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閃過後,雲天河決定將計就計。
掐住那位女子道:“少廢話。快讓開,如果你們不介意這位郡主殿下與我一起死!”
那冒充的呼延長空這時沒了主意,看了旁邊的唐靈城一眼,唐靈城這才喝道:“全部讓開,放他們走!”
雲天河眼神朝那個也所謂是大唐國二皇子唐靈城掃視了一眼,心中卻是在冷笑。
沒想到連這大唐國的二皇子唐靈城都是冒充的,雲天河與二皇子打過幾次交道,怎麼會認不出來,這裡面有一部分大唐侍衛軍都是假的,只有那些羅蘭侍衛軍們纔是真的。
而云天河現在劫持的這個羅蘭國女子,雲天河倒是有點開始相信,她有可能是真的羅蘭國的郡主,否則那些羅蘭侍衛們也不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應。
況且這個女子只是在開始自己闖入時偶見之時所產生的驚嚇,隨即恢復平靜,神色絲毫沒有表現出慌亂驚嚇。
如果是一般女人,恐怕早就被這種場面嚇壞了,而這個女子卻表現得很冷靜,這就更讓雲天河心中懷疑,這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羅蘭郡主,沒有見過大場面,沒有這些閱歷的女子。是不會有如此鎮定自若的表現。
雲天河劫持這女子此時一直走到了府邸的門口,雖然被始終圍成一個圈,但是那些羅蘭步甲軍們卻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那位侍衛統領此時眼神幾乎在噴火,牙都快被他咬爛了,滔天的怒意綻放出來,給人一種千軍萬馬奔騰撲來的那種血腥般的廝殺場景撲至而來,這恐怕纔是羅蘭皇子手下的一員真正的悍將。
只是雲天河心中覺得可笑,這位統領會有如此憤怒的表情,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其實就是一場有陰謀的前場戲,只是這場戲連他也騙了。
就當雲天河劫持着那女子出了府邸之後,就在這時,一個長長的口哨聲響起,那些圍着雲天河的侍衛們立即戒備了起來。
緊接着就見幾道黑影從四處躥了出來,一來就直接殺進人羣當中,有一人對雲天河道:“帶着人先走,到我們事先指定的地點,快走!”
雲天河觀察了下,這幾個接應他的人,實力都是**級的武師,那邊羅蘭侍衛軍雖然裝備精良,但普遍實力都在六級左右,最多一些小軍官也只是七級的實力,除了那位叫阿赤的侍衛頭領能與之匹敵之外,其它實力不強的侍衛與之才一交手,兩三個回合也沒有撐過,就被擊斃。
而那冒充的呼延長空與唐靈城。此時更是躲在侍衛軍的後面,象徵性地發佈着命令,又有更多的侍衛撲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雲天河冷笑一聲後,便帶着那女子迅速地沿着他們一早商定的線路朝城外而去。
走在路上,那位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終於開口道:“你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你是誰!”
雲天河有些詫異,也沒有回答,只是帶着她迅速出了城城,就見城門口有一匹備好在那裡的馬,但云天河並沒有騎那匹馬,而中打了一聲口哨。
嘶律律~~!
不一會兒,雲奔一聲嘶鳴之後,便飛快地從遠處像一道利箭一般飛奔到雲天河的面前,用馬臉親暱地摩蹭着雲天河。
雲天河上了馬之後,一提那女子的肩膀,那女子被帶上了馬背後,身體與雲天河緊貼在一起,似乎很不自然,紅着臉道:“我不會逃跑的,你能不能讓我騎那另一匹馬。男女有別!”
“你要有做俘虜的覺悟,這不是一場遊戲!”
雲天河冷漠地回了一句後,也沒有理她,就直接一夾馬腹,雲奔嘶叫一聲,如脫弦利箭一般駛向那茫茫草原。
雲奔在飛速行駛之中,雲天河用包袱裡的繩子將女子的手腳綁了起來,女子掙扎道:“我沒有反抗,你爲什麼還要綁我?”
