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兒,少在我面前倚老賣老,你信不信,我這一掌,就能夠把你打飛”
血袍怪人怒哼了一聲說道,他是個比較謹慎的人,在沒有‘弄’清虛實以前,不敢輕易地動手,只想以言語來慢慢試探。
畢竟在這殺戮島中,萬一動起手來,那就是血腥殺戮,誰都不敢說是無敵,故此,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嗯,我信,我當然信了,其實,不用你打,我就會飛”
風‘浪’的臉上掛着笑意,淡淡地說道,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整個人突然就飛到了空中。
爲了增強視覺的效果,風‘浪’還邁開步子,在空中走了兩步,那步履非常地從容,神情相當地瀟灑。
“武王”
血袍怪人驚呆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一個武王級別的大高手,要知道,凌空蹈虛,那可是武王特有的標誌,一般人可是萬萬地做不出的。
想到這裡,血袍怪人忍不住一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的功夫雖然不錯,可是與武王級別的高手相比,那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如果是武王級別的高手願意,想要‘弄’死他,那就象是捻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小的血羅森參見武王大人,請武王大人原諒小的失言”
血袍怪人說着,將腰身重重地彎了下去,從那模樣來看,如果不是有風清在一旁看着,估計他一定會跪倒磕頭的。
“嗯,罷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就開始掌嘴吧”
風‘浪’靜靜地立在虛空中,臉‘色’平靜,一派高手的風範,如果只看外表,誰都會認爲他是一派宗師,而且是一個喜歡遊戲人間的低調宗師。
血羅森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爲難的神情,當着別人的面自打耳光,這種事情,除了一些喜歡自虐的變態狂以外,估計很少會有人心甘情願地去做。
“怎麼着,我的話都敢不聽,你真的是想尋死路不成?你要知道,這兒並沒有外人這個年輕人,是不會說出去的,除非他也想死”
風‘浪’的心中簡直要樂翻了天,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一點聲‘色’都不‘露’,說話的聲音同樣很輕,卻是一點一點地把血羅森望圈套裡引。
血羅森聽了風‘浪’的話,暗自心動,還是這位武王大人說的對,這兒並沒有外人,打幾個耳光,有什麼要緊,而且,就算傳揚出去了,知道是在武王的面前打的,也不算丟人,說不定還能長面子呢
“怪我有眼不識高人,該打”
越想越有道理,血羅森狠了狠心,高高地揚起手來,啪地一聲,重重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血羅森可是一個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同樣也不差,這一個耳光打得,那腮部立刻就紅腫起來。
由於血羅森用力過度,差一點沒把他的眼淚都給打出來,那臉上的神情,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風清在旁邊,心中暗自偷笑,臉上同樣是大氣都不敢出,在這兩個怪人面前,他要是萬一應對不當,到時候就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萬事開頭難,這一旦開了頭,下面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血羅森看到風‘浪’並沒有叫停的意思,只得翻天覆去的對着臉上打起來。
在血羅森的心中,充滿了怨毒,可是在他的眼中,卻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望着風‘浪’,裝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好了,並不需要打這麼多,以後長個記‘性’就好了唉,象我這樣的高手,在這大楚帝國,不知道有多少,象你們這樣的,那更是俯拾皆是,以後做人,切不可狂妄自大這一句話,你們都要記在心裡,明白嗎?”
風‘浪’見血羅森打的差不多了,心知萬一再讓他打下去,‘激’起他的反抗來,那就不美了,故此出言制止,順便指手畫腳地教訓了他們兩個一頓。
血羅森哭喪着個臉,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怨氣,心想差不多了,你幹嘛不早說,這不明白着讓我出醜嗎,可是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還口口聲聲地對着風‘浪’說多謝指教。
“嗯,你這個小子,態度比起人家血羅森來,那可就差得太遠了,以後的進步,指定沒有血羅森快”
風‘浪’見到風清沒有太大的表示,於是故意說道,他這樣說,是讓血羅森的心裡能好受一些,這樣就不會在他心中積累那麼大的怨氣。
“多謝武王大人指點,血羅森受益一生,還請大人到我‘洞’中一敘,有好茶好酒供應”
血羅森慢慢地回過神來,心中想開了,心想跟個武王級別的高手鬧什麼彆扭啊,說不定人家的出發點,是真心地爲了他好呢,一念至此,他這番話說的,那可是相當誠心地。
“嗯,好吧,我就隨你到‘洞’中一看,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面,我的時間非常地寶貴,只看上幾眼就走,你的什麼茶啊酒啊的,那就免了吧”
風‘浪’知道沒有被血羅森看破身份,忍不住放下心來,決心跟他到‘洞’中一觀,滿足了好奇心以後,接着就拔‘腿’走人。
風清越聽風‘浪’的說話,越覺得耳熟,他其實是絕頂聰明的人,這時心中就暗暗地吃了懷疑。
可是一開始,就算是風清再懷疑,都沒有向風‘浪’那方向想,因爲這年齡實在是相差太大了,容貌什麼的完全都不相符。
誰知事情就該漏陷,偏偏風‘浪’在從空中落下的時候,着意賣‘弄’,結果恰好地就從風清的旁邊走過,被他將一一起飛天戰靴看了個正着。
因爲對風‘浪’的靴子心生羨慕,所以在那蒼茫的大海上,風清不止一次地偷窺過風‘浪’的靴子,對他的這雙靴子,可以說是深深地刻在了腦海中,如今一見之下,立刻就猜出了這靴子的主人。
仔細地對照着風‘浪’的聲音,風清已經完全肯定了,這個乍一看土裡土氣的老頭,原來就是那個大高手風‘浪’,雖然人的面貌和衣服變了,可是聲音和靴子卻出賣了他。
確實,在風清的眼中,那風‘浪’就是一個不可一世的大高手,能將七彩帆船的主人打得一敗塗地的,如果不是高手又是什麼,至於平時的功夫低微,那一定是裝出來的。
正因爲心中先入爲主,風清前後推測了數遍,覺得這件事情一定錯不了,他這次是真的找到了靠山。
“武王大人,你的功夫這麼好,什麼時候能夠教教我啊?”
