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想了想,道:“許老,國家爲什麼非要取到這副畫?難道就因爲它是東條英機所繪?”
許老笑道:“當然不是,之所以拿到此畫,是因爲它可能關係到一個大型寶藏。”
張均睜大了眼睛,大型寶藏?
許老繼續道:“日本二戰期間,基本上佔據了整個東亞地區。除我國外,像新加坡、馬來西亞、緬甸、泰國、越南、菲律賓、印尼、文萊等,也都被日軍佔領。”
“當時日本陸軍大將土肥原賢二,受天皇和東條英機之命,成立地下情報組織,開始大量掠奪東亞財富。黃金、文物、珠寶、原料,都是日軍掠奪的目標。”
“你要知道,當時的日本是侵略者,他們是不會和人講道理的,所以他們搶奪的目標衆多,數量廣大。最終,這些寶物被一個叫做‘金百合’的組織運送至天皇倉庫,嚴密保存起來。”
張均心中奇怪,問:“許老,日本不是戰敗了嗎?難道戰勝國沒有取走這些財富。”
“當然沒有。”許老道,“我們懷疑東條英機和天皇將這筆財富轉移,準備日後東山再起時使用。”
張均稍稍一想,又感覺不對,道:“許老,日後從六十年代就開始了經濟騰飛,是不是他們就在那時開啓了寶藏?”
“不會。”許老搖頭,“據可靠情報,寶藏的藏點非常嚴密,連天皇也不知道。而且,開啓寶藏有一個關鍵的東西,就是你手中這幅畫。”
“沒有這幅畫,就無人能夠開啓寶藏。”許老說,“只可惜我國的專家研究了幾十年,也沒能從中找出什麼玄機,最後直接就放棄了。到了文革那會,這幅畫還差點被燒,我於是愉愉將它收藏起來。”
張均“呵呵”一笑,道:“沒想到小小一幅畫,會有這麼複雜的來歷。”
許老笑眯眯地看着張均:“小張,你是不是看中這幅畫了?”
“是。”張均並不隱瞞,“我想揭開這幅畫的秘密,這一定是個有趣的過程。”
“成,你拿去吧。”許老很大方地道,“其實我也研究過,可從來都是一無所獲。”
然後他臉色一陣嚴肅:“小張,但你要向我保證,如果你真的有所發現,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國家。當年日本掠奪的財富,一半以上來自我國,我們有必要討回來。”
張均神色一正,道:“許老放心,憑我一人之力,根本就無力開啓寶藏。如果真有寶藏,也一定位於日本本土或者海域之內,這必須要藉助國家力量。”
許老很高興,道:“好,小張你是個神奇的小夥子,說不定真能有所發現。”
離開書房之後,張均閒坐了片刻,就告辭離開,許家幾位重要人物親自送行,連那許東良也在其中。走出軍屬大院,一位大校開軍車把他送走。
到了酒店,他略作收拾,準備下午乘機返回東海。可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刑偵隊長秦火打來的。
“張均,沈蓉被越獄的阮明綁架,形勢危機,你最好過來一下。”秦火的聲音很是焦急,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張均眼神一下冰冷下來。阮明正是被他送進監獄的那個泰國毒販,前段時間逃出監獄,沒想到他會綁架沈蓉。他一刻不停,直接趕到刑偵支隊。
衛榮光這個時候正在召開緊急會議,部署救援方法。大會議室裡站滿了人,張均在外圍聽了一會,突然就打斷衛榮光的話,道:“你們營救計劃的重點錯了!”
衛榮光擡頭看了張均一眼,道:“小張,你有更好的辦法?”
張均道:“大家想一想,阮明已經逃出監獄,爲什麼還要返回?”
一個警員道:“那還用問,他這是蓄意報復。”
“報復什麼人?”張均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張均道:“當初是我抓的他,他要報復也是報復我。他現在抓沈蓉,十有八九是衝着我來的,所以這次營救計劃必須由我參與。”
衆人見他分析得有道理,便都不說什麼。衛榮光道:“小張,我們現在一不知道阮明的藏身地點,二不知道他的條件,三不明白他的想法,簡直一點頭緒都沒有,你準備怎麼營救?”
張均淡淡道:“衛支隊,帶我去沈蓉出事的地點,我自己想辦法。”
“胡鬧!”秦火打斷他的話,“你自己想法辦?你以爲自己是超級英雄嗎?營救必須羣策羣力,一個人辦不成事情!”
張均冷冷道:“這樣好了,你們所有人一組,我單獨一組,兩邊一起行動。”
秦火還待否決,突然心中一動,他對張均的破案能力是很佩服的,說不定真能找出沈蓉方位,就道:“可以,不過你一旦有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刑偵隊,不能擅自行動。”
張均:“行。”
一番佈置之後,秦火親自帶着張均來到沈蓉被綁架的地方。這是一家美容院門口,車流往來頻繁,監控中拍下了沈蓉被綁的過程。
當時,休假的沈蓉一出美容院,就被一名風衣男子一拳打暈,然後直接拉進一輛麪包車,並迅速絕塵而去。
看過錄像,張均閉上眼,仔細感受沈蓉留下的氣息。很快,他左眼中浮現一幅畫面,目透兇光的阮明一拳擊中沈蓉後腦,然後獰笑着將他拖進車子,驅車朝南邊急馳。
這種通過現場留下的氣息,去觀察過去發生過的事情,是佛眼的妙用之一,這也是一種透視,只不過是透視過去而已。
秦火看到張均凝視路面,似乎有所發現,便問:“張均,怎麼樣?有線索嗎?”
張均道:“秦隊,你去忙你的,我慢慢找,一有消息就告訴你。”
秦火一臉失望,點點頭:“行,你小心點,二十四小時保持聯繫!”
秦火離開之後,張均就順着路慢慢走,就像當初追捕毛二一樣。他走的路,就是當初麪包車逃走的路線,路很長,所以他要走很長時間。
三個小時之後,他還在行走,這時他接到秦火的電話。
“張均,阮明打來電話,說是讓你接電話!”秦火的語氣充滿緊張。
張均淡淡道:“那你就告訴他我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