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月掛上電話,跳下牀,胡亂地抓順一頭長髮,奔出客廳時想起自己沒有穿拖鞋,又折回睡房找她的拖鞋子。
她把雙手放在嘴巴里,呵呵氣,覺得有些怪味,火速跑進浴室刷兩下牙齒,洗一把臉。
對着鏡子又是一番自我檢討,頭髮順了,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很正常。
再往下面一看,她驚出一身汗,怎麼身上穿着睡衣的?
她跑出浴室,經過客廳,進入睡房內翻找她少得可憐的衣服。
內衣穿上,再穿上T仔,當她要穿牛仔褲時,動作僵了僵。
不對,她要穿得漂亮迷人些,纔會吸引到方霖的視線的。
裙子,她要穿裙子。
於是把衣服脫掉,換上一條及膝的連衣裙,把她青春純真的一面表現出來。
一番風捲雲席之後,她上氣不接下氣地打開屋門。
臉上堆起最迷人的笑容:“你回來啦!請進來吧。”
方霖站在門外,剛巧在打呵欠,睡眼腥鬆地困相,回視着精神抖擻的她。
他本來想問她在屋子裡面跑來跑去,卻不給他開門是什麼意思的?
但是當他看到身穿短裙,笑得如此親切可人的沈秋月時,整個人有些怔住了。
被她的溫暖笑容懾住了,以前回家總是自己一個人的。
冷冷清清的樣子,從來沒有人跟他說:你回來啦!
帶着親人般的問候語,帶着陽光般的笑容,帶着……清純脫俗的臉蛋。
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這裡是他家,如果她是他的老婆,那樣該有多麼美好啊!
家裡總是有一個人等着他回來,爲他守候着一個溫暖溫馨的家。
沈秋月見他呆立木雞的樣子,馬上緊張地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應該沒有穿反吧:“怎麼了?”
方霖驚醒過來,馬上走進屋子內:“沒有,只是有些累。你不是在睡覺的嗎?”
剛纔明明聽見她睡不醒的鼻音,而且帶着不耐煩的語氣:你誰啊?
呵呵,看來是他把她吵醒了。
但是吵醒就吵醒了,她幹嘛在屋子裡面跑來跑去?
憑着他當保鏢多年的敏感聽覺,他清晰聽到她從房間跑進浴室,然後又由浴室跑回房間裡。
沈秋月打着笑呵呵:“睡覺?沒有啊,呵呵,我已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