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地右相府書房。滿面紅光地杜子騰接見了李淵。
“相爺,這是賬本,您看有沒有什麼錯漏。”一見杜子騰。鼻青臉腫地李淵便急匆匆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淡黃色的小冊子。恭敬地奉了上去。
“嗯,李首領辛苦了。”杜子騰按捺下了性子,不動聲色地接過賬本,隨手放在了書桌邊。
“能爲相爺辦事,是我們的榮幸。”李淵見杜子騰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不由的暗自鬆了口氣,袖口中的匕首也緩緩地收了回去。
“阿福,帶李首領下去休息片刻,吃些酒食,我馬上就來。”杜子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對着老管家說道。
“是,老爺。”老官家阿福對着杜子騰行了個禮,而後又對着李淵作了個請這邊走的手勢。“李首領,這邊請。”
“那就打擾相爺了。”李淵對着杜子騰一抱拳。退出了書房。
就在李淵退出書房時那一剎那,一陣細微的由快速翻動紙張而發出的“嘩嘩譁”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寶貝,你可害苦了我。”杜子騰發現賬本不假,激動的直哆嗦。這次,賬本的遺失給了他太多的壓力了。
現在應該把它藏在那裡呢,書房?密室?…
不行,不行,這些地方都不保險。藏在那裡呢,到底藏在那裡好呢。看着手上的這邊賬本,杜子騰開始爲他到底應該藏在那裡而發愁了。
就在他煩躁的準備罵孃的時候,突然,他眼睛亮了起來。
他急忙脫掉了衣服,將賬本貼身綁在了自己的大肚皮上。再次穿戴好衣服後,他滿意地看着自己多出一圈的肚皮。
是啊,,還有什麼東西能比藏在自己的身上更安全呢?杜子騰暗歎自己聰明。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然而,由於他們在巡查衙門受到趙成那非人的驚嚇,五六名血煞殺手連帶着李淵,劉琨這兩位首領都沒什麼胃口。
“老爺。”就在這時,守侯在飯廳外面的相府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多殺手由於心裡有事,都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
“哈哈哈哈,衆位今夜辛苦了。”杜子騰看着站在飯桌前的一衆血煞殺手,開懷大笑道。“多謝相爺的熱情款待。”李淵對着一衆血煞殺手遞了個眼神。
“嗯。怎麼這些飯菜不合衆位的胃口嗎?”看着酒桌上幾乎未動的酒菜,杜子騰不由微微一愣,找血煞殺手們辦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次擺下的酒席不是吃喝的熱火朝天。這次太反常了,他不由得暗生警惕。
“動手,本來準備偷襲的李淵見杜子騰似乎發現了什麼,不由得大急,他大吼一聲,接着,迅速地抽出了袖子中的匕首,刺向了杜子騰的胸口。這相府可不比那巡城衙門,水深着呢。爲了以防萬一,他只有冒險出手了。
“你敢,杜子騰一驚,猛吸了口氣,霎時,他那鼓脹的胸口塌陷了下去。李淵的必殺一刀堪堪被他躲了過去。
他是個高手。一擊不中,李淵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誰能想到平時一副文士模樣的右相也是個武道高手呢?所幸,李淵也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一擊不中,第二刀便已經劈了出去。
“來人,有刺客,抓刺客。”杜子騰也甚是了得,倉促中居然能夠應付包括劉琨,李淵在內的數位殺道高手的聯合攻擊。雖然,他應付的有些狼狽。
“嘶。”終於,一個不察,杜子騰的錦衣被一殺手給劃拉了開來,一道殷紅的鮮血隨之滲了出來。
他受傷了,李淵見狀,不由得精神一陣,手中的攻勢越發地兇猛了起來。
“嘶。”
“嘶。”
