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三十分,當她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方霖已經站在門外等着她了。
他皺眉:“怎麼這麼晚纔回來的?”
“我去買菜了。”她揚揚手中的購物袋,然後急忙掏出鑰匙打開屋門。
此時她發現他手裡拿着些東西,她眨眨眼問:“你帶了什麼過來啊?”
“作案工具。”他舉起雙手,原來是一些修理工具和一把嶄新的鎖。
她有些駭然地看着他:“用來做什麼的?”
“更換防盜鐵欄的門鎖,你不用理我的,快去煮飯吧。”
沈秋月這才鬆口氣,剛纔沒差點被他嚇出汗來。
她真的以爲他要打劫這裡的,不過回頭細想,她又不是富婆,犯得着打劫一個窮學生嗎?
她除了可以劫色外,她這裡真的沒有值得他可取。
至於劫色嘛,她覺得方霖似乎沒有這個興趣。
這令她又有莫名的失落,難道轉個校換個班後,她的魅力大減了?
方霖完全沒有對她有羨豔的感覺。
帶着鬱悶不解的心情,沈秋月走進廚房張羅晚餐的菜餚。
二十來分鐘後,方霖從露臺走進來:“舊的鎖我已經拆掉了,換上了新鎖,這裡是新鎖的鑰匙。”
說着,他的人已經站在她身邊,把手中的鑰匙交給她。
然後走進廚房旁邊的浴室內,洗擦着雙手的污漬。
沈秋月納悶地看着手中的鑰匙,心裡想如果方霖有後備鑰匙,這把新鎖也是形同虛設的。
他可以從樓下攀下來,經過防盜鐵欄進入屋內。
不過,有了新鎖總比沒有的好。
因爲那樣子,她只需要防備他,而不用擔心會有小偷光顧她的寒舍。
方霖走出來,用手在她臉前揮動:“喂,你又在夢遊嗎?”
她炸醒過來:“我那裡有啊,嗯……,可以吃飯了。”
說完這句話,頓時沈秋月全身僵硬了。
糟糕!
她忘記了這間房間沒有傢俱的,除了一張可供睡覺用的大牀外。
那個可惡的房主,或者是上一個可惡的租客,半件傢俱不給她留下來。
現在怎麼吃飯呢?
難道站着吃嗎?
而今天亦是她首次在租屋裡開膳食,纔會讓她忘記掉這個尷尬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