“因爲待會會有一場你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所以爲了怕你逃跑,還是綁起來的好一些!”雲天河將這女子手腳綁起來後,她的腳被綁到雲奔身上,手也不能動,就只能仰躺在雲天河懷裡,道:“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
“殺人!”雲天河淡淡吐出兩個字後,就不再開口,只有奔行在草原之上的馬蹄聲。
……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的功夫,雲奔飛馳在黑暗的草原之上約有數十里地時,雲天河從那不遠處看到了點點光亮,在草原上是那麼的醒目。
那裡就是接應他的人臨時搭建的幾頂帳蓬,當雲天河快馬駛到那裡時,此時那帳蓬之中立即有四人魚貫而出。
通過黑暗下的星光,雲天河打量了下這四人,其中兩人是他之前見到的那客棧之中被清場後被他跟蹤的疤痕青年,還有那位妖媚女子,另外二人,一個是那富紳宅子裡的山賊頭領,另一個就是雲天河在青龍山看到的那位山賊中年人。
不過此時這些人並沒有再戴着掩飾樣貌的頭巾。雲天河再仔細看了一眼那疤痕青年後,也終於猜測出此人的一些端倪來,心中冷笑。
那幾人見雲天河劫持了一位女子奔馬過來,神色都有些振奮,那位山賊頭領先行一步迎了上來,大笑道:“好兄弟,乾的漂亮,你的功勞記下了,以後門主自有賞賜!”
雲天河下了馬後,憋着噪音道:“剛纔受了點傷,頭領,下一步怎麼做?”
頭領沒回答,這時其它三人也走了過來,那位疤痕青年舉着火把朝那被綁在馬上的女子看了幾眼,道:“不錯,這女子正是羅蘭帝國的郡主,想不到呼延長空會用如此高明的暗渡陳倉手段,可以釜底抽薪,這樣的人真是比那塗家小子還要可怕啊!”
“路先生,接下來如何想辦法將這女人弄進北軍大營之中呢,才能讓邊境十萬大軍與這裡的人裡應外合地按計劃實施!”妖媚女子這時開口問另一位中年男人。
路先生想了想,便先對那位疤痕青年道:“喬璉,你現在立即返回南下。通報這個消息,想必他們自會有定計!”
雲天河一聽這些話,頓時就明白了這些人的全盤計劃,原來這個圈套是針對北軍而實施的,將羅蘭帝國的一位郡主劫持來,弄到北軍大營之中,然後再放出消息。
這樣一來,羅蘭軍就完全有理由向大唐北軍提出要求,到北軍中搜尋,如果北軍不答應,那麼邊境駐守的那十萬羅蘭精銳之師。就不是擺設了,而那羅蘭皇太子和幾大高手一直未現身,恐怕此刻應該還在大唐國京城與皇帝周旋纔對。
先用真正的羅蘭郡主作餌,讓北軍有口難辯,讓皇帝左右爲難,然後利用這個有利的藉口發動一場戰爭,然後再跟大唐皇帝談條件,這樣的話,對那些想圖謀北軍的大唐內應來說,也將是一個奪權的絕佳機會。
如果雲天河不是無意中參與了這個陰謀事件,若不再及時遏制,恐怕將會給北軍帶來一場巨大的禍患。
想通了這些關節之後,此時就在那疤痕青年想要將雲天河綁在馬上的女人放下來,騎那馬之際,雲天河在他身後,突然拔出匕首,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將那匕首捅進了那疤痕青年在的心臟,然後再一擰。
那疤痕青年不知覺中,感覺體內一片冷涼,一股股寒意侵入他的身體,他感覺不到痛楚,只是有些詫異地轉過頭來,看到了雲天河那星星一般閃亮的眼睛。
在倒地的剎那,他似乎想起了些什麼,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雲天河,嘴中吐出了兩個字:“是……你……”
“戴喬璉,你現在可以繼續去做三皇子的狗了,他在地下在等你!”
雲天河淡淡說出這句話後,戴喬璉終於嘴裡開始不斷地出血,他用顫抖的手指着雲天河,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氣絕而亡。
只是他那雙渙散的眼瞳,卻始終死死地瞪着雲天河,死不冥目。
匕首上的血緩緩滴落下來。在最終落到草地上之後,就立即化成一團冰屑,而匕首卻依然寒光乍現。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所有的人都爲之一愣。
“唰~~!”
在匕首回鞘之後,那位路先生終於第一個回過神,他戒備地瞪着雲天河,低聲道:“你到底是誰?”
“等你下地獄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們我是誰!”雲天河淡漠的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緊接着雲誅出鞘!
那位頭領戒備起來,全身的勁氣綻放,奔騰呼嘯着撲來,然後在他的身體制動的一瞬間,似乎被星光刺了一下眼睛。
然而在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在星光的映射之下,就見一道銀藍色的光芒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已經向他劃下。
哧~~!
那是刀鋒入肉之時的一種悶響,山賊頭領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他的腳步只是移動了一步,胸前突然間便崩裂出一道血口,血霧如噴泉一般綻放,在寒風吹拂之下,化成一道優美的血蓮,軟軟倒下。
只剩下嗚咽的寒風吹過,似乎帶走了他的魂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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