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奔月劍在孟前輩戒備最爲鬆懈的時候,倏地刺了出去。
孟前輩也不愧是神主境高手,短短瞬間便發現不對,倉惶去擋。
然而,鞠玉渠的實力雖然弱於他,但這血影奔月劍,卻是實打實的神器。
孟前輩慌忙的防備,並沒能擋下這道攻擊,依舊被血影奔月劍刺穿了腹部。
孟前輩終於發現自己剛纔忽略了什麼,被血影奔月劍刺穿胸膛,葉浩川卻只是流血,這本身就顯得很不正常。
就像他此時,那刺入他身軀的血影奔月劍上,瞬間彌散出一股恐怖的破壞力,要將他整個人炸碎開來。
好在他防備很是及時,自身手段也不少,一面壓制住這股破壞力,一面不顧一切的後退,將劍從自己身上拔了出來。
“鞠玉渠,你瘋了嗎?我神殿如此厚待於你,你爲何要背叛神殿?”
孟前輩一面焦急的控制自己的傷勢,一面落地有聲的呵斥。
鞠玉渠沒有回話,只是猛然將手指一柄,血影奔月劍便化作一條蒼勁的血龍,朝着孟前輩衝殺而去。
“哼,真以爲有神器在手,就可以與我匹敵了?真是笑話!”
孟前輩陰沉着臉,手掌猛然朝天一舉。
“神通,天罰!”
一股強橫的華氣,瞬間化作一道金光,這金光沖天而起,猛地灌入天際。
頃刻間,原本烏雲密佈的天空,便烏雲滾滾,烏雲之中,無數猩紅色的閃電翻滾,煞是駭人。
神通功法是神殿的根基,就像徐家的白虎,和範家養蠱一樣。
這神通天罰功法,鞠玉渠在化仙境便已經參透,但是要說威力,與此時孟前輩施展的一比,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鞠玉渠便是達到半神又能如何,與神主之間依舊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根本無法承受這一擊。
然而,就在這些猩紅雷電即將落下之際,一尊寶塔卻猛然立了起來,爲鞠玉渠擋下了所有的雷電。
“不好!”
孟前輩猛然一驚,隨即想要止住攻勢。但是那狂雷已經是脫弓之箭,哪能半路再停滯下來。
嘭嘭~
猩紅狂雷打在鼎元乾坤塔上,頓時蕩起一陣反震餘波,直襲烏雲而去。
那烏雲受了強烈衝擊,猛然炸碎開來。
噗~
孟前輩猛然噴出一口逆血,氣機爲之一亂,顯然受到不小的反噬。
他祭出一個巨型盾牌虛影,擋住鞠玉渠的血龍,這纔有閒心瞥了一眼鞠玉渠身邊,那再次站立起來的葉浩川。
他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已經氣息紊亂,短時間內明顯不該有再戰之力的葉浩川,爲什麼還能祭出鼎元乾坤塔。
葉浩川的面色更加慘白了,特別是鼎元乾坤塔擋住狂雷之後,他也再次噴血。
不過,那一瞬間之後,他的氣息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過來。
剛纔爲了騙過孟前輩,他可是真的把自己搞成了重傷。
不過有一點卻是騙了孟前輩,葉浩川並沒有因爲剛纔那羣虛神修士的攻擊,而耗盡所有的華氣。
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假象,爲的就是能夠更好的引出後面的計劃。
這是方纔爲難之時,他電光火石之間想到的一個計劃,只是很遺憾,沒能成功擊殺孟前輩,這後面的戰鬥,可就麻煩了。
“媽的,早知道就不該將範千禾留在次震元界外面的!”
葉浩川一邊用龍元華氣和三品玄丹恢復,一邊發出後悔的聲音。
如果將範千禾帶進來,以他那些屍傀的數量,一人對付兩個神主完全不成問題。
現在可好,範千禾被牽制在次震元界外面,他就算將範千禾的屍傀放出來,也無法命令這些屍傀戰鬥。
怪只怪剛纔太急了,根本沒想到這點。
“只能全力拼了!”
葉浩川下定決心道。
他其實也不是毫無機會,至少現在他在塔裡,孟前輩便不敢輕易發動攻擊。
鞠玉渠的血影奔月劍,還在伺機發動着攻擊。
這一攻一守兩件神器,一時間將受了些傷的孟前輩逼得狼狽不堪。
不過很快,孟前輩的眼中,便猛然充斥着不少陰狠。
他將手指指向玄天城城東,輕哼道:“你護住自己又能如何,難道這裡的其他人,還能有你這般的法寶?”
草,好卑鄙!
葉浩川猛然心驚,連忙催動鼎元乾坤塔,放大到極致,將整個城東都罩在其中。
然而孟前輩的手指卻隨即一轉,指向了葉浩川和鞠玉渠所在的位置。
“太極守護!”
葉浩川早料到這陰險的傢伙不會傻傻的攻擊鼎元乾坤塔,先一步用太極領域構成護罩。
嘭~
太極守護罩像是一個肥皂泡一樣破裂開來。
這太極守護是由葉浩川自己用出,功效比之太極珠應用起來,要差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這樣也就足夠了,葉浩川已經抓住這一瞬間的契機,讓鞠玉渠再次催動了血影奔月劍,將這一指擋了下來。
然而,孟前輩卻顯然不想讓他們這麼好過。
只見他身形猛然一閃,已經撕裂空間,來到葉浩川兩人旁邊。
“神通,禁錮!”
不待葉浩川反應過來,一個無形的天地樊籠便籠罩而出。
一時間,葉浩川便感覺自己渾身的華氣,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禁錮,竟然調動不了分毫。
“不好,大意了!”
葉浩川心裡猛然一突。
這孟前輩,一開始怕就打的“調虎離山”的主意,只要定遠乾坤塔一錯開,他便可以輕鬆拿捏葉浩川和鞠玉渠。
可笑他竟然還真奢望他和鞠玉渠,能夠憑藉兩個半神境實力,與孟前輩對抗。
要知道,半神與神主之間的差距,根本就不能用一道鴻溝來形容。
神主之下,盡是凡俗,凡人與神之間,那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如果不是有兩件神器支撐,他們二人根本傷不到孟前輩。
現在被孟前輩禁錮在手中,他更是陷入了絕境,除了等死以外,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該死的,怎麼就沒講申屠符帶上?”
葉浩川鬱悶至極。
當時走得實在太急,根本沒有時間去找申屠符,以至於到了現在無人可用的境地。
“原來已經被弄成了傀儡!”
孟前輩打量了鞠玉渠一眼,輕聲嘆道。
剛纔他沒有仔細去看,不然說什麼也不該被鞠玉渠偷襲成功的。
說罷,他又看向葉浩川,道:“你小子好手段,竟然將我神殿才俊玩弄於股掌之間。我今日要是不好好處置你一番,怕是世人都不知我神殿的手段了。”
他沒有對葉浩川做什麼,而是將手指再次指向了玄天城城東。
鼎元乾坤塔沒了葉浩川的華氣支撐,已經縮回到巴掌大小,現在那裡就像一個剝了殼的雞蛋,任憑他拿捏。
“既然你如此看重那個地方,想必肯定有重要的人在裡面吧?來吧,讓我看看你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