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天青的視力沒有云天河那般能夠在黑暗之中看得很清晰。
不過他順着雲天河的手勢指引,很快就尋找到了在斜坡道路上戰團中,那個被六七名高手護在內側的那名黑袍人。
此時戰場上六名黑煞戰士,正被十名‘天屠’戰士圍攻,周圍陣陣勁風掠過,落葉飄零,兵器交接之際,摩擦出朵朵絢麗多姿的火花。
江氏剩下的‘黑煞’戰士此時應戰十分吃力,他們既要保護這次隨同前來的一位重要人物,還要與敵廝殺,此刻簡直鬱悶到家了。
塗天青在觀察了那被幾名重點保護的黑袍人一會兒之後,也終於發現了端倪,頓時眼前一亮,低聲道:“此人的大概有六級武師的實力,但是應戰經驗不足,看得出很年輕,很有可能是江家以爲這次行動沒有危險,便派出來歷練的嫡系核心子弟!”?? 武動天河74
“殺了他,將其扼殺於天才的搖籃之中,不惜代價!”雲天河突然淡漠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塗天青詫異地轉過臉來望着雲天河,怔了一會,才道:“難道說,這個黑袍人,就是江氏近年來一直在秘密培養,小小年紀就有六級武師境界的那位少年天才?”
雲天河點了點頭,心中思索起了對策,若是放在前世,只需要一把狙擊槍,就解決問題了,但這個世界,遠程攻擊除了勁駑和強弓之外,別無他法。
塗天青道:“可是,他現在被七名高手圍在中間,而且這七人當中,其中還有一名八級武師,一名九級武師,我們的人數雖然佔優,配合默契,但卻仍無法突破他們的防線,他們也無法殺出重圍,要解決此人,恐怕……”
“要是有一把強弓就好了!”雲天河折斷了手中把玩的一根樹枝,有些憤憤地說道。
塗天青道:“天河,一般強弓對於七級武師以上的高手來講,他們有勁氣護體,傷害並不足以致命,除非是一些特殊稀有材料打造的神弓或勁駑,纔有可能破得了高級武師的護體罡氣,但這類稀有特殊材料,這天下極其少見,所以你這個想法,並不切實際!”
聽了這話,雲天河卻不以爲然,就算武師的護體罡氣再強,但總有弱點可尋,況且那位被圍起來保護的黑袍少年只是個六級武師,若用強弓偷襲的話,機會還是挺大的,就算不能『射』殺他,但給敵人造成干擾,這對自己這一方也十分有利。
現在雲天河才二級武師的實力,塗天青也才六級武師,如果下去廝殺的話,反而給陸管家他們添『亂』,成了負擔,還要讓他們抽空保護自己,若在暗處做一些抽冷子,放暗箭之類陰險的小動作,那就叫敵人防不甚防了。
只是雲天河這一行人此次進京,由於時間倉促,爲了不引人注目,路上並沒有帶弓箭,但這並不排除楓葉鎮上的人就沒有,史長德現在和一位天屠戰士還在鎮上。
這時,雲天河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便跑到了坡頂上,頻頻向空中揮手示意。
只見空中,很快便有一個黑點無比迅速地向這裡接近,才兩個呼吸間的功夫,‘雲翔’那威武神俊的身體俯衝下來,便穩穩落到了雲天河的胳膊上。
雲天河用鷹目術,向雲翔做了一些手勢之後,又撿來一個小木塊,在那木塊之上寫了一句話之後,就讓雲翔抓住,隨後一擡胳膊,雲翔一揮翅膀,便飛速往楓葉鎮飛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塗天青看雲天河將鷹隼玩得如此出神入話,那鷹隼居然也是配合十分默契,不由吃驚道:“天河,你是如何做到的,我看你那鷹隼居然能夠與你心意相通,在京城時,我見小王爺整天在玩鷹,但他的鷹遠沒有你的這麼靈『性』十足!”
雲天河只是淡淡道:“任何動物或禽類,只要你與他相處的時間久了,經歷系統的訓練,有了一定的默契之後,都會有心靈相通的感覺!”
