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風浪沒有想到,龍九的瘋狂購物,纔剛剛拉開了序幕,其中有一半,風浪是知道的,那都是煉製五行凝元丹所需要的,另外約有一半的藥材,風浪是不知道怎麼用的。
滿懷疑慮的風浪,一心渴望龍九,能給他一個解釋,結果龍九異常的彪悍,根本就不說買來是做什麼用的。
眼見着金幣如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風浪略微有些心疼,這個揣着悶葫蘆的感覺,令他頗爲的不爽。
“怎麼着,你們這兒就只有這些玄階藥草嗎?”
龍九斜着眼睛問道,鬍子一翹一翹的,一副很難纏的模樣。
“不,老先生,這兒還有許多的地階藥草,不過是在二樓!”
說話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人,穿着雷家的裝束,她見了龍九的樣子,明顯地有些畏懼。
“走吧,帶我去看看!”
龍九的聲音隱隱地傳了出去,帶着一種威嚴的眼神,令人不敢抗拒。
隨着那個雷家女人,風浪很快地到了雷家的二樓,這兒的環境,與下面的喧囂不同,顯得特別地幽靜淡雅,散發着更加濃郁的藥草香氣。
“老先生,二樓到了,請仔細地挑選,我就不耽擱了!”
那女人在風浪的面前很不自在,向他施了一禮,慢慢地退了下去。
被人稱呼老先生,風浪有點怪怪的感覺,可是他當然不會計較這些,因爲,他到了一片地階藥材的世界。
在藥癡的那個藥田裡,就有地階的藥材存在,不過相當的稀少,可選擇的餘地不多。
這兒,可是有着太多的地階藥材,僅僅是這種濃郁的藥物氣息,就令風浪感到心潮澎湃。
在這第二層轉悠了一陣,風浪心中更多感慨,甚至有了想要將這兒搶擄一空的念頭。
風浪並沒有輕舉妄動,他能夠隱隱地感覺到,在這二層上面,除了這些存在的管理者外,還有數道隱藏的氣息,在有意無意間散發出威壓,震懾着這兒爲數不多的參觀者。
地階藥草不少,可惜風浪並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只是見龍九並不出手,他也只能抱着參觀者的心態,悠閒地在這兒轉來轉去。
突然間,風浪見到前方一個地方,寫着一行標識,上面有五行的字樣,連忙跑過去仔細查看。
上面果然寫着五行草的字樣,風浪的心中一陣狂喜,連忙讓龍九開口,招來了一個墨家的夥計。
經過詳細的詢問,風浪不由的一陣苦笑,原來這五行草卻是缺貨。
“缺貨,你們在這兒擺什麼?”
風浪怒了,指使九龍在這兒大聲地喝問道。
“唉,你老請息怒,這個五行草剛被拿走不久,這個標識,一時疏忽,還沒有拿下來呢!”
這個墨家的夥計,卻一點沒有驚慌,不卑不亢地解釋道。
“這個五行草,被拿到什麼地方去了,有沒有被追回的可能性!”
風浪好不容易得到了五行草的消息,怎肯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追問了一句。
“因爲三日以後,我們墨家要舉行拍賣大會,這五行草可是搶手貨色,你老要真的需要,到時敬請參加兌拍,否則,恕我愛莫能助了!”
墨傢伙計倒是個聰明伶俐的角色,充滿熱情的說道,臉上閃着狡黠的目光。
“嗯,到時的拍賣會,我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就衝着這株五行草,風浪都會跑一次拍賣會,自從那個刀疤臉,與他來了一個對面不相識之後,他的膽氣憑白地大了幾分。
如今的風浪,絲毫沒有一點身處龍潭虎穴的感覺,反而有着一種魚兒在水中游的自由自在。
“不知道這株五行草,在這兒一般會賣出什麼樣的價錢來!”
風浪詳細地問道,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嗎。
“至少二千萬!”
墨家的夥計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對着風浪來回地晃了晃,神情甚是得意。
“二千萬,這簡直就是搶錢啊!”