一旦確定了眼前這人是風‘浪’,風清的態度可就是大轉彎了,帶着調笑的面容,大大咧咧地對着風‘浪’說道。
風‘浪’一聽到風清的說話,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暗自想道壞了,被這個活寶給看出了破綻。
在這種生死的關頭,居然問出這般的傻話來,實在是讓風‘浪’驚出一身的冷汗,他沒有出言回答,只是狠狠地瞪了風清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多種意思。
可惜這個眼神被風清無視掉了,根本就沒有仔細理會,他這個時候,驚懼的心已經完全沒有了,只想找個機會,同風‘浪’好好地開個玩笑,來尋找一些樂子。
“武王大人,我跟你說話呢,幹嘛不理我?那天有時間,我們再坐下來好好地喝兩杯”
風清油腔滑調地對着風‘浪’說道,神情顯得相當地放肆。
“你給我閉嘴,否則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心中暗自一沉,風‘浪’心想這麼明顯的疑點,那血羅森不會見不到的,他氣憤到了極點,忍不住氣極敗壞地回敬了一句。
風‘浪’暗自責怪風清太傻,居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還淨給添‘亂’,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風清的心中卻不是這麼想,他好不容易見到了風‘浪’,心中的歡喜溢於言表,實指望好好地給他敘敘舊,沒想到反而遭到風‘浪’喝斥,這讓他的心中如何可以平靜。
“哼,不錯,功夫高了,架子自然大了,這也是人之常情,真是難怪啊”
風清帶着一肚子的怨氣,嘟嘟囔囔地說道。
“武王大人認得這小子?”
血羅森見到這種情形,心中暗生疑慮,忍不住出言問道。
“不認得”
風‘浪’咬了咬牙說道,如果任由風清胡說,那說不定會很快地漏出馬腳,乾脆還是死不承認好了。
“好啊,你不識得我,那在蒼茫的大海中,陪我一起飛過的人是誰,你不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風清一聽風‘浪’這麼說,心中氣壞了,忍不住口不擇言地說道。
風‘浪’越聽越是氣憤,一張臉‘色’變得越來越是難看,心中真狠不得抓過風清來,然後狠狠地踹幾腳,方纔能解心中的這口怨氣。
“你認錯人了,再敢‘亂’講話,我就宰了你”
風‘浪’深吸了一口氣,強自裝作平靜地說道,這時候在他的心中,可是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心情是極端的不平靜,由於心中氣憤,他的手都微微地顫抖起來。
“好啊,你宰了我好了,我就不相信,你會是這麼無情無義的人”
風清一下子怒吼起來,在他的心中,那怒火比起風‘浪’的更勝一籌,風‘浪’是在生氣風清太傻,可是風清卻是痛恨風‘浪’無情無義。
血羅森望見了他們的這種情形,忍不住心中暗自奇怪,一雙不對稱的眼睛來回地轉動,不停地望着風清,就好象要從他這兒發掘出什麼秘密一般。
就在這爭吵中,三個人已經走進了山‘洞’,然後風‘浪’和風清都發出了一聲驚歎。
在這山‘洞’的正中間,刻着三個大字,風‘浪’仔細地擡眼望去,認出了這三個氣勢恢宏的大字,火雲‘洞’。
只見這個山‘洞’非常地寬大,入得裡面,漸漸地有豁然開朗的感覺,簡直有別開‘洞’天的感覺。
在這山‘洞’裡面,自然形成了一個個的空間,就在那空間裡面,還都有着一個個或斜形或圓形的‘門’。
“這些都是天然形成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血羅森笑着說道,將風‘浪’兩人請來,一個是想巴結風‘浪’,另外一個,何嘗不是有了好東西想要顯擺顯擺。
“嗯,不錯,實在是太不錯了,如果我能有這麼一個修練的地方,那可就太好了”
風‘浪’喃喃地說道,其實,風‘浪’並沒有任何意思,只不過是想要轉移話題罷了,剛纔同風清的那番爭吵,可真是嚇了他一身冷汗,如果不能把話題扯開去,很容易引起血羅森的懷疑,萬一真打起來,恐怕他們不一定是這血羅森的對手。
“你還不容易,你直接動手搶過來不就行了”
風清的心中還在生氣,他這個時候的說話,簡直可以說是毫無顧忌,想到什麼說什麼,根本就不動腦子。
“你說什麼?那怎麼可以?”
風‘浪’怒聲喝道,他對於這個風清可是徹底的無語了,甚至在這個時候,他都在暗自後悔,不該橫‘插’這麼一腳,這種沒腦子的人,乾脆就讓他死在血羅森手裡算了。
“哼,怎麼不可以,憑藉你的功夫,打這個小小的火雲‘洞’中,還不是小菜一碟,那用得着偷偷‘摸’‘摸’,那用得着改變容貌”
風清見到風‘浪’的樣子,忍不住微哼了一聲,他這個時候,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攛掇風‘浪’,讓他好好地同這火雲‘洞’主打一架。
這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