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二女參觀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後,劉遠就再次從石頭底下摸出鑰匙,小心打開黑水觀的大門。m【】【】
“進來吧,這裡就是我以前的家了。”劉遠說完,帶頭走了進去。
二女跟着劉遠走了進去,一看到裡面,不禁暗暗感到有些心酸: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放在普通的人家,這叫家徒四壁,空無一物,除了最簡單、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別的什麼也沒有。
就拿劉遠的那個房間來說,門也沒有,窗也沒有,就是在牆角里弄幾塊木板,用石頭架起來,下面鋪了一層細細的稻草,那張被子又舊又破。
不光是林可瑤,昨晚來過一次的司寇蘭薇,昨晚沒看清楚,現在看到這情景,也是暗暗傷神。
這就是應了那句話:英雄莫問出處。
林可瑤很難明白,在這種沒水沒電,沒網絡、沒電視、沒娛樂、沒衛生沒保障的地方還可以生存下去,換作自己,估計幾天都住不下去。
其實對黑木老道這些修道的人來說,這裡恰恰時最佳的修煉場所,這裡遠離人的聚居點,遠離物質的誘惑,遠離是非的中心,可以全副身心投入到修煉當中,在別人眼裡連狗窩都不如地方,在黑木老道眼中,卻是桃花源一樣的存在。
像金錢、美女、美食、豪宅、跑車等,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它們的存在,就是讓人心情愉悅、滿足。可是黑木老道還有劉遠。在這裡修煉的時候,日子過得也非常充實,心情也很愉快,絲毫不比那些有錢人差,甚至比他們還要滿足,快樂。
絕對是一個精神上的富翁。
看到二女那神色,劉遠知道她們要說什麼,忙打斷她們的話:“好了,好了,沒什麼。我知你們想說什麼,不過真的沒事,我在這裡過得很快樂,這裡留給我的。都是美好的回憶,你們就別說什麼了,老實說,你們小時候,還沒我快樂呢。”
兩女笑了笑,也不說話了。
黑水觀觀不大,很快就轉完了,劉遠帶着兩女來到那間唯一緊鎖的門前。[牽蔥∷稻偷絕]
“劉遠,怎麼這裡鎖着的,裡面是什麼?”林可瑤奇怪地問道。
司寇蘭薇不說話。她知道這裡是劉遠擺放黑茅宗歷代先賢的靈牌。
劉遠一改之前的輕鬆的樣子,站在門口,轉過身,一臉正色地對兩女說:“你和你們說過,我師父是一個道士,我也是一個道士,什麼東西都有傳承,我們也不例外,我們不是半路出家半吊子的野道士,是有上千年曆史的教派。黑茅宗。”
“黑茅宗?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的?”
“對”劉遠點點頭說:“這是一個偉大的、古老的宗門,傳到我這一代,己經是第十二代掌門了,你說的熟悉,是不是想起了茅山派?”
林可瑤連連點頭說:“對對。就是這樣的,小時候經常聽大人說的。什麼點石成金,穿牆入屋、撒豆成兵等等,電視電影裡也經常放的。”
劉遠點點頭說:“沒錯,茅山教的確是道家一個重要的派別,而我們黑茅宗也是在一些修煉的問題上出現了分岐,最後就自立門路,其實追根索源,我們和茅山教是同出一脈,很多有的功法還有道術,我們都都是共通的。”
“哦,原來是這樣的。”
兩女都暗暗點頭,難怪劉遠的會那麼多東西,原來是和那麼大的教派扯上關係的,可以說是那個教派的分支,那可是在華夏幾百年來赫赫有名的傳統大教,在歷史上,得過很多帝王的恩寵的。
“好了,現在都是自己人,也不隱瞞了,也該帶你們來見識一下我們黑茅宗的諸位先賢了。”劉遠拿出鑰匙,輕輕打開那扇塵封了近一年的大門。
裡面沒窗,很暗,二女有點害怕的手牽着手,劉遠熟練地把房間裡的香燭點着,當火光照亮的時候,兩女都大吃了一驚。
像外面那麼多灰塵,這裡肯定也得很多灰塵吧,二女都做好了打掃衛生的準備,沒想到火光一亮,兩女驚奇地發現,裡面這間房,桌子、地上、牆壁一塵不染,非常乾淨,好像有人天天都在打掃一樣。[牽蔥∷稻偷絕]
“譁,裡面好乾淨啊,劉遠,這裡有人打掃嗎?”林可瑤吃驚地說。
“哪裡有人,這裡密封而己。”劉遠笑着說。
司寇蘭薇的眉頭一皺,四周看了一下,很快就看中了其中的乾坤,在靈牌處,有一股細微的陰風不停地在清掃着,看似雜亂無章的地下,其實是一個很玄妙的陣法,四周形成一個無形的光壁,那些灰塵根本就進入不來。
這時劉遠己經在始在擺那些祭品,把帶來的東西一一擺在桌面上,又從一旁拿起香燒了起來。
“始姐,今天是清明,請受弟子的一柱清香吧。”
