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閆蕁,心急也焦急起來。
她方纔只是想讓小姑娘死心,誰知道,對方竟然真的就打開了盒子?
她雖然萬分不解,但是卻也知道,此時不是去問爲什麼的時候。
她連忙扶住昏倒的顧妙音,勉強對葉浩川施了個禮,道:“不想竟然是葉宗主家的麒麟兒,剛纔開了個玩笑,還望葉宗主見諒!”
葉浩川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纔聽聞葉筱筱姐弟,湊巧碰見了徵羽宮的人,這才趕來瞧瞧。
至於葉逸舒能夠打開那錦盒,自然也跟他有關係。
他見小逸舒似乎跟那盒子槓上了,愛子心切,這才悄然出手,助小傢伙將盒子打開,卻沒想到,竟然還有贏個媳婦兒的事兒在裡面。
葉浩川還未回答,葉筱筱就先不樂意了,她撅着小嘴道:“什麼叫玩笑?你剛纔可是說了的,只要我弟弟將盒子打開,便讓這漂亮姐姐做他媳婦兒。不然,我可要讓爹爹打你屁-股了!”
說完,她還不忘鄭重其事的給葉浩川打了個眼色。
葉浩川聽得那叫一個心跳加速,他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閆蕁的相關部位,不用說,這種豐腴的類型,手感肯定很好。
閆蕁頓時臊得俏臉通紅,又不小心看到葉浩川的眼神,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浩川尷尬的咳了一聲,正想出言解圍,卻聽葉筱筱用一種威脅的語氣道:“爹爹,你要是不將這漂亮姐姐,弄回去做弟弟的媳婦兒,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葉浩川頓時面色一僵,苦笑連連。
自己家這小公主,還真是被自己給慣壞了,竟然當衆威脅起自己來了。
他倒是不介意,有這麼一個兒媳婦兒,只是對方顯然是開玩笑的,他就算再護着自家孩子,也不能因爲幾句戲言,便跟徵羽宮撕破臉皮吧?
“是我沒管教好兒女,讓諸位見笑了!”
葉浩川訕訕一笑,準備將這個不太愉快的話題了結,卻見昏睡的顧妙音,突然睜開眼睛,站定了身子。
方纔那一暈,一是確實氣悶,二嘛,也是有些羞愧難當,不知如何應對,所以以此逃避。
假裝昏迷的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最終決定,不再裝昏,站了起來。
“不想葉宗主竟然早已結婚生子,連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顧妙音的一句話,將葉浩川本打算說的話,給直接打斷了。
“畢竟年紀也不小了,結婚生子,也很正常吧?”
葉浩川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感覺酸溜溜的?
顧妙音苦笑一聲,隨即鄭重其事地道:“我顧妙音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輸了,自然便會認,以後令公子,便是我的未婚夫君!”
“你瘋了?”
閆蕁嚇得面無人色,大聲叫道。
“既然賭了,就要願賭服輸!”
顧妙音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對葉浩川施了一禮,道:“葉宗主,我等遠道而來,有些乏累,先行找地方休息,明日再來巍山拜訪,告辭!”
說罷,她直接轉身便走,連給葉浩川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留下。
閆蕁錯愕當場,趕緊追了出去。
葉浩川更是莫名其妙,心道這女人真有意思,連跟小孩子打的賭,都這麼認真。
“爹爹,那姐姐不會悄悄溜走吧?”
葉筱筱有些擔憂地道。
葉浩川愈發的哭笑不得起來,卻又不好責備什麼,笑着回道:“放心,那位姐姐是說話算話的人,以後他就是你弟媳婦兒了!”
說到“弟媳婦兒”幾個字,葉浩川還下意識的去看了看葉逸舒,小傢伙將那盒子裡的東西撥弄了幾下,覺得沒意思,然後便扔到一邊,專心啃肘子去了。
他哪裡會意識到,自己稀裡糊塗的,已經多了個另一半?
葉浩川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己還這麼年輕,怎麼就當公公了?而且那兒媳婦,可半點不比自己小啊!
他突然想到,地球那大片聖國當中,可是有不少兒媳和公公那啥的片子。
咦……想想都罪惡!
葉浩川趕緊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了出去,心道自己真是色中惡鬼,都修到了這般境界,竟然還會有這些罪惡想法。
按照那些修真小說裡的說法,這絕逼是道心不穩啊,搞不好隨時都會炸體而亡的。
……
“師妹,這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說出願賭服輸的話呢,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意味着什麼?”
鎮上一家普通客棧的當中,閆蕁圍在顧妙音身邊焦急亂轉,感覺都快哭了。
“我自然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不就是嫁給一個五歲的孩子,成爲他葉浩川的兒媳婦兒嗎?”顧妙音的聲音很是平淡。
“你知道你還那樣說?”
閆蕁氣得奶疼,不解問道:“雖然說確實是我不該打那賭,可是畢竟是小孩子,相信葉浩川也不會真的去計較。可是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難道你真要嫁給一個孩子?”
“那孩子天賦異秉,將來成就必然不俗,嫁給他也不算虧!”
顧妙音輕聲道。
“荒謬!”
閆蕁悶聲說道:“師傅這次讓你過來,可是想讓你嫁給葉浩川的,不是葉浩川的兒子。”
“有什麼區別嗎?”
顧妙音認真的問道:“不過是爲了兩家聯姻而已,嫁給他兒子,不一樣聯姻?”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這樣不是委屈了你嗎?”
閆蕁苦聲道:“嫁給葉浩川,好歹也算是對等,你嫁給他兒子,平白矮了一輩不說,那小屁孩兒,也當不得丈夫啊。”
“我覺得挺好,他葉浩川已經娶妻,就算我嫁過去,充其量也就是個平妻,甚至可能只是個妾……”
說到這裡,顧妙音突然說不下去了,心中翻滾的苦悶,讓她哽咽在喉,說不出話來。
原本還隱隱有些期待,誰又能想得到,葉浩川竟已經娶妻了呢?
他顧妙音何等驕傲,怎麼會容忍與別人平分一夫?
“可是,你不是喜歡葉浩川嗎?”
閆蕁哀聲說道。
“我何曾說過喜歡他了?”
顧妙音咬了咬牙,道:“就算稍有好感,此時也盡數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