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谷中,一片荒涼,向來少人行,卻有一個白衣少年正大踏步地走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人送外號紈絝公子的風浪,可是看他大步生風的樣子,那還有半點原來弱不禁風的模樣。
風浪這些天來一直閉關苦練,總想一試身手,他想了一想,就選定了這個比較偏僻的惡狼谷。
據說,這兒有着不少的黃階低級魔獸風狼出沒,是一個試煉的好地方。
在風浪的身上,揹着一個包裹,裡面放了一些簡單的吃食,還有一套衣服。
風浪是喜歡乾淨的人,在通常情況下,總會將自己弄得清爽乾淨。
“不是說這兒有不少風狼出沒嗎,都死那兒去了!”一路走來,並不曾見到什麼風狼的影子,風浪心中不爽,喃喃地說道。
這兒離逍遙城已遠,景色較爲荒涼,只有雜草和灌木生長,除了一些獵戶以外,平時少有人來。
就這樣,風狼懷着一絲期待的心情,一路走到了惡狼谷的深處。
依舊是一片平靜,除了有狂風吹過的聲音,只吹得風浪的衣襟獵獵作響。
趕了半天路,風浪覺的累了,順手從包袱裡拿出一塊錦緞,鋪在巨大的青石上,然後閒坐在上面休息。
拿出了包袱裡風乾的食物,風浪撕了一片風雞,塞進了嘴裡,慢慢地品味着風雞那獨特的風味,然後拿出來了酒葫蘆,美美的飲了一大口,任那股辛辣的酒氣傳遍了全身。
“真是難得的享受啊!”風浪喃喃地自語道,在這荒涼的地方,風浪並不覺得寂寞,在他眼中看來,這個世界不過是一場不斷輪轉的風景罷了。
突然,風浪眼神一凝,在他的耳邊傳來了一聲異響,這聲音不是風聲,可是速度似乎與風聲差不了多聲,有情況,風浪的身上傳來了一絲危險的感覺,立刻進入了戒備狀態。
不過,風浪神色未變,依舊是捧着酒葫蘆大口地喝着,在大戰之前,喝些酒,總歸能增加些豪情不是。
至於膽量,風浪是不缺的,否則,他不會孤身一人獨闖這連高階武士都犯怵的惡狼谷了。
一個巨大的白影從灌木叢中飛快地竄出來,只是片刻功夫,就到了風浪面前。
見到這個巨大的白狼,風浪愣了,他並不是沒有見過風狼的人,可是這頭風狼的體形,實在是太過巨大了一些,比尋常風狼要大上一半,而且它的樣子,比起尋常的風狼來,同樣兇惡了許多。
其實,這是一頭風狼的狼王,而且還是一隻飢餓中的狼王,從它看着風浪的兇狠眼神中可以看出,它非常希望風浪能做它的點心。
可是風浪不願意,雖然大家都姓風,而且名字還差不多,可是風浪對這狼王一點都不客氣,他連忙站起身來,決心要好好給它一些苦頭嚐嚐。
“嗷……”
這頭狼王仰天長嘯,示威似的發出了一聲令人心悸的叫聲,縱身向風浪撲去,身軀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白影,速度快如閃電。
風浪將身子略微閃避了一下,任它的狼爪抓在身上,這些日子來苦練的身體強度果然不一般,狼王將風浪的衣服抓得稀爛,只不過在他身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狼王一爪抓去,如同抓在石頭上一般,爪子差點就廢掉了,痛的厲聲慘叫。
風浪不等它有下一步的動作,驀地一腳踹在它的肚皮上,將它龐大的身子踢到空中,一路翻滾了出去。
受此重擊,狼王並沒有露出怯意,反而因爲聞到了鮮血的滋味,雙目變得血紅,神情更加的兇殘,盤身縱起,一道龐大的白影向風浪喉嚨咬去,尖尖的獠牙令人望而生寒。
風浪並沒有退卻,揮拳就衝了上去,與狼王戰在了一起,一人一狼來回地衝撞,不時地發出咚咚的響聲。
血,不停地從風浪身上流出來,一條條翻着血肉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
可是那頭狼王,更加的不輕鬆,右眼圈上烏黑了一大片,眼珠幾乎被打曝,滿口的狼牙,都開始鬆動起來。
惡鬥了一番,風浪終於逮住了一個機會,將這頭狼王按到了地上。
他死死地摁住狼王的狼頭,一拳接一拳地砸去,只打得那頭狼王嗷嗷慘叫,淒厲的叫聲在幽靜的山谷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不知道到底打了多少拳,狼王的頭終於垂了下來,漸漸地沒有了動靜。
見到身上一道道血紅的爪痕,風浪失望地道:“看來身體淬鍊的還很不夠啊,離傳說中的金剛不壞差得太遠了!”