“嘶。”杜子騰身上的傷口在快速增加。
能夠在趙成發瘋一般的攻擊中存活下來的,實力怎麼可能會差,所以,饒是杜子騰功力驚人,此時若沒有強援來救,身死當場便成定數了。
“誰敢傷我家相爺,就在李淵以爲戰局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一聲大喝從飯廳的門外傳了進來,而後,轟地一聲,客廳的房門四散裂了開來,接着,李淵地眼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鐵球。
“砰。”李淵來不及迴避,便被順勢而來的大鐵球給砸飛了出去。
“哇。”在撞倒一片阻攔物後,李淵的去勢停了下來,他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胸口,已經全部塌陷。
“大牛,這邊。”聞着這聲大喝,杜子騰便已經喜上了眉梢,現今,大牛更是出現在了門口。他知道自己已經得救了。因爲他的忠誠的僕人大牛來了。
想到大牛的勇猛,杜子騰的嘴角不知不覺中浮現出了一股得意的笑容。
大牛本是他封地內的一佃戶家的兒子,那時,正值饑荒,他到封地上徵收地租。發現了當街賣身的大牛,一問之下,知道這個強壯的少年居然天生神力,可以力舉千斤。一個人當十幾個人用,當然,缺點就是一個人要吃下十個人的飯菜。
他不由得大喜過望。這種超級猛將居然僅需三兩紋銀就能買下,這樣的買賣太划算了。吃飯?得了吧,對於那些平民來說的卻,一個人要吃下十個人的飯菜還真的養不起,但是,對於他這種擁有大片封地的貴族老爺來說,平常的粗茶淡飯算什麼東西。少喝壺好酒,少上趟風月場所,就足夠你吃上幾個月了。
所以,他馬上買下了他,不但如此,爲了讓他感恩,他還賜予了他家十幾畝的良田。
至此,大牛成了他忠心不二的保鏢。
“相爺,您沒有事吧?”就在杜子騰回首過去的時候,身材高大的,渾身不滿肌肉疙瘩的猛男來到了他的身邊。
“殺了,把這些人都給我殺了。”杜子騰眼中閃過一絲復仇的血光,而後,他一指衆血煞殺手,咬牙切齒地吼道。
“是,相爺。”被杜子騰稱爲大牛的壯汗大吼一聲,那個砸飛了李淵的大鐵球再次呼嘯着飛了出去。
“快,實在是太快了。”離大牛最近的那名殺手根本做不出反映,大鐵球已經帶着勁風與他的腦袋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霎時,花白的腦漿飛濺了開來。
……….
逃,劉琨眼見事不可爲,那裡還敢多呆,他大吼一聲,向着飯廳的窗口躍去。
“相爺,您沒事吧。”血煞殺手被殺退了,而相府的大批侍衛也在這時大批大批地趕了過來。
老管家看着滿身是血的正咬牙切齒的杜子騰,不由得一陣擔心。現在的相府的一切可都是相爺給博出來的,萬一相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相府也就完了。
“阿福,馬上給我向黑道盟發暗花,告訴他們,只要殺掉一個血煞殺手,我願意出十萬兩白銀。”杜子騰殺氣騰騰地說道。
“是,老爺。”老管家眼中寒光一閃,退出了王府的飯廳。
“看不出來啊,傷成這樣了,還沒有死。”來到一直咳着血的李淵身旁,杜子騰的臉在抽搐。
“咳,咳,咳,想不到我李淵還,咳咳,還是看,咳,看走了眼。真是可笑啊。咳。”吐着血,李淵斷斷續續地說道。
“哼,枉我杜子騰待你不薄了?你居然敢對我動手。”杜子騰冷哼一聲。
“哈哈哈,咳咳,杜子騰你知,咳咳知道嗎?你咳咳你得罪了一個咳你不該得罪的咳人。你不用咳咳,不用得意。你,你以爲咳咳以爲你已經拿到賬本了嗎?咳咳,沒有,咳咳,沒有……”李淵終於沉寂了下去。
“假的?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我都檢查過。難道還會有假?”杜子騰心中一驚,慌忙脫下了錦服。
“啊,看着手中的《蘭藤武》(異星的一部風月小說,嘿嘿,想不出來什麼名字,貌似這個名字大家知道意思吧。不知道?那你應該是女讀者了。)杜子騰不由得傻了,自己剛纔明明檢查過的,確實是賬本,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