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那陽天機嘆了口氣。他爲了擴大影響力,一向與這五人關係不錯。這五人因此才願意爲他出頭,可惜他們不知道張均的底細,而他此時也無法出言提醒。
張均笑了,說:“請吧。”
五人身形一晃,就將他圍在中央。周圍的人紛紛後退,讓出場地。在他們看來,這必是一場惡戰,怎麼也要拼上百兒八十招才能分勝負。
“拳腳無眼,小心了!”五人齊聲道。
正常的情況下,半步抱丹已經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了。一省之內,都屬於頂尖高手的行列。甚至就算到了全國,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別人不敢輕視。
五人也一向自負,聯手之下,就算對方是抱丹高手,他們也有把握戰勝。當然了,前提是,這位抱丹高手的實力還沒有達到布罡的水平。
抱丹有三大層次,九小境界,分別是內視、布罡、圓覺。內視劃分天聽、地視、觀心三小境界;布罡分爲外罡、內罡、仙罡三個小境界;圓覺分爲覺我、覺他、覺空三小境界。
同爲抱丹高手,實力可能有天壤之別。很顯然,這五個人的運氣太差,他們遇到了仙罡級的張均。
於是他們話音才落,張均就動了,彷彿大廳裡炸起了一聲驚雷,巨大的衝擊波讓所有人耳膜震盪,面如刀割,驚得目瞪口呆。
罡風籠罩之下,五位半步抱丹的高手壓力倍增,寸步難行,更不要說還手了。他們睜不開眼,聽不見聲音,心生大恐怖。
隨後,幾人都感覺胸口一陣刺痛,似乎被人點了一指。而後他們紛紛委頓於地,臉色慘白。
張均並沒有下狠手,這幾人畢竟是朱照雲的下屬,他不好與這人撕破臉,留下了足夠的餘地。
朱照雲臉色陰睛不定,喝斥道:“還不滾下去,丟臉的東西!”
張均伸手一拂,五道氣流激射而出,打中他們的胸口,這幾個人身子一鬆,都恢復了活動能力,連忙站了起來。他們看向張均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這到底是什麼級別的高手?圓覺嗎?否則怎會如此強大?
朱照雲又喝斥了一聲,幾個人灰溜溜地離開了,沒敢多說一句。
南宮紫這時問:“還有哪位有意見?”
衆人當然沒有意見,張均展示出的實力嚇了他們一跳,心想大約只有十大理事才能與之抗衡。
“既然大家不反對,那麼張均日後就是亞洲洪門的首領,我會盡快讓理事會通過這一決議。”
張均也適時向衆人抱拳:“以後還望諸位多多指教。”
衆人紛紛暗中翻起了白眼,指教?我們敢指教你嗎?
接下來,諸多領袖之間交流意見,商量比武大會的事。其間,日本洪門的部長走過來,他對張均非常客氣,聊了一會,他終於道:“張先生實力強橫,不知可否戰勝九花忍者?”
張均心中一動,九花忍者?這位日本洪門的部長名叫汪子美,在日本頗有勢力。不過日本方面,本土的地下勢力非常強大,華人勢力一向被壓制。
他前段時間,剛剛與日本的天照會幹了一場,其中就有一人是九花忍者,以及三名八花忍者。忍者近代日本獨有的修煉法門,據說它源與國內古代的術法,曾記載於《六韜》之中。
事實上,他對於忍術並不太瞭解,因爲修爲到了這個層次,那些忍術中的障眼法、毒術、刺殺術都變得毫無用處,最後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對於忍者,他還是非常上心,便問:“汪兄這麼問,莫非遇到了困難?”
汪子美嘆息一聲,說:“何止是困難,我們日本洪門的根基,差一點就被日本的天照會給摧毀。”
又是天照會?張均眯起了眼睛,繼續問:“天照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爲什麼要對我洪門下手?”
“還不是那些該死的軍國主義!”汪子美咒罵道,“日後這二十幾年來,經濟低迷,幾乎處於停滯的狀態。於是一部分日本了非常不滿,他們認爲只有軍事的強大,才能支撐日本的真正意義上的強大。”
“於是許多年前,這個天照會就成立了。眼下日本的許多大財團和地下勢力都已加入其中。而我們華人的組織,自然成爲他們打壓的目標,這樣一來可以立威,二來可以掠奪我們的財富。另外我還得到消息,日本皇室似乎也與天照會有關。”說到這,他憤憤地道,“二戰審判的時候,真該把該死的天皇絞死!”
張均道:“天照會是如何出手的?”
