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手臂和後背全是傷痕,尤其後背,又紅又黑的,觸目驚心。
他的心緊緊地抽着,心裡後悔剛纔太仁慈。
他不應該將雪茄男打死,而是將他扣押下來,將他加諸在葉子夜身上的傷,一一以十倍奉還,直至他受不了折磨死去。
聽見他的拳頭關節咯咯作響,她的心就那麼一軟,忽然覺得其實也不是很痛的。
只是比平時特訓時,稍微痛一點點而已。
何況她只是爲了引開他的注意力,而特意叫得殺豬般慘。
其實還好啦,在她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我沒事,你別生氣啦。”挾持她的人已經死了,再大的恨都會氣消。
“怎麼可能沒事。”他朝着她大吼,彷彿做錯事的人是她:“瞧你的模樣,真是難看死了。”
“我的耳朵啊……我哪裡難看。”
“全是傷痕。”說話的時候,他竟然狠狠地掐她的瘀傷的後背。
“啊……。”她痛得跳起來大叫:“左哲,你瘋了?好痛啊。”
“知道痛了嗎?我以爲你不知道痛呢。”
竟然給他一個人悄悄跑出來,在這荒山野嶺跟二十個壯丁對打,不,是被別人揍。
如果他來遲半步,現在倒下的人是她。
死的人也是她。
只要想到這裡,想到她受的創傷和折磨,他的心就會抽着抽着的痛。
他真的很生氣,超級生氣她的任性而爲,更加生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是他的過錯,他不應該把她摒在這裡太久。
久得她足以將一架雷克薩斯運來美國,久得她拿着跑車去飆車,久得她的跑車被不法之徒盯上。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應該帶她回曼克頓,真的不應該將她孤單地留下來。
“我真是太笨了,怎麼會認爲你會沒事,覺得你真的會乖乖地等我回來,以爲你會跟我說所有的事情。”
左哲真的冒大火了。
這下子不要說葉子夜,連顏小竹都感覺到他的怒火。
這團火破天荒朝着葉子夜和他自己而發。
“哲,你聽我說,我也猜不到會這樣的,我以爲我可以自己擺平。”
她估計不到跑車在一日一夜之間,從車行裡被強搶,轉手再轉手至販車團伙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