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
千媚冷着臉,卻儘量用溫柔的聲音道。
“我要你……”
葉浩川的尾音拉得很長。
“休想!”
千媚頓時眼睛一瞪,言辭拒絕道:“我的身體,只能給我未來的丈夫,其他人,休想觸碰一下!”
“怎麼這麼大反應,之前不是都還很聽話的嗎?”
葉浩川撇着嘴,有些不屑道。
前翻千媚被逼跟他簽訂血契之後,被命令脫光衣服划船,千媚雖然不情願,但也輕易的服從了。
現在,卻在他面前裝作貞潔烈女,簡直可笑啊!
千媚臉頰一紅,卻義正詞嚴地道:“看與碰是不同的!我修習媚術,註定要用些誘人的手段迷惑對手,身體的資本不得已全部展露出來,也是沒辦法的事!”
“但是,你如果因爲這個,就認爲我是個放蕩的人,那你就錯了!修習媚術,我是被逼無奈,無可選擇。但是我卻有一個底線……”
“只能看不能碰是吧?”
葉浩川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道:“放心,我對你沒興趣,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千媚的臉,頓時羞臊得通紅。
其實她早就發現,葉浩川是真的對她不感興趣,但是在葉浩川所說那幾個字的時候,她卻緊張的忘了這事。
“那你到底要什麼?”
千媚寒着臉問道。
“我要你上次洗去血契的那個泉水!”
葉浩川鄭重道。
“你是說洗魂泉?難道你也被人下了血契?”
千媚好奇道。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就說給不給吧!”
葉浩川審視着她道。
“這個沒問題!”
千媚毫不在意地道:“另外,我知道你要找人,我們也可以幫你找。還有,你有同伴中了虛無鬼的毒,我知道你需要妙玉神草……”
“你有妙玉神草?”
葉浩川驚喜不已。
他一直想得到妙玉神草,救醒龍珂玥和司妙秋,可是卻被耽擱下來。
若是如此輕易就能獲得妙玉神草,倒是省了他一件麻煩事。
“妙玉神草何等難得,我們怎麼可能有?”
千媚無情的潑了一盆冷水,隨後又道:“不過,我翻找了一下古籍,瞭解了幾處曾經獲取過妙華神草的位置。這妙玉神草只要不被除根,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生成。
現在已經過了幾百上千年,想來那些地方鐵定已經又有了!”
“哦?既然你們知道妙玉神草的位置,爲什麼不自己去開採?”葉浩川奇怪道。
“說得輕巧,你以爲虛妄海是那麼好潛下去的?”
千媚沒好氣地道:“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自恃實力高強的修士,去到那些地方尋找妙華神草,結果都是一樣,有去無回!”
說罷,他有對着葉浩川鄭重道:“不過,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因爲你是煉體修士。而且,你這次幫我們取東西時,就會路過一個點,或許你順道便能採到!”
“喲,利誘啊!”
葉浩川突然饒有興致的看着千媚,隨後撇了撇嘴,道:“不過不得不說,你成功誘惑到我了!”
千媚的神色頓時一鬆,心道無論如何,總算還是完成過來任務。
卻在此時,一聲嘹亮的嘯聲突然傳遍整個自由國度。
“不好,鬼天幫的人攻來了!”
千媚神色頓時一凝,也再顧不得什麼,一把抓住葉浩川,化作一道長虹,飛入了神譴幫的總部。
剛剛站定,葉浩川便聽到數個轟隆隆的戰鬥之聲。
戰鬥的地方都不算太遠,餘波席捲開來,震得整個自由國度都在劇烈顫動。
下一瞬,六七條殘影倉惶落下,一落下便大聲高喝:“開啓護幫大陣!”
這幾道身影,周身的氣息都在距離波動,甚至有兩人,氣息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但是一聽到這話,所有人依舊鼓足全力,將華氣不要錢似的鼓盪出去。
地面上金光閃爍,一個龐大的陣法轟然升起。
幾乎就在大陣豎起的瞬間,十餘道散發這巔峰神主氣息的修士,帶着幾百神主修士便出現在大陣之外。
不斷喘着粗氣的顧風形,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出言道:“這陣法集合了我神譴幫數百年的精韻,便是鬼天幫和驍龍幫聯手,短時間內也無法攻破。”
說罷,他又看了看站在千媚身旁的葉浩川,笑道:“只要我們能夠在這段時間,悄然潛出去,取下鎮海珠,最終的勝利,還是我們的!”
聽了這話,原本因爲敗陣,而氣勢萎靡的神譴幫衆人,眼中突然又閃過了希望之光。
陣法之外,原驍龍幫幫主楊怒海憤憤的瞪着那巨大的防禦陣法,憤憤喝道:“該死的縮頭烏龜,打我驍龍幫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怎麼就慫了?”
陣法當中,沒有任何迴應。顯然神譴幫的人不會如此無聊,去做這樣毫無用處的口舌之爭。
“給我上,給我將這烏龜殼子給我破了!”
楊怒海心中怒火更勝,驍龍幫被滅的事,讓他心裡壓抑着無數的恥辱,今日前來,他必要雪恥。
鬼天幫幫主單孤行倒是一臉淡然,輕輕拍着楊怒海的肩膀道:“楊兄稍安勿躁,這陣法雖強,但卻也不是無敵的,我等只需靜等一兩個月,這陣法便不攻自破了,楊兄又何必如此急躁,平白損耗兄弟們的實力?”
“今日若是不能颳了顧風形,我誓不罷休!”
楊怒海早已經怒急,哪裡聽得進半句勸?
“放肆!”
一個鬼天幫的長老猛然一喝,道:“楊怒海,你當自己還是一幫之主不成?你搞清楚,你現在是我鬼天幫的人,幫主的話就是鐵令,豈容你說半個不字?”
楊怒海很想一巴掌將這鬼天幫長老給滅了,但是此時,他卻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他現在不過一個喪家之犬,若是再得罪了鬼天幫,他可就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腔的怒火,不得不壓制了下來,咬着牙恭敬的朝着單孤行行了個禮,道:“屬下僭越,還請幫主贖罪。”
“無妨無妨,楊兄初入鬼天幫,不懂我鬼天幫的規矩也屬正常!”
單孤行一副豁達的姿態。
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豁達背後,是如何的陰狠毒辣。
楊怒海卻是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曾幾何時,他也是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人物,而現在,卻不得不向一個曾經的敵人俯首稱臣,何等恥辱。
這一切,都是神譴幫的罪責!
他要報復,要讓神譴幫的人,也經受他所經受的全部痛苦。
他不敢去碰神譴幫的防禦陣法,最終卻是將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神譴幫諸位長老的府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