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葉浩川的追擊,那光影的速度更快了起來。
“還想跑?”
葉浩川嘴角噙着笑意,輕哼一聲,“瞬息萬里”功法快速施展。
這個功法是當初在天書樓中看到,還用它在古雨池面前秀過天賦,讓古雨池收他爲徒。
如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研習,早已經不是當初那種初入門襟時的狀態,只見他的身形連續幾次閃爍,便已經追到那光影。
正當他想要伸手去抓時,卻有一隻手先行一步,將光影抓在了手裡。
“葉宗主這是在幹什麼,怎麼對我先發現的機緣,窮追不捨呢?”
那先行一步之人,一臉嘲諷的看着葉浩川,道。
“你先發現的機緣?”
葉浩川眉頭一蹙,擡頭打量着那人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就跟葉浩川起過沖突的戚盛。
“此處是我們搜索的區域,這機緣自然是我先發現的!”
戚盛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葉浩川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奶奶的,這機緣明明是小爺我追趕到這兒的,你丫竟然直接說是你的,還要不要臉了?
戚盛表示,臉是不會要的,這輩子就沒要過臉。
他一臉囂張的看着葉浩川,那樣子像是在說,有脾氣你倒是打我啊?
而葉浩川則表示,既然你都有這樣的要求了,不滿足你,豈不是很對不起你?
說話間,葉浩川的左臂猛然探出,一把抓住戚盛抓住光影的右手手腕。
戚盛顯然沒有想到,葉浩川會這麼果斷的出手,而且他發現葉浩川的速度好快,快到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抓住了手腕。
“姓葉的,你要幹什麼?難道你想要打破我們幾宗的聯合嗎?”
焦急之下,戚盛的音調很高,聲音也很大。
“我們幾宗,什麼時候聯合了?”
葉浩川似笑非笑地道。
幾宗和平相處,不過是顧妙音一廂情願的想法,想要用徵羽宮壓葉浩川,未免就有些太小看葉浩川了。
“這異世界當中,就我們幾個人,你這樣做是在破壞內部團結,如果因爲這樣的,導致我們幾宗在這異世界當中全軍覆沒,你將是幾宗的罪人你知道嗎?”
戚盛正氣凜然地道。
“小爺我不是嚇大的,就算是要真的破壞了團結,那破壞團結的人也是你!”
葉浩川冷哼一聲,一把從戚盛手中搶過光影。
“住手!”
一聲嬌喝,突然響了起來,顧妙音的身影飄然而至。
戚盛看到顧妙音,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張老臉,頓時便露出了委屈的模樣,惡人先告狀道:“顧師侄,你來得正好,這葉浩川簡直太囂張了,竟然公然搶我的機緣!”
顧妙音柳眉一豎,盯着葉浩川道:“葉宗主,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我解釋了,你信嗎?”
葉浩川懶洋洋的看着顧妙音,道。
“若你說的是事實,我自然會信!”
顧妙音語氣冰冷地道。
“事實就是,這光影是我先發現的!”
葉浩川聳了聳肩,道。
“他胡說,這光影明明是我得到了,是他從我手裡搶過去的!”
戚盛惡聲惡氣地道奧。
顧妙音看向葉浩川的眼神中,充滿了怒氣,嬌喝道:“葉宗主,我明明看到,這光影是你從戚師叔手裡搶過來了。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會如此無賴?”
“我說的話,你愛信便信。但你若是再敢謾罵本座,別怪我替你家宗主管教管教你!”
葉浩川的面色頓時一寒,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你……”
顧妙音顯然沒想到,葉浩川竟然如此霸道,一雙美目當中,盡是怒氣,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你什麼你?本座好歹也是一宗之主,與你徵羽宮宗主平輩,你一個後輩,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葉浩川打定主意,要將前輩高人的風範進行到底,聲音中,全是不容置喙。
“我……”
顧妙音頓時啞口無言。
確實,因爲天賦的緣故,她的身份地位,已經被哄擡得極高,但是實際上,她連長老的名頭都沒有,真按照葉浩川的說法,她確實沒有指手畫腳的資格。
“這蠢女人,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帶溝裡了?”
戚盛在一旁暗歎,隨即又擺出了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大聲喝道:“即便是閣下有宗主自尊,難道就可以胡作非爲了?公道自在人心,難道只准你做,還不準別人說了?”
顧妙音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嬌哼道:“對,葉宗主,你如此胡作非爲,破壞我神族內部團結,你必須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爲什麼要給你交代?”
葉浩川懶洋洋的道了一句,隨即便懶得搭理顧妙音等人,轉身便要走。
這顧妙音,還真跟田授是天生一對啊,一個迂腐,一個不諳世事,好聽一點,那叫單純,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呆!
真以爲這個世界,是道德能夠約束的?
如果能夠約束,那些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又怎麼會被當成奴隸一般奴役?
走出幾步,葉浩川又回過頭來,對着戚盛道:“戚長老,記住你說過的那句話,公道自在人心!”
“你……”
看着葉浩川囂張的模樣,戚盛感覺肺都快炸了。
可是又能如何呢?
糾集祁陽宗的人,擺出戰陣跟葉浩川打一架?
開什麼玩笑!
華興宗在天青會的表現,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的,誅元宗的核心戰陣,都沒能贏得了,拼他們這些人,能夠打得過纔怪了呢?
一念及此,戚盛突然將目光轉向顧妙音,隨即氣呼呼地道:“顧師侄,這葉浩川實在太囂張了,不若我們聯手,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規矩!”
華興宗的戰陣雖然厲害,但是畢竟只有十個人,祁陽宗和徵羽宮的人手加在一起,足足三十人,怎麼也能吊打華興宗了。
顧妙音的神色陰晴變換,最終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罷了,他不仁,我們不能不義,一切,都等出去之後再說吧!”
戚盛差點被氣出肺脹氣,尼瑪,徵羽宮怎麼培養出這麼一個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