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看着眼前手持奔雷槍的高順,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雙眼微眯,右手直接握在劍鞘末端,竟然連劍都沒有拔出,一道半月劍氣凌空擊向高順。
高順從特里·艾爾的口中多少知道了些這世界兵器的特性,雙手持槍,在空中一擋,薩爾所發出來的劍氣直接化爲虛無。
右腳用力猛蹬地面,高順凌空躍起,手中的奔雷槍被用作刀來使,凌空劈向薩爾。
正準備施展第二道劍氣的大劍師薩爾,在看到高順這一記攻擊的時候,差一點就被憋出內傷。
嗯?咳。。咳。
“該死,長槍有你這麼用的麼?”
高順怒目圓睜:“你管我怎麼用。”手上的力量又加了三分。
薩爾氣急敗壞的躲開高順的攻擊,右手連揮,連續四道劍氣在一次被釋放出來。
高順雙手握着奔雷槍,艱難的將四道劍氣隔開,剛一擡頭,發現身前一道人影,心道不好,尚未來得及後退,薩爾的攻擊已然到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兵器對撞聲傳來,高順的身形被撞的連續後退幾大步,剛一站穩,一道劍氣緊跟着出現在他的面前。
避無可避的高順,身體忽然本能的後仰,在地上低旋了一圈,手中的長槍順勢直刺薩爾。
高順的突然變招,讓薩爾一時間也有些措手不及,匆忙舉劍格擋住高順刺過來的奔雷槍,雖然是擋住了,可渾身一陣麻痹的感覺傳來,薩爾知道這是奔雷槍的雷電屬性,身形瞬間後側,脫離高順的攻擊範圍。
高順的身體忽然停住了,某些殘缺的記憶似乎一下子被灌注在腦海之中,特里·艾爾卻是暗暗心驚,他看的出來,高順應該是想起了從前某些記憶,或者說是從前的某些戰技。
高順確實想起了一些事情,可是他所想起來的那可不叫戰技,而是叫做槍法。
馬,我需要一匹戰馬,高順的心中想到,左顧右盼,那裡有什麼戰馬,就算有也早被遊屍吸乾了。
伸手向一個身形強壯的遊屍揮了揮手,那遊屍直接飛到他的身邊,高順一用力,直接騎到了遊屍的背上,左手一直薩爾:“我們上。”
全場皆驚,這還帶這麼打的麼?別說薩爾了,就連特里·艾爾都有些想要罵人了。
雖然不少人心中十分鄙視高順的作爲,可是當高順在一次出手的時候,大家都看呆了。
短短片刻,高順猶如變了一個人一般,此時的奔雷槍在高順的手中被舞的好似一條出水的蛟龍,半空中人槍合一,薩爾只看到眼前一片光幕,根本就猜不出高順的攻擊意圖。
他哪裡見過此等武學?一時間不敢亂接,被迫連連後退。
高順越戰越勇,手中的長槍越使越順,不免有些得意,竟然對薩爾拋出了挑釁的眼神。
“狂妄。”薩爾冷冷說出兩個字,右手微一用力,摩羯劍出鞘。
仗劍在手,摩羯劍的劍刃上發出一陣微微的紅光,休克王子在看到這一陣紅光出現之後,頓時神情變得萬分緊張,整個亞特帝國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薩爾的摩羯劍發光代表了什麼,那正是薩爾的成名絕技“疾風連斬。”
高順知道薩爾即將發動一輪猛攻,雙手用力握了握奔雷槍,二人同時大喝一聲,高順揮槍前刺,薩爾身形一晃,兩個殘影出現在薩爾身邊,三個虛影,三把摩羯劍整齊劃一,同時向前揮灑出數到淡紅色劍氣。
薩爾的前方,一片淡紅色瞬間席捲了整個大地,劍氣發出的呼嘯聲響徹耳邊,地面上方疾風連斬的劍氣捲起一陣塵土,薩爾的身影瞬間隱沒紅色劍氣之中。
“什麼。”高順額頭瞬間滲出一絲冷汗,槍柄在遊屍身上一點,借力一躍跳向空中,身後的遊屍來不及躲避,被疾風連斬的劍氣吞噬,化作一團血霧。
高順在空中急速下墜,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眼見就要落到劍氣之中,就在此時,空中一道金光出現,高順的身體被金光擊中,向後倒飛,落地之後,高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是卻因此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薩爾停止了自己的攻擊,轉頭怒視來人,他想知道,是什麼人破壞了自己這致命的一擊。
來人一身陳舊的戰甲,右手持一把黃金劍,左手拎着顆血淋淋的人頭,沒說一句話,只是將人頭丟到了薩爾的面前,薩爾的臉頓時一片蒼白。
此人正是白起,手中的人頭便是亞特帝國國王的首級。
特里·艾爾在離開之後,高順卻折返回白起身邊,簡短的說明了白起復活的原因,並且告知白起,他們不可能離開召喚空間太久,一但特里·艾爾死亡,召喚空間也將不存在,他們也同時會永遠的消失。
“白將軍,人生根本沒有在活一次的機會,戎馬未盡,你可心甘?”留下這一句,高順轉身離去。
看着高順離去的身影,白起緊握手中的金劍,喃喃自語:“心甘?我何時心甘過,可惜昭王不聽我言。”
重新擡起頭,白起冷靜觀察了亞特帝國的情況,亞特皇宮作爲亞特最豪華的建築怎能不讓白起注意,眼見一小股部隊快速離開,白起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幾個閃身白起消失在原地,亞特國王正急忙撤離,剛逃出城門不遠,便遇到一個男子攔住去路。
白起連話都不說,手持金劍迎面便刺。
亞特國王身邊的幾名護衛根本不是白起的對手,幾個回合便死的一乾二淨。
亞特國王冷冷的看着白起說道:“你可以殺我,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白起聽到問話,慢慢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聽到白起的話,亞特國王差一點被氣死:“士可殺不可辱。”揮劍就要跟白起拼命,可是隻來得及走一步,亞特國王的人頭便凌空飛起,到死也沒搞清楚自己的國家爲什麼會受到攻擊。
白起一把接住亞特國王的人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