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龐大的院落,佔據了中洲城整個西城,這便是中洲城最爲鼎盛的家族,曹家府邸了。
曹家正殿,華麗的家主位上,並沒有半個身影,只有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眶靜靜的懸在半空。
連同曹家家主曹金煜在內的曹家五位最強高手,此時盡皆畢恭畢敬的站在下面,彷彿是在聽取訓誡。
“曹家主,你確定此事不是你中洲之人爲之?”
一個低沉而吵雜的聲音,從那雙鬼眼處傳了出來。
曹金煜渾身一顫,連忙回道:“董家的威名,中洲誰人不知,又豈會有人敢挑釁董家的威嚴。我看此事,一定是外來修士所爲,亦或是,從天上來的……”
“哼,你倒是好算計,三言兩語就推脫了個乾淨!”
那鬼眼處傳來一聲怒喝。
曹金煜頓時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哀求道:“三長老息怒,這件事,我一定儘快給您一個準確的回覆!”
“你最好趕在,我控制不住怒火要將你曹家滅族之前,給出你承諾的答案!”
鬼眼悶哼一聲,這才緩緩消失。
曹金煜和曹家衆位高手同時鬆了一口氣。
方纔那三長老,威壓實在太強了,若是真打起來,他們這所有的人,怕是都無法抵擋住三長老的一掌。
“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搞清楚那個在西荒中,屠殺了董家修士的混蛋到底是誰!”
曹金煜喘息了良久,才緩和了情緒,下達命令。
命令一下,曹家便像是一個龐大的機器,猛然開始運轉起來。
片刻之後,數以萬計的修士,從曹家一涌而出,浩浩蕩蕩的朝着西荒殺去。
那無邊的殺意和威勢,讓嬰孩兒都不敢啼哭了。
……
“你確定那彩雲,被曹家人掌控了?”
葉浩川手裡提着一個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青年,沉聲問道。
這青年的面色像是死了基友一樣難看,方纔他正愜意的偷看隔壁王寡婦洗澡呢,卻突然被葉浩川抓過來問話,心裡早已經送了葉浩川一百萬只草泥馬。
不過葉浩川實力強盛,在這個以實力爲準的地方,就算將他捏死了,也不會有人來替他說上哪怕一句話。
迫於壓力,青年老實的回答道:“千真萬確,這些年所有要去一重天的高手,都是上門去求曹家幫忙的!”
長期混跡社會底層,青年似乎頗有些門路,對這種消息很是確信。
“那這曹家,都有些深層次的高手?”
葉浩川想了想,繼續問道。
青年眉頭一蹙,想了想,搖頭道:“我只知道曹家家主是中洲最強的存在,至於具體修煉到了什麼層次,我真的不得而知啊!”
葉浩川一直觀察着青年的一舉一動,自然能聽出他並沒有說謊。
“算你小子老實!”
葉浩川將青年放下,怪笑道:“看在你如此老實的的份上,我送你一個大禮!”
青年聞言,面色頓時慘敗一片,連忙道:“大哥,我都將知道的全部給你了,你怎麼還要殺我?”
“誰說我要殺你了?”
葉浩川哭笑不得,心道這孩子是被禍害魔怔了吧,經常遇到那種說送大禮,便就將自己腦袋送沒了的事情?
見青年嚇得不輕,葉浩川也不再賣關子,指着不遠處那寡婦的屋子道:“你真以爲那女人不知道你在偷看她?她是故意洗給你看的!”
“啥?”
青年頓時驚愕非常,迷茫的看着葉浩川。
“孩子,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要是你勇敢點直接去表白,說不得晚上就能抱着女人睡覺咯……”
葉浩川哈哈一笑,隨後便若無其事的踏空而去。
他方纔抓這青年時觀察過,那王寡婦洗澡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都會往那個縫隙瞟,而且嘴角還會勾起一絲幸福笑意。
只是那青年只顧着看關鍵部位,沒有發現而已。
這個小插曲不足掛齒,葉浩川別了青年之後,便已經悄然的朝着曹家潛去。
萬里無蹤斗篷早已就已經披在了身上,此時他在其他人眼中,便是沒有一個沒有半點波動的隱形人。
“咦?這曹家怎麼沒人?”
在曹家晃盪了一大圈,愣是沒見到幾個活人,這讓葉浩川不由心中疑惑。
他沒有敢將透視眼打開亂看,透視眼畢竟是能夠被人察覺的,若是被曹家的高手發現,那可就麻煩了。
足足找了十餘分鐘,他才終於找到一個化仙境的僕役。
葉浩川都懶得去問了,直接將造化幻魔決用了出來,將僕役的記憶搜刮了一遍。
“關於彩雲的事情,竟然曹家核心的幾個人知道?”
葉浩川心下一沉,核心之人,說不得實力都不弱,要他悄無聲息的讓他們說出彩雲的事情,怕是極爲不易啊。
“等等……,曹家的人,竟然都出去了?”
葉浩川的心再次一沉。
如果只是修爲高,雖說探明不易,卻終究還有機會啊。
可是如果全部都出去了,他才真的連問的機會都沒有了。
“透視眼,開!”
一聽說曹家的高手幾乎傾巢而動,葉浩川便開始是無忌憚的將透視眼用了出來。
確實如雜役的記憶一樣,整個曹家,已經十室九空了。
“咦?這不是曹三少嗎?真是有緣啊,這麼快又見面了!”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葉浩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怪異的笑意。
這曹三少,在雜役的記憶中,正是核心人物之一啊。
葉浩川正在想着該怎麼跟這個“老朋友”打招呼,卻突然感覺有一股強悍的氣息,竟然糾纏在他的目光之上。
“不好,還有高手!”
葉浩川心下一緊,連忙收起了透視眼,同時身形快速化作一抹黑影,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他消失的瞬間,一個黑袍老者便猛然出現在他剛纔站立的位置。
看着下方癱倒在地的雜役,眉頭猛然蹙起。
“哪兒來的螻蟻,敢來我曹家鬧事,找死!”
下一刻,強橫的神識急速擴散,將整個曹府都罩在其中。
然而很快,他的眉頭便扭曲起來。
他的神識何等強大,竟然找不到那人的蹤跡,可見,那人一定有強悍的隱匿手段。
黑袍老者思量片刻,終於掏出一個玉牌,猛然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