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瑤看到這羣王孫公子們失神的樣子,眼神深處,瞬息間劃過一抹享受般的光芒。
在她緩緩走來時,香風襲人,但不同於普通女子身上的香,這種香氣有股清新自然的味道,讓人聞了之後,感覺心神懼爽,如在雲裡霧中,飄飄欲仙。
不過雲天河在夙瑤走過來,越來越近時,聞到了她身上的那種香氣之後,卻是猛然之間自於一種本能,警惕性的回過神來
這香氣?
似乎與他所熟悉的一種製作香水的材料有些類似,但成份卻大有不同,好像是空氣之中本身就帶出來的一種自然清香,並不是來自於他身上,他是到底是用什麼方式來傳播這種香氣的,如果放毒的話,就連他估計此時也中招了。
想到這裡,雲天河擡起頭,再次打量這位國色天香,麗質傾城的絕色才女,見她蓮步輕移走來時,那淡綠色的紗裙之下,微微露出一雙精緻的小腳,然後又隱末於裙裾之中,外面披着一件繡着特別圖案的披風,後面還跟着兩位用來襯托她的美貌,但實際上長相也並不算差的小侍女。
這種情景,就好像是仙女下凡塵的畫卷一般,在向他徐徐展開。
雖然這位青樓女子,身份地位低下,像這花廳之中的這幫王孫公子們,完全可以將她作爲調戲取樂的對象的。
然而,這位叫夙瑤的女子,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生出褻瀆的心思來。
就在這個女子出現之後,除了最快擺脫的雲天河,還有次之的唐靈宇,就是在場的定力較強一些的,也起碼有近十個呼吸間的功夫,被這夙瑤的絕色容顏所震懾吸引。
“這位公子好強的箭技,真是讓夙瑤大開眼界!”
夙瑤走了過來後,朝雲天河淡淡一笑,開口說話,那巧笑債兮的模樣,幾乎差點再一次讓在場的牲口們集體爲之傾倒,個個心癢難耐。
而她的聲音,清晰圓潤,清脆動聽,就好像黃鶯在歌唱,聽得人心裡,感覺酥酥的,癢癢的,全身毛孔打開,有股說不出來的舒暢,讓人爲之着迷。
但云天河聽着這個聲音,落到自己耳朵裡,心中卻是警覺了起來,他擡起頭後,並沒有與這夙瑤的眼神對視,而是有意的避開。
在他的潛意識裡,總感覺這個女子,身上到處都透露着一種古怪,雖然每次他的腦海之中會閃過一些奇怪的念頭來,但很快就消失不見,讓他無法抓住。
“夙瑤姑娘過獎了,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定了定心神之後,雲天河謙虛客套了一句,而眼神,變得淡漠平靜起來,卻並沒有再落到這個古怪美麗的女子身上。
嗯?
夙瑤見雲天河似乎在剛纔被他的美貌驚懾住,但能很快回過神來就有些驚疑,而此刻她見雲天河臉上的表情,以及那無視於她的淡漠眼神,心中不由吃驚了起來,心中暗道:“此人好強的定力與意志力,居然不被自己刻意所用的香霧及幻媚之術所迷惑,難道他現了什麼?”
不過她那美麗的容顏倒也顯得古井無波,又道:“公子過謙了,小女子生平所見者,很少有公子如此般的技藝水平!”
這時,戴喬璉與衆青年們也懼紛紛回過神來,他們見夙瑤已經走了過來,並且已經在和雲天河二人的那裡聊天起來,尤其是郭譽章及洛如圖這些讀書之人,此時也不由臉色紅,心中暗呼慚愧,常常被冠以風流才子之名,美色當前,定力居然差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他們再看雲天河時的目光,卻帶着了敬佩。只不過初次見面,就能不被那美色所傾倒,而且還能與之談笑風生,光是這份氣度,就讓在場的衆人有些羞愧欲死了,況且他們見過這位絕色美女不止一面。
夙瑤此時見衆人都相續回過神來後,淺淺一笑,便向唐靈宇福了福身子,道:“參見小王爺,小公爺與各位公子,夙瑤此次來遲,讓各位久等,還望各位恕罪!”
“啊,不久等,不久等,就是等再久,能見夙瑤小姐一面,也是值得的!”
小公爺見佳人欠身請罪,連忙請手勢示意。
這時旁邊的其它人也是立即附和道:“夙瑤小姐平日難得一見,今日有幸得見容光,也算是我們的福分,夙瑤小姐又何必自責呢!”
“是啊是啊,就算等個十個八個時辰,我們也是心甘情願啊!”
雲天河見此刻這幫子公子哥們都爭先恐後地在這位美人面前大獻殷勤,極盡討好之言辭,不由心中暗想,這女子果真是太漂亮,太有氣質了,就算這幫王孫公子們再有修養,在她面前,骨頭也不得不軟了下來。
不由得,雲天河再次回想起了前世那位武術導師的話來。
“一個美麗的女人,不僅是紅顏禍水,他有着一種強大無形的力量,讓人無法抗拒,輕得會讓一個人墮入萬劫不復之地,重則會讓一個組織,或者是一個國家覆滅掉!”
而剛纔這個女子,如果對這幫王孫公子們心存歹意要殺害的話,在初次見到的那個時刻,就是最佳時機,恐怕此時就連雲天河在內,也都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一想到這種情景的生,雲天河心中直冒汗,再次暗自警醒自己,女人,果真還是要小心翼翼地對待纔好。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郭譽章和洛如圖這些‘風流才子’們表演揮的時間了,雲天河對待這個世界的所謂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並不感興趣,聽了幾句郭譽章的詞句之後,就犯困想睡覺。
就是前世他上學時所記下的一些膾炙人口的詩詞名句,如今也只是有一個大概模糊的印象,拿出來衝胖子,還不是怡笑大方。
所以他也沒有去湊那個趣,在衆才子們爭相在佳人面前表演自己時,雲天河適時地退了出來,進到花廳之中,腦海之中開始不停地在構思組建‘炎黃’這個組織的一些細節來,這纔是他關注的事情。
唐靈宇對詩詞歌賦之類的也略懂一些,不過他也沒有表演的**,這次他是有目的地請雲天河來的,當他在人羣中,看到雲天河默默無聞地退走,一個人獨會在花廳之中沉思着什麼事,心中有了答案之後,也就失了再呆在這裡的興趣。
要說他對那夙瑤,除了初見時的那種驚豔之外,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念想,他的世界觀與人生觀,對於女人,除了身邊的親人和妹妹之外,其它的都可以視作紅粉骷髏,他注重的,是親人,還有朋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