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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指着天花說:“二叔,你聽我說,首先,你的樓層高度過低,你是學建築的的應該知道,樓層的高度,最少也要人身高的兩倍或兩倍以上最合適,這樣空間開闊,讓人感到舒適,這不是迷信,人的平均身高爲M,所以我國的樓層多是三米三或三米三以上的。”
“你這裡不會低於三米三,在設計上沒錯,不過呢你就是吊了一個天花,一下子這個理想的高底降低了,雖然通過鏡子的反射、房間的佈局巧妙地讓人感到不那麼憋悶,不過那是感官上的欺騙,實際上,你的感覺是很不好的,過低也會讓你的心理壓力放大、加深你的優慮感。”
看着愁腸百結的二大爺,劉遠沒有停頓,繼續說道:
“上面那點,只是一個導因,你有沒有發現一件很反常的事,你房間的鏡子太多了。”
二大爺楞了一下,好像爲自己解釋一樣,小心翼翼地說:“這個,不是很時尚嗎?”
“屁!”劉遠罵了一句:“鏡子是有用,但在風水學方面有很多避忌,不能隨便擺放的,要擺放,最少要滿足兩少最基本的條件,就是鏡子不能對正自己或對着正吉的位置,鏡子主要是用來“照煞”的。所謂“照煞”,是指懸掛這類鏡子,使它對正直衝而來的凶煞,把煞氣反照回去,以免被煞氣沖剋而受損,你看看,對得正得不能再正了。還有,你知你的正吉位在哪裡嗎?而最可怕的是,這些鏡子還環環相扣,組成了一個九陰九煞陣。威加倍增。”
“既然鏡子風水方面主要是用來照煞的,那自然是不適宜照正自己了。如果鏡子照正牀頭,絕不適宜。因爲那會導致睡眠不寧,甚至疾病纏身,你看你的這間房,全是玻璃,全是鏡面,玻璃也是一個隱式鏡面。連睡覺的地方,也有一面大鏡正正對着全身,長期以往,能不精神疲憊。精力虧損嗎?”
“換一個科學的角度來說,人的思想就是腦電波,睡覺的時候就是一個自由、放鬆的過程,可是有了鏡面,就會發生反射。讓你的精神始終處於一個緊張的狀態,你覺得這還會叫時尚?”
劉遠繼續說:“如果以上二點,只是設計上的錯誤,也談不上陷害。你爬上那張凳子看一下,在裝修的時候。上面剛好有一根裝修的木條正對着你睡覺的方向,就像一根頂樑柱。正正壓着,別的木條都是雜木的,偏偏正對着的這根稍稍高了一點,還是做松木做的,兩頭還綁了紅線,你看看吧。”
屋樑是一間屋最重要的支柱,建房子的時候,“升樑”是很重要的一個儀式,
相當於現在建築上的封頂,修路時的貫通,而屋樑和其它的有區別,一是位於最頂處,二來訂有紅布或綁了紅線。
二大爺的臉己經變得死灰了。
他有點顫抖地爬上牀上那張凳子,拿着手電筒往裡面照。。。。。
幾分鐘後,一臉落莫的二大爺和劉遠面對面地坐在一樓的沙發上。
“二叔,你這個房間的,我猜,你這個房間,是自己人裝修設計,這個人,還是你很親的人吧?”劉遠淡淡地說。
“你怎麼知道的?”二大爺一驚,睜大眼晴看着劉遠,好像看到一個神人一樣。
劉遠高深莫測地笑笑,沒有說話,拿起前面的那杯茶輕輕地喝了起來。
很簡單,對二大爺的脾氣,要是知道有人害他,還不吹鬍子瞪眼,拍桌踢凳叫嚷着,把別人砍個十段八段的,可是他知道後,沒有憤怒,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悲衰,很明顯,幫他裝修設計的這個人是他的親人,還是至親。
當一個人無妻無兒,單身寡漢,還是非常有錢的那種,自然會引起別有用心的人主意。
“不瞞你說,幫我設計、裝修這裡的,就是我的親侄,我大哥的兒子。”好半響,二大爺就有點哽咽地說:“我最喜歡就是他,把他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也開玩笑地說過我走後,東西都傳給他,沒想到。。。。。這小子就不能等等嗎?”
自己沒後人,老婆又走了,家產不是給兄弟,就是留在後輩的,在華夏來說,這是人之常情,如果二大爺六七十了,沒子沒女,自然很多後輩搶着孝敬他,可是現在的二大爺,五十還沒到,人看起來還很精壯,還包了幾個女的做二奶,誰知道,他一個不小心又搞出一個兒子來。
他的侄子自然想到這個問題,等不到他走的那天,就開始出歪主意了。
劉遠的責任,就是找出問題,至於他的家事,這個是不能理的,二大爺現在頭不暈眼不花,自然有他的解決的辦法。
看到他衰傷、強振精神的樣子,劉遠寧願這次碰上的是陰祟在作怪,讓自己收服,而不是人心,邪心起歪念生,有時人心比鬼怪還可怕,這就是很多東西都是分開二面,就像水一樣,可以造福人類,也能禍害人間。
醫生手裡的刀是救人的,也可以殺人的,道術也一樣,能指引人趨吉避凶,也能不知不覺把人害得死於非命。
要是劉遠知道是哪個敗類指點二大爺的侄兒設下這些東西的,真把他煎皮拆骨,好端端的跑來害人,這不是敗了道家的名聲嗎?
