行卡不見了。
一聽說沒錢,臥槽,賓館全部的服務員先用怪異的眼神看着王飛,接着一個個手拿掃把。
對待王飛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終於,王飛拖着趙婉瑩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九死一生,總算從賓館裡逃了出來,不由得感嘆一聲:“媽的!這賓館的服務員比黃麻子他們那一夥人還要殘暴。”
在這個有錢就是爺的時代,王飛他們囊中羞澀,也就只能睡橋底了。
銀行卡丟了對王飛來說只是小事,關鍵是那一盒人血膠囊也不見了,這可是王飛唯一可以吃得下的食物了。
沒有了人血膠囊,王飛還能怎麼填飽肚子?去殺人?不可能。
王飛估摸着,人血膠囊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跑的時候掉下了。不行,銀行卡可以丟,但是人血膠囊我一定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