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捱揍

37 捱揍

雅閣尼亞城,莫允站在城牆上望着已經被包圍了半月之餘,仍在死守的人類,雖然他曾經很鄙視那個有勇無謀的主帥鳳雲念。

因爲他的指揮失誤,纔有了自己輝煌的戰績。

但是此刻他有些佩服這個衝動男人,他應該已經學乖了吧。

這半個月來,雖然自己也進行了幾次強攻,但是裡面的人都是避而不戰,兵來將擋,死守等着援兵的到來。

想到蝶舞爲了這個人對自己的態度,莫允冷冷的一笑,不再去想,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這座被圍得水泄不通的泊瑪城上。

已經半個月了,通過上次的突襲之後,莫允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城裡的戰鬥力應該不足四萬,而且與世隔絕的情況下坐吃山空,也就是說現在裡面的情況應該已經所剩無幾的糧草了,再困幾日就能一舉攻下,不費絲毫的戰鬥力就拿下來這座不起眼的小城了。

“盧比,今日情況如何?”

“回殿下,我們每日都按照殿下的吩咐前去騷擾,裡面的人還是如往日那般龜縮在裡面不出來。”盧比粗魯的嗓音明顯的帶有鄙視的味道。

他是個驍勇善戰的猛將,也喜歡光明磊落的與敵人廝殺,人類這樣讓他實在提不起戰鬥力,現在的他看起來就是霜打的茄子,有些半死不活的,很沒有精神。

“嗯,做得很好。”他忽略了盧比的語氣,嘴角浮現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殿下,我不懂!”盧比向來直言直語,不喜歡隱藏心事。

莫允沒有回頭,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盧比,視線卻透過泊瑪城遙望幾百裡之外的雲端要塞,那裡纔是勁敵的所在地。

“你不明白爲什麼我要這樣大費周章的困死人族的將軍?”挑了挑眉。

盧比惶恐的低下頭,哼了一聲,他感覺殿下此次回來身上的怒氣很大,真個人像是吃了什麼啞巴虧,籠着一層寒氣。

“我要人類受到打擊,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你懂嗎?”

莫允揹着手望着那座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城池,十萬大軍對於人類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的數字,死了十萬他們還會在送來幾十萬甚至是百萬。

殺到手軟,也殺不禁,但是這樣子折磨他們,就可以讓那邊的人受到精神的煎熬。

還有一點莫允沒有說,那就是都半個月都沒有敵營救援人的消息了,也就是說人類內部對於救援產生了分歧,這是個內部分裂的好兆頭!

精神的煎熬?盧比不懂得撓了撓頭髮,其實完全沒有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可是礙於心裡的恐懼,他還是沒有再問下去。

因爲惹毛了這位祖宗,很有可能他就會被直接扔到城牆下面。

蝶舞騎着快馬來到雲端要塞的時候,看到駐紮在雲端內城的幾十萬大軍,挑了挑眉頭,不是應該駐紮在外城嗎?爲什麼要駐紮在城內?

跳下馬,亮出身份順利的通過哨卡的攔路,看到不遠處守在門外不時張望裡面的侍衛眉頭深鎖,裡面應該是主帥的大帳吧,是什麼吸引了他們兩個小兵呢?

看到蝶舞走過來,其中一個認識她,敬了軍禮想要進去通報一聲是,卻被蝶舞攔住了。

“清一色,一條龍,糊了,給錢快點,快點,你們都欠了五把,快點一個人20個金幣,不許賴!”就在士兵一臉死灰的咧嘴時,裡面傳來男子斤斤計較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早晨的朝陽一般有活力。

蝶舞知道兩個士兵也是被逼的也就沒有爲難他們,而是冷冷的瞧了他們一眼,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

外面天寒地凍,帳篷裡卻是溫暖如春,炭火拷的帳篷裡熱氣騰騰的,難怪裡面的人過的這般滋潤。

來到某個人的身後,瞟了眼他身邊對着的一摞摞金幣,抽搐着嘴角。

某個人好像完全不知身後有人,擲出了篩子重新來過,看着對面三個少年人那一個個面如死灰的樣子,奇怪道:“你們怎麼了,不過是一人輸了二十金幣,至於像是吃了狗屎那麼難過嗎?”

離念本來趴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去,使了個眼色給楚南城,輕咳了幾聲:“咳咳!”

影洛和端木城也收回了自己的手,端坐在一旁,一個努嘴,一個使眼色,示意他看身後。

不過這個時候南城好像反映的很遲鈍,像個痞子一般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架起一隻腿放在椅子上,納悶的問:“你們怎麼了?

老三,你嗓子插雞毛了?可剛剛還是好好的啊!

還有你們兩個,一個個都的中風了?嘴歪眼斜的?”