“二賢,今天是清明,請受弟子的一柱清香吧。”
“三賢,今天是清明,請受弟子的一柱清香吧。”
。。。。。。。
“師父,你老人家安好,弟子就是豁出了身家性命,也要還你老人家一個發息,如果你泉下有知,請保佑弟子吧。”說完,又恭恭敬敬在他面前插下了一柱清香。
劉遠是第十二代宗主,在他在面前,加上師父黑木道人在內,一共有十一任宗主,也就是說,在桌子上供奉的,一共有十一個靈牌,每一個靈牌就代表一任宗主,從第一任開山宗主開始,劉遠每一個靈牌前都要恭恭敬敬地上香、祈禱,當是,當他上到到黑木老道的靈牌前,劉遠再不保持剛纔那種淡泊,動情地說。
現在遺骸丟失。三魂不歸。就是自己的供奉,估計他老人家也享用不到,生沒享到什麼人間之福,連死都不得安寧,不寒心纔怪。
劉遠在一個個靈牌前上完香,又在中間那個大香爐裡,點了滿滿一紮的檀香,各位宗主有自己的靈位,但那些爲黑茅宗出生入死的功臣們沒有靈位,這些作出貢獻的人也不能遺忘。就在大香爐裡一起供奉吧。
“好了,那些俗套的禮儀我們就免了,你們也學的樣子,給我的先賢們上上香吧。”
“嗯。這是應該的。”林可瑤點點頭,華夏人向來是尊師重道的,逢年過節供上幾柱清蠔,那是很應該的。
司寇蘭薇笑着讓林可瑤說:“可瑤姐,你先來。”
“嗯,好的,謝謝。”
林可瑤也不客氣,很高興的學着劉遠的樣子,拿起香就準備拜祭。
在華夏,有個傳統。就是上香時的順序是由老到小,由地位高的人先,現在兩女都是劉家的人,劉遠是當家,劉遠上完香後,然後肯就是輪正室上香了,司寇蘭薇主動退讓,這讓林可瑤非常高興。
女人在地位這方面,還是挺有敏感的。
劉遠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後院”一片和諧,心裡也很高興。
“劉遠。問你點事。”司寇蘭薇趁林可瑤上香的時候,小聲地問道。
“有什麼想說的,你說吧。”
司寇蘭薇好奇地問道:“你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奇怪的陣法,對了。那個不停地在清掃的鬼魂,也是你們安排的吧?”
果然好眼力。不用劉遠說,作爲同道中人,司寇蘭薇一眼就看出來了。
劉遠也不隱瞞:“是的,那個陣其實就是闢塵陣,可以讓這裡保持乾淨,不過這個避塵陣每天只能保持八個時辰,爲了保持這裡的清潔衛生,我們就收一個修爲強大、作惡多端的惡鬼,把它的三魂七魄重創,變成一個只會清潔的奴僕,我們叫它爲鬼奴。”
“也好,這算是給它一個機會贖罪。”司寇蘭薇點點頭說。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鬼奴,每天都是不停的做,不做的打掃,沒有精血供養,沒有精米享用,就像一臺沒上油的機器,什麼時候這機器壞了,也就是結束它壽命的時候,當這個鬼奴把它的能量消耗乾淨,也就完成它的使命。
司寇蘭薇暗暗稱讚,這個想得也太周到了,哪像自己司寇家,每天都是人來打掃,那麼多的靈牌靈位,每天都要花二個小時來清掃,如果用這個方法,那就省事多了。
“劉遠,那現在怎麼辦?”司寇蘭薇憂點地問道。
這次回來,劉遠說過,想把這些先賢的靈牌全部搬到番市,搬到黃家鎮那個老宅子裡安置,這樣方便經常供奉一下,不像這樣,說得不好聽,哪天進了不三不四的人,或年久失修什麼的,把這些弄丟了,那就罪大了。
劉遠堅定地說“按原計劃先搬回去,我師父的,我抓緊時間把遺骸找回來,到時給師父先弄一個衣冠冢,這裡年久失修,也不是長久安身立命之所,棄了就棄了吧。”
“你先賢的遺骸也得全部搬走?”司寇蘭薇吃驚地說。
“嗯,一視同仁。”
“那~~不是挺麻煩的嗎?”
那麼多遺骸,一次性全部搬完,那得費多少功夫啊。
劉遠指了指那些靈牌說:“不麻煩, 我們只要把靈牌帶走就行了。”
司寇蘭薇雙瞳一緊,小聲地說:“劉遠,你的意思是,這些是金寶靈牌?”
所謂的金寶靈牌,就是靈牌做過特別的處理,挖空,把骨灰收藏在裡面,非常方便,一攜就能帶走,因爲來遺骸又稱爲金骨,所以稱爲金寶靈牌。
“只有算是小金寶靈牌”劉遠解釋說:“這只是一小部分遺骸骨灰,大部分的遺骸都安葬我們第一任開山立派那位宗主得道時閉關的那個神秘地方,哪裡纔是我們黑茅宗真正的根。”
司寇蘭薇聽了,暗暗點點頭,難怪黑木老道還有劉遠到處流浪,這個地方說棄就棄,原來只是一個臨時的安置之地,狡兔三窟,黑茅宗也一早做好了準備,竟然隱藏了一個秘密的基地。
司寇蘭薇也沒有問,因爲這個地方,肯定是非常隱蔽,只要歷代的宗主才知道,只有在傳給下一任的時候,纔會說給繼任者知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