“小遠,這個怎麼化解?”二大爺小聲地問道。
“簡單”劉遠打個響指:“把裡面的鏡子、天花什麼的全拆了,男帶觀音又佩佛,買個觀音玉佩來帶一下,最好開開光,嗯,就這樣行了。”劉遠淡淡地說。
二大爺楞了一下,有點不相信地說:“就這麼簡單?要不要。作場法事什麼的?這個錢不要緊,最重要的就是快點沒事。”
人要是死了,就是再多的錢,也用不上了。二大爺現在好像明悟了很多東西,那焦急的樣子,還有一再強調不差錢,簡直就像伸着脖子一樣說:快來騙我,快來騙我,我是傻大冒,又有錢又傻。
“碰上別人,可能讓你大出血了。沒事,按照我說的做就夠了。”
既然是熟人,劉遠也就懶得糊弄他了,再說林可瑤還在等着自己。平時在學校,怎麼也得注意一下,現在在外面,兩人剛剛又確立關係,正是加把勁。把關係穩固的最佳時機,回去陪陪美女,也比在這裡陪着一個大伯聊天有趣多了。
“那好,那好。謝謝,謝你了。”二大爺感激地說“好在有你啊。要不然,就是死了也不知怎麼死的。以前我也請過一些什麼大仙來看,一個二個收錢倒利索,沒一個頂用的。”
那些大仙?一個個都是吹牛專家或心理學家,無論怎麼說,把你唬暈,乖乖掏錢就行了,估計那些沽名釣譽的傢伙,一進門就被這些豪華嚇倒了,想方設法說着好話哄主人開心,這樣紅包也會厚一眯。
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是很沉默低調的,不輕易出山,因爲他們知道有時泄露天機過多,會有報應的。
“二叔,有件小事想你幫忙一下。”
“說,什麼事都行,就是要美女,我也馬上給你弄二個來。”不愧是大人物,這麼快就把心情平復,還有心情開玩笑了。
不過劉遠從他的眼中,看出幾分陰狠,命肯定不會要的,不過他的那個侄兒估計要吃苦頭了,最起碼,要是沒後的話,二大爺這筆遺產肯定會從重考慮過了。
劉遠也沒和他客氣,直接開口:“是這樣的,我們看到河邊有人用捕魚機捕魚,覺得挺有趣的,二叔你認識的人多,幫我們租個捕魚機還船,明天玩玩。”
“我還以爲什麼事呢,小菜一碟。”二大爺一臉輕鬆地說:“明天你起牀後,就會看到有船停在你家門口哪裡了。”
看到沒什麼事,劉遠就起身告辭:
“二叔,我同學還在家裡等我呢,哪我就先回去了,對了,那房間先別睡了,去別的房將就一晚,明天再處理吧。”
走之前,劉遠好心提醒道。
二大爺點點,感激地說:“這個不用說也肯定不敢再去睡的,總之就謝謝你了。”
說完,走到劉遠面前,把一張支票不由分說塞進劉遠的上門口袋裡說:“小遠,這是一點香火錢,你就收下吧,我知這是規矩。”
“這個。。。。那就謝謝二叔了。”劉遠也不推遲,像他這樣的高人,這是應得的。
二大爺也是一個爽快的人,沒必要作模作樣。
“對了,上次說給你見面禮的,當時沒有趁手的,現在補上,來,這個拿着。”二大爺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絕色的小袋子,遞到劉遠的手中。
這是什麼,劉遠打開一看,一黃色卵形,質地細膩、溫潤、手摸有滑感的石頭出現在眼前,那美麗而悅目的黃色在燈光下閃動着迷人的色彩。
是田黃,號稱石中之帝的軟玉石。
田黃是產於福建壽山的壽山石,是我國特有的“軟寶石”,全世界只有我國福建壽山的一塊不到一平方公里的田中出產,因色相普遍泛黃色,又產在田裡,故稱田黃石.明、清各朝均被作爲貢品獻入皇宮,被雕刻成御用璽印及藝術擺件,故田黃石又被尊爲“石中之王”、“石帝”,價值不菲。
二大爺送給劉遠這顆,又是田黃中的上品,雖然只有嬰兒拳頭那麼大,己是非常難得的了,很早之前就有一克田黃一克金的說法, 現在越開越少,一克田黃十克金也不過份。
“二叔,這個,太貴重了,不能收,不能收。”
剛剛收了人家的支票,雖然不知數目是多少,不過以二大爺的脾氣,絕對不會小氣,現在再拿這麼珍貴的田黃色,肯定不好意思。
二大爺把東西塞給劉遠,有點動情地說:“老實說,原來準備送你一支金筆的,這東西是留給我那個。。。。。那個畜生的,現在知道他是這樣沒心沒肺的,我決定一分錢都不會給他留了,我無兒又無女,東西再好再多也沒用,還不用送給你,誰叫你和我閤眼緣呢?”
原來是這樣。
劉遠想了一下,還是把東西收下了,算是欠他一次情吧。
老實說,這塊石頭,劉遠看着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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