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雲裳獲得了佛界聖女的稱號,這實在是衆望所歸,沒有一點的爭議,就連她的那些對手們,都是心悅誠服。
念清師太等人紛紛地向前,對雲裳表示了祝賀,場中到處都洋溢着一片的喜氣。
雲裳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保持着應有的禮節,事實上,她對於這些虛名,向來是不在意的。
只不過,淨土宗的宗主普塵曾經答應她,只要她取得了佛界聖女的稱號,然後再隨他完成一項任務後,她就可以自由了,這倒是讓她很是心動。
因爲,在雲裳的心裡,始終對風浪沒有絲毫地忘懷,她打定主意,只要身子自由了,立刻就到靈界或仙界去尋風浪。
自從雲裳飄泊到佛界以後,她就被迫滯留在了淨土宗,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功力增長的非常快。
一直以來,雲裳都在努力的練功,因爲她以爲,只有打敗普塵大師,她纔可以獲得自由,沒想到如今卻聽聞了這個消息,卻也讓她欣喜。
雲裳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由念清師太相伴,兩個人之間,倒是處得不錯。
可惜的是,雲裳的性子,實在是太過恬淡了些,所以對於佛界的一切,都是漠不過心,否則的話,她應該是早就聽說了風浪的名頭,因爲他的聲名,近些日子來在佛界很響。
“報告念清師太,佛界的聖男已經選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尼姑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急急匆匆地說道,這個尼姑叫做儀和。
“不知道是那個名門大派的高手?”
念清老尼姑笑着問道,縱然她在這裡主持聖女選拔,可是對於聖男那裡,她是同樣關心的,因爲她的孃家侄兒,在她的授意下。雄心勃勃地參加了,而且很有可能奪魁的。
“聽說是一匹黑馬,不過卻也不奇怪。因爲他就是近日來聞名佛界的大惡人風浪,他先前報了個假名,說叫什麼風雲,還將面目都改換了。但是卻被人給認了出來!”
儀和撇了撇嘴說道,儘管她很佩服風浪的功夫,不過聽的傳言多了,對於他的爲人,卻是頗有幾分不屑。
“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雲裳本來是轉頭離開了。可是聽到儀和的這番話,卻是不由地渾身大震,轉過頭來急急地說道,在她的臉上閃現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所有認識雲裳的人,包括念清師太在內,都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失態過,忍不住對望了一眼。臉上都是狐疑的神情。
“大……大惡人風浪。有什麼不對嗎?”
至於儀和,更是驚得呆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被雲裳這種神情嚇壞了。
“他長得什麼樣子?”
雲裳只覺得一顆心,在胸腔中呯呯的亂跳,都快要跳出來了。心情實在是激動到了極點。
“人倒是長得不差,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很有一股子英武之氣。咦,對了,模樣兒與你頗有幾分相似!”
縱然是儀和,都被雲裳的豔光所逼迫,說話有點不自然起來,她猶豫了一下說道。
“胡說八道,模樣兒與雲姑娘相似,這世界那有這般的男子!”
念清師太不由地出言斥責道,對於雲裳的姿容,就算是同爲女人,念清師太都是十分的仰慕。
“我沒有說錯,不信你可以去看,確實長得很好看!”
受到了念清師太的斥責,儀和沉默了一下,還是不服氣地說道。
“看什麼看,你不說是他改換了模樣呢,還有什麼好看的!”
念清師太提高了聲音說道,她在這兒的輩份很是尊貴,可不能讓一些後輩在她的面前肆意地頂嘴。
“啊……是!”
儘管在心中還有些不服氣,可是儀和卻不敢反駁了,畢竟念清大師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只能順着不能嗆着。
“不知道他露出來了本來面目沒有?”
雲裳的聲音急促,平時的冷靜和從容,完全地從她的身上消失了。
至此,無論是什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雲裳的神情,是多麼的不正常了。
“這個倒沒有,不過,我曾經聽人說起過,他原來的形象和氣質都是一流,動起手來,卻是一副惡魔的樣子!”
儀和搖了搖頭說道,見到雲裳很上心,她回答的也很認真。
“我倒是見過那風浪的樣子,如果雲姑娘需要,我可以爲你畫一下!”
慈顏突然間上前說道,她自幼聰慧,行書作畫都非常地擅長。
說話間,慈顏便拿出紙筆來,她的神情卻是陷入了沉思,原來卻是在暗自地想象風浪的樣子。
早就知道與風浪無緣,慈顏卻也沒有非份之想,可是每次當她想起風浪的時候,在內心深處,卻總是要深嘆一口氣。
雲裳的心中早就急了,可又不好意思催促慈顏,只是用一雙明眸緊緊地盯住了她。
慈顏回過神來,看到了雲裳的樣子,在黯然傷神的同時,卻也不自禁地爲風浪和雲裳感到欣喜,這兩個人,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慈顏的畫功倒真是了得,只是寥寥數筆,風浪的形象頓時躍然紙上,那溫柔的神情,甚至連那臉上洋溢的笑容,都是呼之欲出。
見到了慈顏畫出來的風浪,靜慧師太等均是長出了一口氣,縱然是她們的心中,對於風浪已經是沒有了怒火,可是卻依舊是不能沒有芥蒂。
“果然……果然是他,他真的是來了,啊,真是太感謝你了!”
