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極天光降臨,人間天下震動。
在這些動盪不安的亂世之中,爭奪帝脈之實,以及氣數造化的戰爭,已經成爲了這片大陸所有勢力聚焦東域土地的主旋律。
得東域帝脈,得天下,得天地造化之氣運,從而也會得到篡改並奴役人間規則的力量,永生並不是夢。
但也因這場夢,會讓更多的人的那顆覬覦貪婪之心,被無限放大。
天幽暗殿自組建以來,就以一種神秘的方式隱藏於世間,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而那個傳說之中的幽暗殿的主人幽羅王,更是披着一層神秘的面紗,從未親自出現過,這世間沒有人見過其真正面目。
就在這爭奪氣運的關鍵時刻,這位神秘的邪惡之主,也終於忍不住要露出他那猙獰的獠牙,顯露出他的本來面目。
在一片幽暗陰冷之地中,到處一片荒涼枯澀,死寂乾枯的大地之上,到處都坐落着一些如墳墓般的丘地,還有一些像是被那些隕石從天而降時砸出的很深的隕坑,隕坑的附近,是一條極深,似乎通往地底的深淵縫隙。
而在這個深淵縫隙之中的最深處,一座陰森恐怖的殿堂,被架在那無盡幽暗的地底冥河之上,如猙獰邪惡,待天而噬的古荒兇獸的頭顱。
此時,這猙獰的頭顱之上,兩點如鬼火般閃爍照亮的洞窟之中,如他的兩個眼睛,幾條靜影在其中不停地晃動着。
洞窟之中,幽暗閃爍,一架由骷髏堆積的主座之上,一位披着黑袍,看不到樣貌,如幽靈一般神秘而帶有死亡氣息的影子,靜坐在那張可怖的座椅上。
此人,正是這神秘的天幽暗殿的邪惡之主。
而在那主坐之下不遠處,分別左右站着幾位面貌古怪,同樣穿着黑袍,手心捧着一顆古怪圓球的怪人,他們身後侍立着幾位樣貌冷煞無情的手下,此時他們每個人手中的圓球,均亮起一股幽幽的光澤。
堂中央,樓驚夜身穿黑袍站在邪惡之主的座前,身體不由地有些顫抖着,額角有冷汗流下,卻是沉默不語。
過了良久,這位邪惡之主發出一股彷彿幽靈鬼魅所發出的那種滲人的顫抖的音節道:“廢物,探聽一個小子的虛實,用了這麼久,居然還未摸清他的底細,念在你及時彙報憐星消息上,此次本座不會怪罪於你,退下!”
樓驚夜如蒙大赦,立即退到一邊,低眉順眼一言不發。
過後,邪惡之主看向右手邊的一位黑袍長老,道:“青龍山一事,對我等至關重要,辛冥長老,此事由你主持,攜四位長老親赴,不論任何手段,舉全聖殿之力,也要消滅鬼谷與部族相關爪牙,另外長生教之事,本座會親自召見長生教主商議!”
辛冥長老與旁邊的四位長老應聲之後,這時左位邊又有一位長老出列,用深沉沙啞的嗓音道:“主上,天塔最近動向有些反常,憐銀羅輔各國傀儡帝王吞併東域疆土的進度似乎有些減緩,就連對付曼陀藏與千西里瓊山的那些勢力,也是力有未怠,恐怕是生了變故?”
“若憐銀羅敢有二心,天塔將由本聖殿取而代之,此事曼勒長老不必多慮,本座會親自解決,此次紫極天光顯現方位,說明帝脈之實也出世了,你立即加緊與日宗秘主的聯繫,此次若他願意與我們合作,本座會提供給他一粒星靈千機丸和一粒九轉天機丸!”
好大的手筆,竟然要提供兩粒極品靈藥給日宗,聽了這話,周圍的長老均動容,眼中紛紛閃過一絲羨慕與嫉妒。
這些表情都被這位邪惡之主捕捉在眼中,當即便沉聲道:“只要你等爲本殿盡忠盡力,將來本座掌握這人間天數造化氣運,勿說這些丹藥,就是想永生不朽,也並非沒有可能,這就要看等你的表現!”
說罷,邪惡之主話音一轉,手中舉起一個綻放着詭異光芒的恐怖的骷髏頭,又陰沉道:“若是誰敢生出二心,猶如此頭物,本座定將要他陷入永世不得翻身的無盡煉獄,做本座的冥奴!”
衆人擡頭看那骷髏頭,心中狂跳,就見一道光芒綻放出一團痛苦到扭曲的陰影,那是一張人的臉,十分恐怖。
不過所有人知道,目前紫極天光的喻意,帝脈之實現世,要讓這位邪惡之主欲盡傾巢之力畢其功於一役。
亂世天下,更狂暴的風雨欲來!
