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地攜慈顏飛下酒樓,風浪放眼向前望去,就見到有一羣人,殺氣騰騰地趕了過來。
走在這隊伍最前面的,赫然正是那自稱臥街虎的傢伙,他縱然是一瘸一拐的,可是速度卻是最快,在他的臉上,閃過凶神惡煞一般的光芒。
聚龍幫的人,本來就沒有肯吃虧的主,更何況是在衆人的面前,失了這麼大的面子,如果不找回來,以後那還有人,肯願意加入聚龍幫。
臥街虎極力想裝出一副兇狠和蠻不在乎的模樣,可是那一陣鑽心的疼痛,還是不時地從他的腿上傳過來,令得他的面目,在霎那間便覺得猙獰起來。
這一羣來人中,好象是功力全都不差,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臉上流露出來兇光。
在這城中,看起來所有人,對聚龍幫都是不敢招惹,一個個的全都早早地躲避到一旁,神情中都還有些慌亂的樣子。
風浪一眼望去,先是看到有兩面大旗,其中的一面大旗足有三丈高,由一個彪形大漢舉着,旗上面繡着一羣大大小小的龍,圍繞在一條龍的周圍,還寫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聚龍幫”。
另外的一面旗相對來說要小了不少,大概只有丈餘高,上面是一條青龍,旁邊是三個大字“青龍堂”。
這些旗上面的龍,每一個都畫得非常地逼真,直欲破空飛去,非常地有氣勢。倒不是尋常的烏合之衆。
等到這一羣人走了過來。就見一道強勁的氣勢撲面而來,顯得異常地威風。
就算是風浪依舊不將這羣人放在眼裡,可是心中卻不由地凝重起來,看這羣人的本領,似乎並不比靜慈庵的那些年輕弟子差,可見這聚龍幫的勢力,確實是不可小覷。
“郝毛,是不是這小子?”
領頭的是一個黑臉的大漢,個子不高,可是氣勢猶如山嶽。一看就是這些人中的最高手,他站定了身形,向着那臥街虎大聲地喝問道。
“回堂主的話,就是這個小子!”
郝毛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口中卻極其響亮地說道,事實上,他還是希望別人叫他臥街虎,這名字當然更加的好聽些。
“好小子,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立刻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另一條就是死!”
青龍堂的堂主金宮沉聲喝道,他可並不象臥街虎一樣,舉手投足之間。都要做到氣勢十足。
“嘿嘿,我選第三條路!”
風浪的臉上有着似笑非笑地表情,似乎對這青龍堂的堂主,並不放在眼裡。
聽到了風浪的話,金宮差一點沒氣昏了,在衆人的面前,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這個小子可實在是太瘋狂了,難道不知道,這一次來的。全部都是高手麼,這一個個的,那一個不是青龍堂中的精銳,就算是在整個聚龍幫來說,都不是庸手。
“堂主。少給他廢話,還是讓我將他拿下吧!”
在金宮身側有一個老者。頭髮略禿,顯得非常貪功地說道。
“陳香主,你小心點,據郝毛所言,這小子並非尋常之輩!”
金宮仔細地打量了風浪一眼,於是非常凝重地對這位老者陳木生說道。
“放心吧,郝毛等人只是太差了,所以纔會被人給一招轟飛,你就看我,怎麼將這小子擒下的吧!”
陳木生大大咧咧地說道,神情顯得非常地囂張。
此刻,郝毛的那些同夥們,都陸陸續續地趕了上來,聽到了陳木生的話,一個個的全都大怒。
聽這陳木生的話,是將他們全都當成了笨蛋,這些人本來都對陳木生不滿,如今更是對他怒目以視。
陳木生既然這樣說,自然就料到了後果,可是他對於郝毛這些人的怒目相視,卻是全然的不放在眼裡。
對於陳木生來說,能夠讓他重視起來的,就只有那些功力比他好,權勢比他大的人,其餘的那些人的怒火,他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因爲他知道,就算是這些人心懷不滿,可也不能奈他何,至於說是形象問題,象他這種人,早就沒有什麼形象了,還怕更差嗎。
“小子,有什麼本領,儘管使出來吧!”
陳木生大踏步地走上前去,衝着風浪大聲地叫嚷道,言語中甚是囂張無禮。
風浪一看到陳木生的言談舉止,不由地就想起先前的風清流來,那可是他極度厭惡的一個人物,所以心中自然是頗爲不喜。
想到風清流,自然就想起了逍遙城,風浪暗自嘆息了一聲,這才緩步地走上前去,他的氣勢,全部內斂,一點都沒有顯現出來。
此刻在風浪的身後,支持的人只有一個慈顏,顯得非常地勢單力薄。
可是青龍堂的那些人,一個個的望着風浪,卻全部都是極度豔羨的目光,他們都沒有見過,如此貌美如花的一個女人,縱然是剃成了光頭,可是卻別有一番風韻。
見到慈顏對風浪關切的目光,不但是青龍堂的人,就連這鎮上大多數的人,都以爲她已經是被風浪給上手了,至少也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極深的痕跡。
似風浪的這種豔福,怎麼能不讓他們極度羨慕呢,可是各人自有緣法,這卻是羨慕不來的。
這些人縱然自知,沒有風浪的這種好福氣,可是他們卻有本領,能夠將風浪的這種好福氣給破壞掉,所以青龍堂的人,大多數都盼望着,這個生性殘暴的陳木生,能夠給風浪一點教訓。
當然,這些人中,得剔除了郝毛等人,他們被陳木生當衆羞辱。在他們的內心處。居然盼望着風浪能將這陳木生痛打一頓,而且打得越狠越好。
這倒真應了那一句話,惡語一言使人寒,藝不如人,他們敗在風浪的手裡,那是無話可說,可是陳木生這混蛋,明明就是看不起人,這讓郝毛等人,心中可真是受不了。
“象你這種小角色。我一拳就可以將你打扁!”