“天照會下屬的組織非常多,其中之一就是山口組,這次對我們下手的人就是山口組。如果只是山口組的話,我們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可那天照會不知從哪裡請來厲害的忍者,其中最強的是九花忍者,殺了我麾下的不少高手。”說到這裡,他嘆息一聲,一臉的憤怒。
張均緊鎖眉頭,這個天照會眼下也是他的敵人,倒是可以幫他們一幫。他想了想,道:“比武大會結束之後,我會和南宮理事去日本走一趟,你大可放心。”
汪子美大爲感激,道:“張兄真仗義,日後你的事,就是我.日本洪門的事,絕不含糊!”
聚會結束之後,南宮紫和張均離開,回來的路上,她道:“後天就是比武大會,到時你也參加。每一屆比武大會,都會涌現出一批高手,以你的身份,將有資格收一批門徒。”
張均點頭:“我明白,後天會過去。”
“你還要小心陽天機,這個人很有手段,他身邊或許有高手,說不定會對你下手。”南宮紫道,“聖主雖然閉關,但聖教高手如雲,比如十大聖師、十二生肖、四大護法等,實力都非常恐怖。”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均平靜地說。
半路上,兩人分手,他們各有各的事要做,南宮紫要去處理私事,張均則要繼續拍賣大會的事情。
拍賣大會已經進行了數日,每天的拍賣金額都超過十億港幣。這種大規模的交易,成爲全球媒體關注的焦點,不僅僅在於它的規模巨大,更因爲它是一場慈善拍賣。
拍賣會進行的非常順利,晚間,他以董事長的身份在某知名酒店宴請相關的工作人員,郭蘭、舞清影等人全部到場,向所有人表示感謝。
宴會正在進行,有侍者把一束花送到郭蘭手中,她愣了愣,就見卡片上寫道:愛你的郭翰林。
郭蘭的眉頭皺了皺,隨手就把花丟到了餐桌旁的垃圾桶內。張均看到這一幕,笑道:“丟了可惜。”
郭蘭道:“我不稀罕。”
張均走過來,認真地問:“郭翰林是誰?在追你?”
“一個香港的富二代,前天的慈善晚宴上認識的,自那之後就對我糾纏不休,很是討厭。”郭蘭道。
“富二代,挺好嘛。”張均打趣道。
郭蘭白了他一眼:“富二代官二代的倒也算優勢,只可惜這個人太過浮誇,油腔滑調,一看就是個紈絝,不適合我。”
張均笑了笑:“郭伯伯現在大約在着急你的婚姻大事了吧?”
郭蘭看着他:“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
“我不一樣。”張均笑道,“我和林嫺已經訂婚,想結婚隨時都可以。”
郭蘭低下頭,神情有些黯淡,道:“那真是恭喜了。”
正說話,一羣人走了過來。張均看去,就見一名青年人,帶着幾名保鏢大步走來,他手裡捧着一束花,滿面堆笑。
郭蘭搖頭:“你看,又來了。”
青年人正是郭翰林,他完全不理會張均和其他的人,直接走到對面,笑道:“郭小姐,你把我送的花丟進垃圾桶,這可是相當的不禮貌哦。”
郭蘭淡淡道:“不好意思,手一抖花就掉了。”
“既然如此,那我再送你一束,呵呵,郭小姐,今晚有空沒有?隔壁正在舉辦一次舞會,參加的人都是香港的名流。”
“抱歉,我很累,不想去了。”郭蘭婉拒。
郭翰林嘆息一聲,表情看上去很無奈很傷感,說:“郭小姐,就算你不能接受我的愛意,難道還不能接受我的友誼嗎?”
郭蘭實在不想和這人再多說什麼,她的情緒很糟糕,突然抱住張均的手臂,道:“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就是這位張先生。”
這個郭翰林確實是個紈絝,不過他卻認識張均,知道對方是什麼集團的大股東,這次拍賣會的發起人,是大陸那邊來的。
不過,在他的印象中,大陸就是一個環境差勁,民衆素質差勁,社會環境惡劣的地方,因此他骨子裡不大瞧得起張均,認爲其最多是個暴發戶而已。
“啊哈,原來是張先生,抱歉,剛剛纔注意到你。”他笑着和張均握手,“我是郭翰林,郭氏家主的嫡孫。”
張均微微一笑,給了他面子,道:“你好,郭少。”
“呵呵,不客氣。”然後他看了郭蘭,“你的女朋友?”
“是。”張均笑道,他知道郭蘭在拿他當擋箭牌,便不好說破。
郭翰林搖頭嘆息:“唉,有人放着貴族不要,非要和暴發戶在一起,真想不通啊。”
郭蘭柳眉倒豎:“你說誰是暴發戶?”
“還能有誰?”郭翰林笑得很愉快,“當然是你的男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