“唉,這兒的風狼都跑那兒去了,怎麼如此稀少!”風浪坐在那頭狼王身上,情不自禁地哀嘆道,沒有對手,他的心中充滿了失落感。
話音未落,就見遠處狂風大起,接着聽到了一大羣風狼如風般奔跑的聲音,剛纔還是一羣小白點,如今漸漸地輪廓清晰起來。
這些都是普通的風狼,一個個全身雪白,無一絲雜毛,偏生張着大嘴,睜着兇惡的狼眼,望着被風浪壓在底下的狼王,眼中露出悲憤的神色。
這一大羣風狼有百餘頭,如有靈性一般,在風浪的周圍來回穿梭,不一會兒把他圍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風浪的殺氣也開始凝聚,慢慢地達到了頂點,風浪本不是甘心受人欺凌之輩,這多年的屈辱讓他變得殘忍暴烈。
感覺到了風浪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這羣風狼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幾步。
可是轉瞬間,它們開始爆發,無數個雪白的影子一齊衝了上來。
多虧這些日子的刻苦訓練,才使得風浪不至於亂了陣腳。
他身子一晃,向前邁出了一步,抽冷子抓住一隻風狼的前爪,雙臂一較力,大喝一聲,將這頭風狼掄過了頭頂,硬生生地摔倒在地上。
這頭風狼四肢盡折,血肉模糊,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眼看是不能再活的了。
見到風浪如此兇猛,一些風狼不自覺地開始後退,望向風浪的眼神中夾雜了恐懼的神情。
羣狼安靜了片刻,聞到了血腥味,它們變得更加瘋狂,一條條白影從地上飛竄而起,亮出尖銳的狼牙,向風浪身上噬去。
風浪身子立定,猛地一拳搗出,只聽見喀嚓一陣亂響,一頭風狼被他打的筋骨斷折,直接癱倒在地上。
他返身踢出剛勁有力的一腳,踢中了另外一頭風狼的頭,將它踢的遠遠的飛起,還在空中,就已斃命,
狼屍砸在狼羣中,引起一場騷亂。
拳腳至處,血肉紛飛!
風浪將手臂一掄,一隻只風狼被橫掃,將腳一踢,帶起了一隻風狼,砸翻了幾隻。
一排排風狼倒下了,血肉模糊。
風浪身上沾滿了狼血,神情變得猙獰可怕,看起來就象一尊殺神。
不知拼殺了多長時間,在他的身周地面上躺了一大片狼屍,鮮血染紅了地面。
風浪的身上被劃破了數道血痕,觸目驚心,幸好傷的不是要害。
剩餘的風狼眼看已方折損了大半,而風浪依然如同鐵打的金鋼一般,始終屹立不倒,頓時鬥志全消,呼嘯一聲,紛紛夾着尾巴向遠方逃去。
有頭風狼腿被風浪打折了,一瘸一拐的跑的很慢,被風浪三步兩步地追了過去,硬生生地一腳一腳踩死。
聽到這頭風狼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其餘風狼嚇得頭都不敢回,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地向前逃竄。
一直等到所有的風狼都跑的不見了蹤影,風浪才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呼呼地喘着粗氣,整個人變得虛癱了。
剛纔這場搏殺,用光了他所有的氣力,如果剩餘的那些風狼不跑,他絕無幸理。
坐在地上調息了半晌,風浪恢復了元氣,他取了狼王身上所帶的魔核,邁着略顯粗重的腳步,踏上了歸程。
這一番與羣狼的大戰,固然兇險,可是對於風浪的好處卻也不小,給他增長了不少的實戰經驗。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扛着那個龐大的狼王屍體,風浪非常高調地回到了逍遙城。
一路上,引起逍遙城的居民指指點點,大家都用不敢相信的眼光望着風浪,口中議論紛紛,各種猜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