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希晨跟爺爺的感情甚至比跟父親的感情還深厚,因爲在某些方面他跟爺爺的性格有些相似,同樣果斷精明,不像聶帆的優柔寡斷。
書房門虛掩着,清晰聽見聶振龍震耳欲聾的訓話聲:“我不會贊成,十年前不可以,現在同樣不可以,你們別癡心妄想啦。”
聶帆的聲音罕見的強硬:“嗲地,我跟嫣然之間,這些年以來你有目共睹的。”
“當初是誰要娶她的?哼,聶帆你的良心給狗吃了嗎?”
“請你聽我說……”
“你不想想何氏對於我們聶氏來說有多重要,當初大家的實力旗鼓相當,人家何氏爲什麼肯屈就併入我們集團,只是成爲名下一間分公司?爲的就是你的婚姻承諾。”
聶振龍氣得七孔冒煙,連珠炮發:“你們結婚的時候你跟何總說什麼?你會愛她女兒一生一世的。”
“我知道是我錯,但是我不是沒有努力過,嫣然她不給我機會。”她知道他跟葉谷婭的事情後,就記恨着他躲避着他。
“你努力?如果不是我去美國找你,你會回來結婚嗎?你對得起她嗎?她爲了你的背叛忍辱負重,咬着牙吞着淚水,顧全兩家的顏面跟你完婚的。”
“你何德何能讓她受這樣的委屈?她學庫五車,知書識禮,有外貌有智慧,配得上她的男人不是隻有你聶帆一個。”
“嗲哋!現在不是說舊帳的時候。”怎麼說都是他的錯。
“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情婦是吧?”聶振龍氣得聲音發抖:“她爲我們聶氏做過什麼?爲我們犧牲過什麼?”
在聶振龍的眼裡心裡,何嫣然纔是他的媳婦,而且是唯一的。
何家作出的貢獻和犧牲,他一直銘記於心,從來不敢忘記,尤其何嫣然的識大體,即使知道聶帆的背叛。
這麼多年來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哼半句怨言,道半句有損家聲的說話,從來沒有持寵生嬌,一直爲聶氏集團勞心勞力地工作着。
無論在哪一邊,聶帆都是一個千古罪人:“谷婭她不是經商的材料,她怎麼能跟嫣然相提並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