儘管是心中早就有了預感,可是看到了慈顏所繪出的風浪,雲裳還是不由地喜極而泣。
自從與風浪分別以來,雲裳的心中,可是有着千千萬萬個擔心,唯恐風浪飄泊在亂世,萬一有個什麼不測,那叫她以後怎麼活法?
如今見到了風浪安然無恙,而且還來到了佛界,即將相見。這讓一直以來,都苦苦思念風浪的雲裳,怎麼能掩飾歡喜的神情呢。
衆人都看出來了。雲裳不但是認識這個風浪的,而且與他之間,必然還有着極爲親密的關係。
“風浪他如今在那裡?”
雲裳強壓住心頭的激動,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可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她的聲音中帶着輕顫。
“嘿嘿,比鬥完後,那些人全都散去了,不過我聽宗主說過。請他明天一早到淨土宮外會合!”
wωw★ ttκǎ n★ C〇 儀和想了一想說道,在雲裳的面前,她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要等到明天麼?”
聽到了儀和的話,雲裳不由地覺得一陣的失望,可是她知道,這次淨土宗來得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她現在去找。都根本無法去尋覓。
……
經過了一場打鬥。風浪覺得他的功力提升了不少,這使得他的心中十分的欣喜。
可是另一件事,卻讓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就是他腦海中的陰暗氣息,越來的越明顯了,而且對於他。充滿了很大的威脅,讓他時不時的。身上就會覺得一陣的寒意。
儘管是按照淨土宗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挾私報復。可是風浪知道,有很多時候,規矩都只能是擺在那裡任人看的。
對於躲起來,唐生還是很不願意的,因爲在他想來,他的功力已經是如此的了得,再躲起來不敢見人,這面子上實在是有點掛不住。
奈何在風浪的堅持下,唐生只得聽從了風浪的安排,去藏到了淨土宗的一個密林之中。
風浪在他們原來棲身的地方,留下了一絲神識,後來果然發現了法相宗人的蹤跡。
只不過以法相宗這些人的本領,卻是找不到風浪和唐生棲身的地方,空自忙活了半夜,最後只得作罷。
風浪倒並不是怕法相宗的人,可是畢竟法相宗的人太多了,如果引起了混戰,那就不太好了。
如今的風浪,心態可真是比較的穩重,在平常的狀態下,還是不願意去搞這些節外生枝的事。
對於唐生突然間高漲起來的功力,風浪倒也是奇怪地問了一下,可是就算是唐生本人,都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不過是突然間覺得,功力大增,然後就可以施展了。
聽唐生說的如此簡單,風浪也只能是苦笑,他唯恐唐生的遭遇和他一樣,可是經過了一番暗地裡的檢查和探測,卻並沒有發現唐生身體上有什麼不妥,這才稍稍地放下了心。
……
雲裳這一夜輾轉反側,可真是難以成眠,次日一早,她就起來認真地打扮起來。
好不容易,雲裳纔將鏡子收了起來,她的身子一縱,就快速地向着淨土宮而去。
很快,雲裳就到了淨土宮的門口,縱然是她一向都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可是此刻她的臉上,卻還是充滿了緊張不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雲裳一個縱身,便躍進了淨土宮。
至於那裡把守的那些和尚們,見到了只聞芳名,一向輕易難得見一面的雲裳,一個個的臉上都佈滿了喜色,那裡還會有什麼阻攔。
縱然是雲裳躍進大殿的時候,簡直就是無聲無息,可是憑藉風浪的靈敏感應,他還是察覺到了雲裳的到來,於是驀然間轉身回頭。
風浪和雲裳自從靈界相別以後,已經有過許多的時日,未曾相見了,所以在他們的心中,都一直是在累積着思念。
如今在這異界他鄉,兩個人一旦望見了對方,身子頓時都顫抖起來,四目相投,再也不分開了,連眼睛都不敢眨,唯恐在眨眼間,對方就會如夢中一樣,快速地消失不見。
在這場中,只有唐生隱隱約約,對於風浪的心事有所瞭解,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卻不由地也在暗中爲了他而感到高興。
“難道說,你們兩個是認識的嗎?”
看到了風浪和雲裳的這種情形,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不正常,普塵大師愣了一下,不由地皺了皺眉說道。
“何止認識,雲裳她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次我踏遍多個世界,就是爲了找她的!”
聽到了普塵大師的問話,風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的神情堅定,語氣堅決,在那兒緩緩地說道。
聽到了風浪在衆人面前,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雲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在望向他的眼波中,更是充滿了似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