風浪走上前來,略帶些不屑地說道,瞧着陳木生的形容,他似乎是看到了風清流的那張臉。所以出言絕沒有一絲一毫的客氣。
行走天下,風浪一直都是恩怨分明,對於這些舉止惹人討厭的傢伙,他可沒有什麼好客氣的。
陳木生一聽,可就徹底的怒了,他的臉在霎那間就漲得通紅,就好象是喝醉了酒,而他身上的殺氣,卻也是肆無忌憚地散發了出來。
以風浪先前的個性,象這樣對他心存殺意的人。他都是一概不留的,不過隨着他功力的增長,心性修爲的提高,卻是不能夠這樣做了,因爲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他真的要一路殺下去,只怕會變成一個煞星,那卻是有違他的本意了。
不錯,在這些人中。確實有着不少的該殺之人,可是卻並不盡然,上天有好生之德,風浪卻也不願意做這等窮兇極惡之事,否則的話。他與這些人,還有什麼區別?
“小子。先讓你嚐嚐,我的鐵臂火焰拳!”
隨着一聲大喝,就見陳木生,在驟然間就象是變成了一個火人,他的全身都變得一片通紅,襯着他那雙發紅的眼睛,倒還真是特別地可怖。
陳木生伸出手來,就見他的胳膊,就象是變成了一團燒紅的鐵塊,然後向前就是一拳,一個巨大的拳頭影子,向着風浪飛快地砸了過去。
隨着陳木生的這個拳頭影子離手以後,就見速度越來越快,而個頭卻也是越來越大,呼嘯聲越來越強,在空中好似是燒盡了一切,象是要將風浪給搗成碎片一樣。
陳木生一拳脫手而出,他的身後傳來一片叫好聲,就算是有些人,非常地不恥他的爲人,可是對於他的功夫,卻也不得不由衷地歎服。
至於慈顏的臉上,卻是沒有一丁一點的擔心,因爲她知道,風浪的真實功夫,如果連這點攻擊都接不下,只怕早就被她的師尊們砍成兩截了,那裡還會站在這裡。
見到陳木生的一拳飛來,風浪卻是一動不動,那模樣兒就象是嚇傻了一般。
那些藏在遠處的城中居民,在看到這種情況時,忍不住地驚呼了一聲,他們對於青龍堂的飛揚跋扈,早就是心懷強烈不滿,如今難得見到有個人肯出頭,來孤身面對青龍堂,就只是這份膽色,就足以令他們心折。
如今見到這個英雄式的人物,居然在面對陳木生的攻擊時,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象是嚇傻了一樣,這讓他們除了震驚以外,心中還有着深深地失望,原來,在這世界上,是沒有什麼奇蹟的,這兒,依舊是青龍掌的天下,依舊是這些強橫者們的天下。
“嘿嘿,大言不慚,原來卻是狗屁本領沒有,早知道,真是枉費了我的功力了!”
看到了風浪不知閃避,這拳頭無疑是落在風浪的身上了,而這威猛暴虐的一拳,就算是送不了他的性命,至少也要讓他重傷倒地,陳木生非常失望地說道,在他的話語聲中,有着極濃重的不屑。
在衆人各種各樣的複雜眼神中,這一記狂暴無比的火焰拳,重重地轟在了風浪的身上。
結果卻並不是這些人想象中的結果,就見這道威猛至極的火球,轟在風浪的身上以後,就象是遇到了什麼無形的阻力,在他的身上一泄而下,看起來非常地好看,就好象是在他的面前,落下了一堆的火焰。
“難道這個風浪是個妖人?”
不論是青龍堂的人,還是這城中的居民,在看到了這種情形以後,都不由地心生一陣寒意,這樣詭異的場景,若非親眼看到,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至於那個陳木生,更是差點都嚇呆了,他實在是想不到,這麼狂暴的一拳,居然能被如此地化解,難道這個風浪的身上,穿有什麼寶物。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打我一拳,那麼我當還你一拳!”
就在衆人驚奇的當兒,風浪大吼了一聲,然後一拳就打了出去。
風浪的這一拳非常地簡單,既沒有單獨地蓄勢,也沒有花哨的動作,就這樣簡簡單單地一拳飛出,甚至連氣勢都沒有蕩起來。
如果說這一拳,要有什麼特點的話,那就是異乎尋常的快,一道無形的勁力,在不知不覺中,就劃過了長空,然後一下子就落到了陳木生的身上。
幾乎在風浪大吼的同時,陳木生的身子就飛了起來,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見到了這種情況,只怕還以爲這個陳木生,完全就是在作假呢,這對於陳木生來說,可真是極其冤枉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