風浪驚呼起來,這樣的價格,比起他的那個八獸鼎都要貴得多了,雖然金幣不值錢,可也不能這麼不靠譜啊。
“這還是往少了說的,要知道,這五行草算得上是天材地寶性質的藥草了,否則的話,也不會從這兒,專程去趕赴拍賣會了,你說是不是啊?”
眼見這個鄉下老頭吃驚的樣子,墨傢伙計找到了一種比較暢快的感覺,更加顯得能說起來。
“你跟這個鄉下老頭,說個什麼勁,我說墨槐,快點回來介紹生意吧!”
見到墨槐一直在同風浪聊個不停,墨家另外一個少年,名叫墨陵的,看不習慣了,根本不顧及風浪的存在,自顧自地去召喚墨槐。
“哼!”
風浪重重地哼了一聲,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一定會讓這傢伙吃些苦頭,可是這兒,哎,還是忍一忍吧。
“老是在那兒轉過來轉過去,是來看眼界的吧,也不知道身上,到底帶沒帶金幣,你跟着熱乎個什麼勁啊!”
墨陵見到風浪的舉動,神情頗爲不滿,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小子,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用金幣砸你!”
風浪怒了,快步地走到墨陵的面前,大聲喝叫道,嘴脣上的一撇鬍鬚,隨之不斷地抖動。
“嘿,我偏說,最看不慣你這樣沒見過世面的窮鬼了,還在這兒裝闊!”
墨陵仗着是在墨家的地盤上,如何肯示弱,聽到風浪這麼說,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利了。
“唉,同是墨傢伙計,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風浪搖了搖頭,猛地一抖手,抓出一大把金幣,劈頭蓋臉地就向墨陵扔去。
墨陵仗着墨家的聲名,一向是囂張慣了,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墨家藥行,說打就打,當下連忙躲閃。
可是風浪撒出的金幣,豈是他說躲就能躲過去的,上面的勁力都是巧勁,啪的一聲,就將他撞倒在櫃檯上,在他的臉上,還鑲嵌着兩枚金幣,鮮血不停地從他的臉上滲出來,顯得相當猙獰。
這還是風浪手下留情,否則,只是這麼一下,肯定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眼見突然出此變故,場中的人一片慌亂,有數條人影,飛一般地竄了過來。
“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領頭的一人身材高大威猛,名叫墨合,高聲地詢問道。
墨槐口齒伶俐,快速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倒是沒有添油加醋。
望着墨陵臉上的金幣,再看了一眼鄉巴佬一樣的風浪,他眉頭一皺,當場就準備發作。
可就在這時,龍九控制住了風浪的身子,輕輕地一動,一股強大的氣息,悄悄地散發了出去,單單地就將墨合鎖住。
墨合在霎那間,就覺得心膽欲裂,全身冰冷,他絲毫不敢懷疑,如果他敢有何異動,絕對會沒有任何倖免。
威壓雖然是一閃,接着就消失無形,可是卻永久地留在了墨合的心裡,讓他以後的幾天裡,一想起來,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wWW•тт kǎn•¢o
“混帳東西,這位老先生遠來是客,你如何敢妄加得罪,難道是真的不想活了不成!”
墨合險些身遭不惻,對墨陵的憤怒達到了頂點,都是這個傢伙沒事找事,險些斷送了他的性命。
還從未見過墨合對他這麼的疾言厲色過,墨陵一下子愣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不快向老先生陪禮道歉,讓他饒了你,否則,我就生劈了你!”
墨合面沉如水的喝道,明知此舉會大失墨家的臉面,可惜在龍九強大的威懾力面前,卻是不得不爲。
“在下多有冒犯,得罪了老先生,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罷!”
墨陵滿臉的羞憤,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痛無比,愧恨無比。
“嗯,罷了,那些金幣,你也不用還了,就當賞你的吧!”
龍九的這番話,聽在風浪的心裡,暗自覺得非常地爽快。
可是對於墨陵來說,卻是不啻於一個重重地耳光,他本不是個有氣量的人,氣悶交加,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直濺的胸前點點滴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