……
藏龍大殿。
紫極天薇陣經歷極力的運轉,藏龍大殿之中的地脈之氣,隨着雲天河體內的精血之氣在不斷地涌入嬰孩的體內,嬰兒就像是吸足了充分的營養一般。
漸漸地,嬰兒的小胳膊小腿伸展開來,充滿了力量感,同時他的眼睛也在紫極天薇陣即將達到頂點的瞬間,慢慢睜開來。
而就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眸之中突然綻放出一道紫光,刺破了那外層包裹着他的那個神殿的圓球,與外界折射進來的天光匯聚在了一起。
雲天河突然感覺渾身一陣顫抖,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孩子睜眼的瞬間被吸走了一般,他仔細體會了一番,那是曾一直留在他身上,吸收了造化氣息的命息。
但是在被吸走之後,隨之而來的一種血脈相通的親切感與充實感,將雲天河的一顆心添充的滿滿滿的。
轟!
就在這時,一聲轟隆的顫動過後,紫極天薇陣在達到臨界點之後,那些佈陣的盤龍印章在光芒到極致的狀態下之後,紛紛碎裂。
雲天河見嬰兒自己破除了包裹着他的那一層神秘的光環,也沒有再維持陣式,不一會功間,陣式自動破裂解除。
哇哇哇!
就在陣式解除的瞬間,一聲如新生嬰兒般的那種正常的啼哭之聲,頓時響徹整個藏龍大殿,是那般的清脆宏亮。
姬羲人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聽到嬰兒的這聲啼哭後,臉上露出了溫和而開心的笑容。
白娘子這時也是鬆了口氣,拱手對雲天河道賀:“恭喜!”
雲天河收功之後,聽着孩子的哭聲,便立即將他抱在懷中。
小嬰兒在到了雲天河的懷抱中之後,居然不哭了,小手撫着他的胸膛,發出一陣咯咯的開心笑容,可愛極了。
“天河,讓我看看孫兒……”
就在這時,外面涌聚的人紛紛也跑了進來,雲娘一馬當先就衝了進來,看到雲天河抱着嬰兒,當即當寶一般地一把搶了過去抱在懷裡,在那張可愛粉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不停呢喃:“我地乖孫兒,我地乖孫兒……”
雲天河看到雲娘周圍涌了許多人,他們在望着孩子的時候,臉上都掛着開心的笑容,紛紛忍不住逗弄下小寶寶,雲天河心中也是非常開心。
他走到牀邊,見夙瑤呼吸平穩,問白娘子才知道夙瑤也性命無憂,只是很虛弱,細心調養一陣子就會痊癒,這才放下了心。
就在這時,屋中又進來幾人,伴隨着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道:“我那重孫兒在哪裡,快讓老身也瞧瞧……”
衆人轉過臉,就見漁氏領着一位抱着孩子的美婦,正是郭譽雀母子。
與她們一同來的,還有塗家的幾人,不過以女人和孩子居多一些,都是與雲天河平輩的塗氏子弟近些年娶的妻氏,由老太太帶着,都來到了藏龍大殿,顯然外面已經混亂到了極致,這些婦女和孩子在藏龍大殿會更加安全。
雲娘聽到這個聲音,有些驚喜,當即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急急來到漁氏的面前,喜道:“婆婆,您也來了?”
“好好好,快讓老身看看我的重孫兒……”漁氏笑容滿面點點頭後,就迫不及待地從雲娘手中接過孩子,輕柔撫摸,孩子也不哭,只是好奇地看着她,使她那溫和慈祥的臉上,始終掛着開心的笑容。
看過孩子後,漁氏又將孩子還給雲娘,這纔將身後的女子和孩子們紛紛向雲娘和雲天河介紹,這些女子們帶着孩子紛紛見禮,場面好不熱鬧。
雲天河見過衆人之後,這時外面又有人陸續進來。
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次進來的人居然是弄月和眠月師徒二人,二女猶如走出畫卷的仙女,緩緩走來。
在雲天河正要上前和眠月見禮之際,一個身影突然衝了過來,就抱住了雲天河的胳膊,歡喜叫道:“表哥,終於見到你了呢,思雲好想表哥,你也不來看人家,嗚!”
看到思雲撅着小嘴,人也長大了幾歲,也出落得水淋漂亮,更有一種靈動飄渺的氣質,雲天河微笑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結果小丫頭很麻利地躲開後,就跑到雲娘身邊,叫道:“姑姑,讓我抱抱……”
雲娘似乎早已經見過了思雲,微笑着就小心地將孩子交給思雲後,與漁老太太說話。
雲天河走到眠月身邊,輕聲道:“師姐,你也來了!”
眠月點點頭,臉上也帶着一絲淡雅的笑容,道:“想不到短短時日不見,你的成就超乎了我的預料,在你閉關前,我們就來到了這裡,如今你功成出關,有個人你定要見一見!”
就在眠月說話之際,屋中進來了一個人。
雲天河的目光突然間落到了才進屋的一位中年男人的身上,只是微一打量,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此人一身淡雅樸素的裝束,刀刻般的臉頰,方方正正,劍眉星眸,他靜靜走來時,就像在高山流水般的畫卷之中漫步,如王者,挺拔英姿,非凡氣度,親和之中又帶着一種讓人說不盡,道不明的特殊韻味,讓人初一見,如沐浴春風,在不知不覺中,又對他生出一種崇高的敬意。
此人,正是他曾經苦尋以久的那個人——雲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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