塗天青點點頭,想想也對,於是又道:“那你剛纔讓你的鷹去做什麼?”
“去取弓箭!”雲天河道。
“讓鷹幫你取弓箭?”塗天青張大了嘴,半天都沒有合攏,這是他迄今爲止,聽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雲天河卻是沉默不語。
大約過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之後,當塗天青眼睜睜望着‘雲翔’從空中降落而下,那鋒利的鷹爪之上還抓着一張弓,鷹啄上還叼着一隻箭筒之後,這次他的嘴張得幾乎能塞下兩個雞蛋,臉上震驚與不可思議的神情怎麼也抹不去。?? 武動天河74
就在塗天青在一種極度的震驚之中還沒有回過神來時,就見雲天河迅速取下鷹爪上的弓,鷹啄叼的箭筒,還有一片並沒有被那無比犀利的鷹爪撕爛的小布袋。
雲天河取下布袋,打開來後,就見布袋中裝着一個小瓶子,另外還有一張紙,他展開那紙,只見上面只寫着一句話:取於獵戶家中的蛇毒與弓箭,鎮上並無異狀!
塗天青用震驚的目光看了雲天河半天,直到他見雲天河將那箭筒中的箭取下來,然後又拿出一根,將剛纔的那個小瓶子打開,往那箭頭上塗抹東西的時候,這纔回過神來。
他現在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又有更進了一層的認識,他不但智慧遠超常人,總能做到別人無法想到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且膽識過人,做事果斷,也夠狠辣,加上目前只有十六歲,只用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從七級武士勢如破竹一般突破達到如今的二級武師的境界。
這樣的一位奇才,塗天青覺得自己對他,生不出任何的嫉妒排斥之心,現在他只有一種心情能夠表達他內心的強烈震憾,那就是由衷的敬佩,還有做爲他兄長的一種欣慰與自豪感!
“天河,你往箭頭上抹的是什麼?”塗天青也是個氣度沉穩的人,他回過神之後,發現雲天河正往箭頭上抹東西,不由好奇尋問。
“蛇毒!”雲天河回了一句後,就將瓶子和箭筒放下,拿起弓,搭上箭,目標對準正被天屠戰士圍攻時反擊最激烈的一位八級武師。
將那弓拉個滿弦之後,黑暗之中,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迅速地鎖定了那位武師身體上比較薄弱一點的下腋部位,隨後手一鬆,只聽‘咻’地一聲,利箭破空而出。
那位‘黑煞’戰士中的八級武師在與天屠戰士交手之時,在他手上,已經有兩人受了傷,此時他正準備擊退一人,打開一個出口突圍時,就在這時,忽然一種本能的危險頓時傳來,讓他警惕感上升。
黑暗之中,一陣破空之聲傳來,這位八級武師警覺之下,已經感應到那是暗處『射』來的一支箭,力度並不強勁,他對自己的護體勁氣很有自信,那一箭『射』來,最多在他身上劃破點皮肉罷了,並不能對他造成致命傷害。
所以在兩位天屠戰士糾纏攻勢之下,這位黑煞八級武師並沒有太過在意那隻飛來的暗箭,在被兩位天屠戰士步步緊『逼』時候,他只是隨意地用胳膊擋了一下那支暗箭,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當他用胳膊擋的時候,那一箭卻『射』到他肩膀上,雖然被他的護體勁氣擋住,但是他的肩膀處還是被那箭頭淺淺地扎入肉中。
本來受點小傷,對於這些人來講,算不得什麼,但是當他感覺肩膀上先是一股熱辣辣的感覺之後,緊接着傳來的便是是一種冰寒與麻痹的感覺後,這位八級武師當即臉『色』大變。
“不好,小心暗箭……有……呃……”
就在這位八級武師中箭之後,感覺肩膀上一股股麻痹與冰寒感覺傳來之時,他才提醒了其它同伴一句話後,此時因肩膀麻痹僵硬起來,沒有抵擋住兩位天屠戰士的攻勢,話還沒有說完,結果就被手起刀落,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另一刀作刺,卻成功地破掉了他的護體勁氣,深深地捅進了他的心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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