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素?
一聽到這個名字,君墨霆的眉心頓時擰成了一個川字。
思忖了半晌,他虛掩着脣輕咳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道:“我會找素素好好談一談的。”
“談談?”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夏星噙在嘴角的笑弧漸深了,“就這樣而已嗎?”
她歪着頭看向了君墨霆,手指輕輕的在下巴上摩挲着,“君墨霆,你心慈手軟的程度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我承認,我對待素素是特別的。”君墨霆一轉頭,目光裡滿是意味深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要是你有膽子做出同樣的事情算計我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饒過你的。”
不得不說,君墨霆的雙標程度讓人咋舌。
不過這倒是讓夏星清楚的認識到一件事情——雲素素在君墨霆心目中的地位始終都是與衆不同的。
如果雲素素繼續堅持下去的話,或許她跟君墨霆之間真的能夠成事。
夏星一轉念想到臨走時候跟雲素素說過的話,她輕咬着脣,驀地有些心虛了。
“君墨霆……”她撲閃着有些凌亂的睫毛,有些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了,“如果我說,我已經把你身體的情況告訴雲素素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你說什麼?”君墨霆面色詭異的瞅着她,身上的氣勢凌人。
莫名的,夏星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
“我……”她支吾的掀動着脣,不過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在君墨霆如影隨形的目光之下,她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此時,她的心裡只剩下了唯一的念頭——完蛋了。
現在這種環境,簡直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
就算眼前的男人氣到殺人拋屍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她心裡的恐懼逐漸開始放大。
一時沒有忍住,她向後倒退了一小步。
“夏星,看來你這個中醫師當得很不合格。”君墨霆面帶鄙夷的凝着她,似笑非笑的努着脣,“我以爲保護病人的隱私是作爲醫生最基本的醫德。”
“你放心,我從來沒有透露醫生隱私的習慣。”她揚着脣,笑盈盈的踮起腳尖湊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在距離男人的薄脣只有幾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呵氣如蘭,“剛纔我是以未來君夫人的身份跟雲素素透露這件事情的。”
她抿着脣,特意在未來君夫人兩個字上加重了音。
倏地,男人的強而有力的大掌扣上了她的腰。
被君墨霆的動作往上一提的時候,她驀地屏住了呼吸。
她的腳尖堪堪的觸及地面,彷彿下一秒就要懸空了一般。
這種感覺讓夏星的心裡很是不安。
“君……”她的舌尖一轉,作勢要開口。
下一秒,君墨霆的薄脣已經欺了上來,囫圇的將她沒有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男人的氣息強勢而霸道。
一時之間,夏星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她閉着眼睛,用力的在男人的脣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碾轉得在脣舌之間蔓開了,不過換來的卻是更猛烈的攻勢……
最後,她整個人都被圈在了懷裡,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
隨着她身子的放軟,君墨霆竟有些食髓知味了。
他慢慢的鬆開了夏星,略帶着粗糙的指腹緩緩的在被吻得紅腫的脣上輕輕摩挲着,“我們先練習一下,否則要是關於我的事情傳開了,我怎麼找回場子?你說對嗎?”
對?
對他的頭啊!
敢情,君墨霆是把她當成練習對象了?
不知道爲什麼,夏星的胸腔裡驀地涌起了一股無名火。
她的雙眸躥火,瞪向君墨霆的眸子裡帶上了絲絲羞惱。
“君先生,我跟你有孩子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她凜着眸,動作裡帶着恨恨的用手背在脣上抹着,試圖擦過君墨霆留在上面的味道,“下一次您再想要聯繫的話,麻煩找其他人。畢竟……那樣比較有說服力!”
夏星的心裡堵着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甚是難受。
她就連正眼都沒有看君墨霆,直接從副駕駛座上撈起高跟鞋走了。
見她走得頭也不回,君墨霆有些忍俊不禁的輕搖了下頭。
“這裡很難打車的,你確定不要我帶你回去?”
“君先生放心,我這麼大的人不會走丟的。”夏星的腳步一頓,似笑非笑的轉頭看了過來,“爲了我的安危着想,我不想跟一個隨時可能獸、性大發的人坐同一輛車。”
獸、性大發?
“夏星,你剛纔說你是以未來君夫人的事情跟素素說我的事情。”君墨霆勾着脣,眸色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與此同時,他噙在嘴角的笑逐漸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我剛纔吻得也是未來的君夫人,我想夫妻之間應該用不上獸、性大發這四個字吧?”
夏星狠狠的將垂在身側的雙手攥成了拳頭,只覺得心裡揣着一團火。
看着她戛然而止的動作,君墨霆的心裡清楚,那女人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看着她氣咻咻的背影,君墨霆的心情卻意外的好了起來。
“晚上,奶奶約了你舅舅一家過來談我們訂婚的事情,記住不要遲到了。”
她沒有做出任何的迴應,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着。
君墨霆不以爲意的上了車,呼嘯着從夏星的身邊擦過。
夏星一擡頭,只來得及瞥見紅色的車尾燈……
此時,胸腔裡隱忍了許久的怒意一下子爆發了。
她瞠圓了眼睛,不管不顧的將手裡的銀色高跟鞋甩向了車尾燈的方向……
下午四點多。
艾文柏和龔培蘭一同出現在了艾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艾潤澤看了一眼時間,他輕扶着額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爸媽,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這要問你爸。”龔培蘭輕笑着白了身邊的男人,“兩點一過,他就開始坐立不安了。要不是我勸着,他恐怕還要提早過來。”
聽了這話,艾潤澤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
驀地,艾文柏老臉一紅,但又據理力爭的道:“今天我們是過去談星星訂婚宴的事情,怎麼可以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