離念翻了個白眼,與兩個人對視之後不約而同的嘆氣,楚南城這傢伙沒救了!

看到他們一個個突然打蔫的樣子,南城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身後有道冷凍光線,這道光線和平時的那兩道很不同,有殺傷力。

斜了斜眼睛,左右看了眼,忽然察覺到身後有道冷風襲來,嚇得立即縮脖,縱身跳到桌子上,擺了個防備的姿勢,在看到身後的少女時,有些驚訝,不怕死的笑着問道:“師妹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我還想是不是師傅捨不得放你呢!”

蝶舞收起自己握着的長劍回鞘,提起衣襬大搖大擺的坐在南城剛剛做的位置,隨手拿起兩枚麻將牌,放在手裡把玩,淡淡的一笑,“怎麼,我要什麼時候回來還要向你彙報一聲嗎?參謀長大人?”

南城有恃無恐的一屁股坐在方桌中央,笑嘻嘻的說道:“沒有,師妹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我怎麼敢不歡迎呢?是吧!”

他嘴上說着,手裡也不閒着,緊急搶救着好不容易從其他三個那裡榨取來的錢財,盡收囊中。

那邊的三個早早的就察覺到了不好,已經原來了壓抑的戰場,站到了一邊明哲保身。

看到那邊三個不講義氣的傢伙,南城傳音罵道:“你們三個混蛋,竟然不講義氣,你們給我記着!”

離念:“我們都說了這樣不好,是你非得要玩的,這下好了,抓了個現行。”

端木城:“我們都提醒你了,是你自己沒看懂,這不能怪我們的,哥們你自求多福吧!”

歐陽影洛:“老大,蝶舞不再我們以你馬首是瞻,不過也知道我們也是蝶舞的忠實愛慕者,女神出現,我定當孝犬馬之勞,你,你多保重啊!”

蝶舞看着他們四個在那裡暗中傳音,冷眼旁觀的瞧着,帶看到南城耷拉着腦袋敗下陣來之後,悠哉悠哉的開口道:“不去救人玩麻將是吧?還沒有玩夠是吧!玩的不爽還被攪局不甘心是吧!”

“……沒、有,怎麼會?”說這話,南城已經心虛的跳離了桌子,一步步地曾想帳門口。

“我看不像。”蝶舞也站起來,步步緊逼,笑的很燦爛。

但是在南城看來,心卻是跌倒了谷底。

正準備開溜,卻聽蝶舞用溫柔的聲音喊了兩個人的名字,“阿城哥哥,影洛哥哥,這人歸你們兩個了。”

“好嘞!”聽到蝶舞吩咐,端木城和影洛摩拳擦掌,露胳膊挽袖子就把南城捆成了糉子。

“你們兩個叛徒,竟然被美色所迷?唔唔唔……”後面的話被一塊乾淨的手帕堵了回去。可憐兮兮的瞧着察言觀色的蝶舞,用哀求的眼神眨巴着大眼睛懇求蝶舞放了他。

蝶舞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瞧着他,可愛的咬着手指歪着頭看着桌上的麻將不知在想什麼。

順着蝶舞看的方向,南城看過去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又是掙扎又是哼哼唧唧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

心裡卻在哀嚎:千萬別呀,那可是石頭做的!

蝶舞像是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好奇的託着腮瞧着他,會心的一笑,“楚參謀長大人,我還沒有想到怎麼處置你,你就已經幫我想到辦法啦?”

搖頭,搖頭,搖頭,恐懼的瞪着蝶舞,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好吧,既然是參謀長自己的要求,我就讓你如願以償吧!”站起身走向一旁看熱鬧的端木和歐陽,無害的笑了笑,“兩位哥哥辛苦了,那就麻煩你們幫他一把,讓他長長記性,記得‘輕點’砸,別弄死了就行,不然他爹那裡不好交代的!明白?”說着把手裡的兩個石子做的麻將塞到了他們的手中。

“唔唔唔唔……”南城眼睛瞪得老大,看了眼蝶舞,又怒視着那邊樂呵呵的接下任務的兩個叛徒,再一次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像是再說:“你們敢?”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而且這個月的軍餉都被你贏去了,不好過啊!”端木城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

“是呀,哥們,更何況蝶舞很少求我們,不幫忙太不給面子了。”

蝶舞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會心的一笑,對着離念勾了勾手指,“哥,我們外面談談,這裡交給他們好了。”

本來南城的最後一絲希望還放在離念身上,希望這位仁兄能幫自己一把,卻不想他妹妹一出現,他就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徹底的絕望了。

“啊!”哀嚎,撕心裂肺的慘叫從中軍主帥的大帳裡傳了出來,“鳳離念,端木城,歐陽影洛你們給我記着,我們,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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